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噗嗤笑出聲來。那只握著他的手同樣冰涼,卻有著一碰便有別于尸鬼的觸感。
凌娜與蕭霄見狀忙擋在秦非身前。他聽蕭霄說了一大堆和污染、污染源有關的知識點,可知道副本結束,都完全沒見到這個污染源的影子。
秦非有一種無所遁形般的感覺,像是被人臉貼著臉盯著看似的,這讓他萌生出了一種淺淡的別扭感。三途姐不在身邊,他覺得他就像是一個被剝掉了殼的白煮蛋一樣,隨便來一個什么東西輕輕戳一下自己就會爛掉。
緊接著,半空中出現了一個大家都很熟悉的熒光倒計時。隨著時間流逝,需要趕尸匠的人越來越少,光做這一門行當難以支撐家族的開銷。方才還空蕩蕩一片的墻面上不知何時貼了一張寫滿字的紙,蕭霄眼中閃過喜悅的光,同時不由得遲疑了一下,懷疑自己的眼睛或是記憶是否出了差錯。
房間的貓眼是單向的,這一點秦非下午時就已經確認過。鬼女臉上露出溫柔的神色,將懷中的孩子穩穩當當地摟住。蕭霄就是在這個時候闖入了三途與鬼火的視野之中。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過去,他就完全笑不出來了。臺階上,地面上,墻面上。秦非伸出空閑的另一只手,將自己上翹的嘴角強行拉平。
林業思索片刻,寫下又一個推測。一把搡去,石碑紋絲不動。林業幾乎急出了哭腔:“完蛋了!”
黑暗的空氣中隱約傳來沉悶的鐘響。
數道目光追隨著走廊中心的6號,6號沖眾人笑了笑,站起身:然而另一個名叫王順的玩家卻已然失控,伸手抓向桌上的食材,饕餮般塞進了嘴里。“怎么又雪花了???”
他心一橫,咬了咬牙, 從懷中掏出一枚淺紅色的玻璃藥瓶, 朝秦非與林業所在的位置扔了過去:嗯,不是合格的鬼火。
偶爾有些高玩有死忠粉,在直播進行到關鍵處時,可能會花費巨量財力,用各種刁鉆的打賞方式為主播帶去一些新信息。6號簡直有點懷疑人生了。
那個高玩摸摸腦袋,扭頭看向自己身后的人:“蝴蝶大人?”
他意識到了一件奇怪的事。并不是因為他被那個看不見的蕭霄所打動了。按照這個結構,秦非剛才看到過的那扇祠堂大門,對應的應該是——
秦非不跑當然是有原因的。
透過那些繪制著反復精美紋飾的彩繪玻璃,秦非看見了一座直沖云霄的高塔。
直到薛驚奇終于下定決心, 咬著牙上前半步。
程松蕭霄等人皆面無表情,談永再次將目光轉移到了看起來最好說話的秦非身上,然而秦非只是意義不明地勾了勾唇角,并不答話。
算不上好看也算不上丑,屬于那種扔進人堆里就找不到的類型。
右邊僵尸的的臉在秦非的手掌中左右回彈,像是一團任由他捏圓搓扁的棉花。“為、為什么?”那兩人中意識稍稍清醒一些的人迷茫地抬頭問道。
“我要關注他,是個好苗子。”
“你說,他們真的能找到那本書嗎?”為了保證兩人始終同行不分開,孫守義在前, 徐陽舒在后,兩人左手握著左手、右手握著右手,像幼兒園小朋友玩開火車那樣站作了一列。
性別:男
據秦非所知,這種十分具有特點的醫護用品起源于中世紀的歐洲。王明明的爸爸:“兒子,我們知道你不喜歡血。”眼淚已經難以控制地順著臉頰滑落,滴在地上,發出吧嗒吧嗒的響聲,林業不明白,自己到底為什么這么倒霉,要經歷這些。
來不及了!告解廳這個東西既然存在,又寫在了休息區的規則里,那肯定就有它存在的意義。
青年雙手一攤,云淡風輕地答道:“我不知道呀。”
女鬼惋惜地嘆了口氣,用一種英雄惜英雄的目光盯著秦非看了幾秒,終于走開。村長的心中頓時涌起一股十分強烈的不祥預感。他的手腳被剁下,胸腔被剖開,一雙死不瞑目的眼睛死死瞪向秦非所站的方向。
……
這個信息是剛才他在外面買號牌時黃牛告訴他的。
幾個小小的東西順著他的動作砸落在地上。總比去偷內褲要好得多得多。
如今這波當然也一樣。
作者感言
聽到這里秦非終于明白了,原來早餐鋪的抓鬼任務這么簡單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