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牛獨自一人蹲守在大廳外,灰撲撲的臉上滿是愁容他這樣說道:“那我現在收點利息,也不過分吧?”F級直播大廳中,光幕前的觀眾們噓聲一片。
里面的走廊有長有短。他抬頭,出現在視野中的卻是三途和鬼火。而他這樣說, 就是故意想讓秦非成為眾矢之的,利用壓力逼迫秦非說出一些新的信息。
“告解廳,剛才好像已經被血修女給毀了。”要不然,里人格的聲音就像發了瘋一樣一直在他耳邊來回播報,他的耳朵都快要起繭子了。
“哦?”村長顯然不太滿意于這略顯空泛的回答,“就沒有什么意見,或者是建議嗎?”不得不說,秦非為自己捏造的身份在黛拉修女這里實在過于好用,修女如今對秦非完全知無不言,一應要求盡數滿足。鬼女十分大方。
當他看著迷宮的圍墻將那個試圖干擾他的NPC徹底吞噬以后,便沒再多作停留,繼續起身向前走。他伸手指向第1個沙坑。“然后,我就聽到一個女人在屋里哭。”
他已經稍微習慣了這種冰涼黏膩的觸感,能夠把這個血肉模糊的小東西和大鼻涕蟲區分開了,面對鬼嬰時也就沒有那么抵觸。
這要怎么選?“臥槽!”蕭霄脫口而出。“我想問問你。”青年慢條斯理地勾起唇角,“為什么別人的掛墜,或快或慢,都會被慢慢填滿。”
“我怎么了?”青年眨眨眼,十分自然地接話道, “我很好, 下午睡了個好覺。”爺爺奶奶們嘟囔了幾句“明明真是好孩子”、“明明一家素質都很好”之類的話,繼續曬起了太陽。這些看見血肉橫飛或是腸穿肚爛的畫面,也從不皺一下眉頭的觀眾們,現在卻被這叢小小的苔蘚驚得面色煞白。
兩人有點恍惚地看著秦非,總覺得這個家伙,明明就那么好端端地站在他們面前,卻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個活人了。
要想繼續探尋,大概還有三個方向可以走。
蕭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眼底流露出些許迷茫。
蕭霄:……
鋼管光滑的表層摩擦過神父的手掌,那奇異的觸感,似乎給了他非同一般的體驗。因為職業特殊,秦非在進入副本前幾乎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見識過,在河里泡了幾天形成巨人觀的尸體他都見過無數次,眼下不過是挖個不知死了多少年前的小破墳,完全是信手拈來。可是,他們真的可以成功活過三四場直播嗎?
那現在站起來干嘛?
“8號的確是蘭姆的囚室。”
秦非接過她遞來的冊子,隨手拿起最頂上一本翻閱起來。他猶豫著開口:
其實三途也算不上什么聰明人,她的天賦技能主要都點在了武力上,副本解謎本就不是她所擅長的。
大概艾拉實在難以抵御“媽媽”這個溫情脈脈的稱呼,在秦非這樣說完以后,她大張著的巨口竟然慢慢合了起來。“你來了。”祂的輕聲輕柔而低醇,尾音略有些沉,像是和緩的琴音。
探索副本的雄心壯志還沒有開始就被徹底澆滅,當務之急只剩下一個——凌娜心臟狂跳,以一種近乎小跑的速度飛快行走在過道上。賭博,稍有不慎就會血本無歸,甚至灰飛煙滅。
秦非:……
即使他僅僅是那樣面無表情、毫無目的性地向前走,依舊能夠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他似乎也是剛從別的地方跑來這里, 正不停地小口喘息著,身上的西裝馬甲被不知名的東西弄臟,令他看上去格外狼狽。
片刻過后,青年展唇一笑:“不痛的。”被2號殺死、分尸、啃食。
D級直播大廳內,觀眾們正為著秦非的每一步而牽動心神。鬼火道:“姐,怎么說?”說起來,大家對那人都有印象,就是第一天來的路上在公交車上近距離接觸了司機,然后被嚇破膽的壯漢。
從16號到19號,四個人,不可能不約而同地選擇擺爛不去做任務。蕭霄嘆了口氣,羨慕地看著秦非:“我要是有你這種定力,怎么著也能在副本里多活一年半載。”
村民這樣問道。本該在幾十秒內就走到的另一處墻角忽然被拉伸成了無限長,秦非走啊走,走啊走,卻始終走不到頭。
這是那個一開始和司機打過照面的壯漢,從駕駛座旁離開后,他就一直是現在這個狀態,渾身顫抖,額頭冷汗直冒,一副嚇破膽了的模樣。“除此以外,副本中也有機會獲得能夠恢復San值的道具。”
游戲。走廊上明面雖然只有14號一個人,但實際上,秦非知道,有不少人都正和他一樣,透過那道薄薄的門扇冷眼旁觀。“別怕呀。”秦非非常貼心的拍了拍蕭霄的肩,“咱們不是準備去二樓嗎?你看,她現在正帶著咱們往二樓走呢。”
蕭霄瞠目結舌。有些人雖然因為運氣好得以逃生, 但實際上,心理防線卻早就已經崩潰在了那場充滿血腥與詭異的直播當中。
“對!我是鬼!”玩家們見狀,心里皆是一沉。
作者感言
新玩家們聽聞后,當即滿臉期盼地將它圍攏起來:“所以他之前干嘛了?快說說?快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