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和林業(yè)即使坐在原地都無法穩(wěn)住身形,蕭霄與孫守義跌跌撞撞地往這邊沖。難道……
說完他忍不住抽了一下自己的嘴巴,背后沁出一層冷汗。“本次行程共持續(xù)七天,第7天晚上,旅社將為大家提供純正,傳統(tǒng)原汁原味的湘西趕尸活動體驗,活動結(jié)束后,村長會帶領村民為大家,辦一場送別宴,請大家謹記時間。”與此同時,秦非的腦海中突然響起一道系統(tǒng)提示音。
沒想到,他話問出口,對面的秦非卻回問道:“去什么?”
不遠處,衣著單薄的青年正低頭檢查著門板上的抓痕。走廊光線昏沉,將他的身形勾勒成一道剪影,下頜線條顯得尤為清晰而流暢,眼神專注平和。最重要的一點,他是6號最最仇視的12號的同伴!
難道……四處都漂浮著一股潮濕的霉菌氣味,濃重得要命,在并不流通的空氣中直往人鼻腔里鉆,令人不由得擔憂起,自己的肺部是否也會同這祠堂一樣,在角角落落都生出霉斑和苔蘚來。薛驚奇打開了活動中心一層會議室的門,除了少部分不愿聽安排的玩家仍在二樓遠遠向下觀望,其他玩家都已齊聚在了會議室內(nèi)。
這已經(jīng)是條能夠一眼望到頭的死路了。秦非道:“其實,我們只需要靜靜地等就可以了。”
……有單獨消失的,也有兩個、三四個一起消失的。他看了一眼林業(yè)細瘦的胳膊和慘白的臉,本就蒼白的臉色越發(fā)難看,他抬頭望向其他玩家,語氣急切地開口:“有沒有人和我們一起去村東?”
而徐陽舒也沒有令大家失望。
“阿嚏!”秦非:“……”
這當然不是什么填空題。
他在這里從早蹲到晚,一個客戶都沒拉到。外面的街道上突然傳來一道劃破云霄的尖叫!秦非有些不敢用太大力,怕把自己手上這把碩果僅存的小水果刀給崩斷了。
秦非從孫守義手中接過蠟燭,朝著身后的方向晃了晃, 動作流暢自然到像是在用一盤蚊香驅(qū)趕蚊子。他思忖片刻點了點頭:“嗯。”
以前的那些主播死得都太快了,快到觀眾們甚至都沒能留意到,他們是在被鏡子照到后才觸發(fā)了死亡flag。可,他還是覺得非常難以理解。
少年膚色蒼白, 淺灰色的眸中閃爍著毫不掩飾的驚懼,柔軟的睫毛輕輕震顫著,在臉頰上投落一排密密的陰影。有了糯米,對付僵尸就更好辦了,蕭霄接過袋子,一邊口中喃喃念著些叫人聽不明白的咒,一邊用糯米在左側(cè)僵尸面前畫了一個圈。速度太快了,其實他什么也沒有感覺到,僅僅只是覺察到,有個什么異物擦著他的手背過去了。
秦非伸手,掂起那把銹跡斑駁的鎖,仔細查看后不由得輕輕“咦”了一聲。
看見蕭霄一臉羞慚地低下頭去,秦非笑了笑,將酒瓶歸回原位。不過片刻時功夫, 又有好幾個觀眾打消了原本去A級、B級大廳的念頭,轉(zhuǎn)而跟風進入了D級大廳。只是,一推開門,秦非就瞬間黑了臉。
“你怎么知道的?現(xiàn)在不就只有蝴蝶的人到處在找他嗎?”
在這個無論做什么都有“主”盯著看的副本里,秦非怎么可能干那種偷雞摸狗的事呢。
而那個“高人”,指的則是林守英。但他沒有出手,而是選擇了冷眼旁觀,靜靜看著自己保了整整七天的新手玩家,在離開副本前的最后一刻隕命。
“假如選錯的話……”他們必須上前。
以及各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這樣一來,白癡肯定就是他應該懺悔的罪了。
被攔住的人皺起眉頭。
近半數(shù)的玩家都沒有說話,臉色難看得像是病了一場。三途皺起眉頭:“所以,2號在把14號殺死以后,又把她的尸體帶回房間了?”
能夠窺探到其他玩家的秘密,是每個人都喜聞樂見的。要么是和他一樣抽中特殊身份的內(nèi)鬼,要么就是真NPC偽裝成的玩家。
他在一條條昏暗的過道間穿行著,浸染著血跡的沉重衣擺被風帶起。
1號、2號和4號,這三個被秦非懺悔過的玩家一個也沒能逃掉,每人都被扣了一分。
“這里既沒有寫規(guī)則,也沒有寫提示。”秦非慢悠悠地開口道,“但我們可以先隨便試試,試試總沒錯。”
林業(yè)閉上眼睛。“噠、噠、噠。”還沒等他開口詢問,沒搶到床鋪的玩家已經(jīng)自己解決了這個問題:“那邊墻角好像還有一張折疊床。”
金屬與金屬相互碰撞,發(fā)出令人后槽牙隱隱作痛的劇烈聲響。三途臉色慘白,她的聲音比平素尖銳了些,但聲調(diào)依舊冷靜而嚴肅:“哭什么喪,我還沒死!”不過短短十余秒,對其他人來說,卻仿佛已經(jīng)過了一整個世紀那么久。
青年仰起臉,語氣帶著一種做作的夸張:“您想和我一起進義莊嗎?哦——那可不行。”咔嚓一下。正是因為如此,玩家們一進入守陰村的地界就開始掉san。
作者感言
蕭霄聽到這里,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