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此而已。
一聲劇烈的響動過后,舞動著羽翼的男人就像是狠狠撞在了一堵實心的墻上。看守們打掃得實在盡心盡力,都快把里世界骯臟的囚房掃成表世界光潔的臥室了。灰色的帽檐下,導游的視線不斷在青年和車載電話之間游走。
青年柔聲開口,嗓音溫和卻堅定,帶著一股讓人聞之便難以辯駁的力量感:“紅色的門不是一項必死規則。”一具殘破不堪的尸體躺在這個本該被稱之為客廳的地方。
所以這一整天, 這個能嚇死人的鬼小孩一直呆在秦非身邊, 而秦非還能面不改色地和其他玩家說話、探索副本, 就好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蕭霄皺眉盯著車窗外的黑暗,而秦非則穩穩坐在位置上閉目養神,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秦非一把將林業向屋子中間那兩堆雜物的方向推去:“去那里找!能對付僵尸的東西就在那里。”
這兩種可能中,無論哪一種,背后都傳達著相同的含義:果然,那聲音立即便應道。接下去,她就只需要靜靜呆在村長辦公室門前,等著其他玩家出現就可以了。
“我以我的信仰、尊嚴與人格擔保, 事實絕非如你所說的那樣!”紙上這些東西,在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里并不難集齊。秦非此刻終于明白了。
分明是令人目眥欲裂的驚悚場面,秦非心中卻驀然一動。所有人頓時猛然松了一口氣。
????????這一次他沒有刻意掩飾,因為現在教堂中朝著秦非看的人遠不止他一個。大佬輕輕嘆了口氣,似乎是在惋惜自己為眼前這個低級副本所浪費的時間:“但他們肯定什么也找不出來。”
那種凌亂的程度,就像重癥癱瘓病人復建一樣,兩條腿歪得仿佛互相不認識,任誰看到他的走姿都會覺得他正在進行左右腦互搏。她重復著秦非的話,用和他一模一樣的重音,強調道:怪不得流了那么多血,恐怕手指頭都要磨禿嚕皮了,秦非心中涌起些許對副本boss的微妙同情。
NPC有個球的積分。
身后,勁風襲來,秦非旋身勉強躲過,嘗試著使用嘴炮能力打消鬼女殺人的念頭:“我不是外來人,我真的是受徐家人委托過來的!”秦非終于抬眼,不解地望著前方亂象。
這個他還不至于忘記。輕而有規律的腳步聲沿著廂房一側響起。
村長上前一步,亮出手中的托盤。良久。
奈何棺材里光線太暗,分辨字跡這種高精度的工作委實難以完成。
“你們排著,我先走了。”秦非向林業和凌娜點了點頭,揮手轉身離開。他看向三途。
那些尖叫著四處亂跑的村民也隨著黃袍鬼一起消失了,如今,整個祠堂中又只剩下了秦非自己,周遭死寂,連一片落葉的聲音也沒有。首先出現的是幾個穿著灰白色制服的男人。
但秦非并不是在為自己害死了他們而感到難受。第一種,是做得悄無聲息。
大巴的車門虛掩著,不過短短兩三天未見,這輛老舊的中型游客大巴看起來便似乎更破舊了一些,斑駁的灰黃色印痕遍布車廂。
等到即將正式開始的當天下午,他已經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在別墅里轉來轉去。“那你就來說說,舊約的第一句話內容是什么?”
蕭霄和林業不約而同地緊張起來。而1號同樣也停下了動作。那是個身材十分高挑的男人,樣貌卻很陰柔,皮膚雪白,眼型狹長,一頭黑色長發像絲緞一樣鋪散在肩頭。
“你又來了。”
王明明的爸爸媽媽依舊在客廳里,對秦非揮舞著他們沾滿鮮血的手,張開口,無聲地說著:
如此一來,這個女鬼一直不停地打量他們……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沒過多久, 就又到達了那扇門口。可他偏偏在那里抖!
蕭霄:“……”他喃喃自語。
……“沒有吧,我看主播一路上走得大步流星,停都不帶停的啊……”迷宮里的氣味很重,是霉菌和地底潮濕的味道。
“各位爺爺,我的親爺爺——”話說到一半他看見凌娜,又加了半句,“和我的親奶奶!我求求你們了,別在這兒繼續呆了,這地方真的邪門!”那人很快自己憋不住了:“……你也是老玩家?”
事實上,即使鏡子摔落后背面朝地,秦非也沒什么可怕的。
看不慣賭徒的大有人在,也并不是人人都害怕他們,這個靈體說起話來毫不客氣:“我看你,恐怕是等不到那一天了。”
黑羽和暗火,作為規則世界內霸榜公會排行榜的兩大首席,在行事方面向來還算端正。
作者感言
問號好感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