三途給了鬼火一個無語的眼神,只覺得自己這個隊友是真的傻,上次被對面的人坑了一把沒夠,這次又上趕著往前送。還沒等他開口詢問,沒搶到床鋪的玩家已經自己解決了這個問題:“那邊墻角好像還有一張折疊床。”
“老婆我又來了!老婆加油加油,快點升級成高階主播,等到那天我一定把我攢的金幣全都打賞給你!”確實擦得干凈,锃光瓦亮的簡直能照出人影。只是剛才礙于導游攝人的神色,別的玩家都沒敢上前來,如今導游離開,刀疤在第一時間亮出了他的天賦武器匕首,明晃晃的刀尖直指秦非面門。
秦非垂眸道:“還記得進門前我說過的嗎?進入門內后,我們或許會回到過去的守陰村。”
“快……”
下一秒,鬼女臉色驀地一僵。
大廳內一片寂靜,落針可聞。它管自己在干什么呢?反正它也就是播報點結算信息,直接播不就完事了么。
他思忖片刻點了點頭:“嗯。”
蘭姆從喉嚨里發出輕聲的嗚咽,一張臉毫無血色。秦非心里忽然咯噔了一下。有時,一些NPC出于個人原因,會給玩家留下假規則,用來迷惑、陷害他們。
隨著時間的推移流逝,他們會越來越激動、越來越急躁,而越是急躁,真相就越是離他們遠去……他陰陽怪氣地說道。
秦非的力道并不重,但出手的速度和精準度都令人不容小覷。
可接下去發生的事,著實已經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疇。
徐陽舒險些背過氣去!威脅?呵呵。他竟然在這入口隱秘的地牢中,擁有著一間屬于自己的囚房。
只是,向前沒跑幾步,他便聽見那邊有聲音傳了過來。秦非詫異地看著蕭霄。
幾間同等大小的囚室依次分布在走廊一側,而另一側的墻壁上, 昏暗的燭火正徐徐搖晃, 照亮著地上散落的刑具。字跡一個比一個大,一個比一個清晰,最后幾個感嘆號幾乎力透紙背。
這條規則重要嗎?會致死嗎?而若是獨留刀疤一人在義莊,除了程松外的其他人又不太樂意。
“現在要怎么辦?”6號頓時有了一種被人侮辱智商的感覺:“那你還在狡辯些什么?!”
他很少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通常情況下,秦非追求的傷敵八百,自贏一千。這可是他的第一個副本啊,他根本都還沒有機會打開系統商城。
只有刀疤一臉下不來臺的樣子,梗著脖子,粗聲粗氣地道:“……誰知道這根電話線能不能用?”現在,王家的大門正貼合著墻壁,那面鏡子照不到任何東西。
“怎么又雪花了???”
秦非委屈死了:“我說得都是真的,有一句假話就讓我天打雷劈!”媽的,剛才光顧著跑都沒有注意到,他的屁股蛋子都快露出來了。
秦非抿唇,笑得溫潤乖巧,認真點了點頭:“當然啊。”
“尊敬的女鬼小姐。”青年面上露出一個純善至極的笑,一口細白的牙齒配上他干凈清爽的面容,不管脾氣多么不好的人看到,都會不由自主地靜下心來聽他說完這句話。他甚至后退了幾步,謹慎地打量著面前的幾人。蕭霄大驚失色:“這是怎么一回事?!誰幫他們把門打開的?”
就著靈燭微弱的光,秦非第二次踏上了通往地下室的階梯。長篇大論的規則,滿是矛盾與讀不懂的謎語。“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太不小心了。”他小聲說道。
三途雖然這樣說了,可實際上,大家都沒對此抱什么希望。
在林業的不斷掙扎下,那股力道似乎是松了些許,他能動彈的幅度越來越大了,宛如一條被人捕撈后扔在河岸上的魚,在瀕死的干涸中苦苦掙扎著、無助地擺動著身軀。秦非屏住呼吸,繼續向前。右邊僵尸本人:“……”
“嗚嗚嗚,要是他舔的是我就好了!”走廊兩側的囚室安安靜靜,大多數玩家似是都睡著了,靜靜躺在骯臟凌亂的床鋪上,一動不動,不知是不是修女又給他們打了什么東西。亞莉安連眼都不舍得眨一下地盯著秦非,卻又不敢過分放肆,只能在心里偷偷尖叫。
雖然棺蓋已經被他掀開了,可細細聞時,依舊不難嗅聞到一股淺淡的血腥氣。
秦非搖搖頭:“不要。”拿早餐鋪做例子,若是任平能夠確定他在煎餅果子里看到的手指頭就是老板自己的,而老板手上卻又十指完好。十余道人影陸續推開門來到走廊。
每一個微小的、不起眼的波折,都有可能給秦非帶來毀滅性的打擊。“所以,即使我想干掉污染源,殺了24號也是沒用的。”
十秒過去了。玩家們干脆縮在棺材里,緊張地觀察起臺下局勢來。一行人當即便離開義莊,朝祠堂方向走去。
作者感言
秦非道:“當然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