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對于自己招惹怪物的能力,秦非早已有了清晰的認知,地窖大門被沖破的第一時間他便往旁邊一閃。秦非一腳陷進雪中,用力將腳從雪坑中拽出。那時他應該還不能確定屋里的NPC是哪種動物。
少年身上分明被鎖鏈纏繞著,他明明失去了行動力,可此時,鎖鏈卻好像完全沒有對他造成任何阻礙。青年姿態放松地坐在桌子一側,頭頂的燈光灑落下來,將他半邊臉龐映得明明滅滅。
說話間,卻有一個頂著老虎頭套的玩家迎面走來。
王家怪異的地方太多,系統就像是刻意給秦非挖了一個坑,誘惑著他往里跳似的。“還挺悲壯……有沒有大佬來說一說,這一關以前別的玩家是怎么過的?”等到距離越來越近,秦非終于看清,那似乎是一個個孔洞。
這是在選美嗎?
秦非朝身后揮了揮手。高額的回報成功吸引了玩家們,狼率先進了房間,NPC沒有關門,其他玩家就一起蹲在門口看。鬼火一邊跑一邊尖叫:“十分鐘怎么還沒過完啊啊啊啊啊——”
“我怕出問題。”秦非開始哄羊媽媽,“陣營一旦轉換后就變不回去了,我想等局勢穩定以后再和你說。”
秦非很難不將這歸咎于來自副本的惡意。“你們說話啊啊啊啊——!!”
同樣的場景發生在船艙各處。聞人黎明自己也覺得希望渺茫,但,“試試吧,試試也不要錢。”
其實副本內現存的玩家,應該不止十九個人,但或許是被社區里的怪物纏住了,還有少量玩家并未出現在這里。他從隨身空間中拿出一個黑漆漆的東西,又取出之前在營地中收起來的登山包,在里面悶頭翻找著。秦非已然將他們齊齊歸劃到了死者陣營任務的重點策反對象范圍內,打定主意要狠狠拿捏。
未免有些太說不過去。
聞人黎明正要接過,從他和瓦倫老頭之間的間隙中,卻突然竄起一個毛茸茸的小腦袋。
秦非盯著紙面上的這六個字看了幾秒,然后抬頭,觀察起眼前的房間。王明明的生日還要再過一天。門上貼著清晰可見的“雜物間“”三個字。
雖然沒有得到收獲。
以及秦非的尸體。“排名在最后10%的動物們,我們必須很抱歉地通知你們,你們將會被取消繼續待在游輪上的資格。”
他總覺得這附近的空氣中飄散著一股似有若無的怪異味道。別說是村子,哪怕是城市里的小區、公寓,甚至是建筑工地旁的移動板房,都不會像這樣,每一間的長寬都分毫不差,對標到比毫米更小的單位。
他伸出手,衣袖向下滑落,露出半截白皙精瘦的小臂,那支原本佩戴在左手手腕上的電子表不知何時轉移到了右手,秦非將手表摘下,輕輕揉按著表盤遮蓋下的皮膚。
如果是第一次見到王明明媽媽的玩家,恐怕會被她的眼神盯得渾身不自在,甚至懷疑這個NPC是不是想要暴起攻擊自己。
“你同意,我待在這里?”秦非回答地一本正經:“綠色房間的游戲,只能玩一次,只要有人通關,房間就會消失。”
這扇門是一場騙局,老鼠王輝預測的十分精準。下方的復眼翅蛾頓時瘋狂起來!
“好惡心……”深灰色的沖鋒衣包裹著他略顯清瘦的身軀,白皙修長的脖頸延展至衣領之下,肩頸處漂亮而有力的線條卻無疑昭示著,他并不像表面所顯現得那樣脆弱易折。
“任平。”第三個拿到社區居民身份的玩家。
系統總不至于只給白方陣營分配了10個初始玩家吧, 那樣的話對抗賽還怎么打?
短短幾百米的距離,呂心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爆發力。身邊亮度驟然下降,濃黑的霧氣彌漫視野, 系統提示再度響起。林業有點懵:“老板?哪里來的老板?”
從這角度望去,玩家們仿佛正在主動走向那張蟲母身后的巨網。丁立頭搖得像波浪鼓似的:“沒怎么!”烏蒙的長刀揮出,卻被灰白色的絲線團團纏繞起來,那絲線竟然是從雪怪的口中吐出的。
接二連三的雪怪落地,與峽谷后方襲來的大軍兩面包抄,將玩家們堵死在峽谷中心的一小方空間內。蕭霄都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了。耳側響起的聲音清冷卻柔和,仿似有著能夠安撫人心的奇異力量。
秦非瞟了一眼他的頭頂,醒目的提示條浮動在空氣中。“那個哭泣的女孩子背對著他,只露出一個扎著馬尾辮的后腦勺,任憑他怎么說都不扭過頭來。”一個接一個,走到絞肉機前的動物仿佛失去了原本應該有的神智。
可活動中心大門外,薛驚奇帶的那批人,卻依舊沒有爭出高下。“那是什么人啊?”
他們這邊雖然看起來像是達成了合作關系,但和對面的固定隊伍完全沒法比。畢竟刁明本來也不是死者,死者現在就和應或面對面躺著聊天呢。秦非今天一整天都沒有進過洗手間,王爸王媽不清楚他是在外面時上過了,還是因為害怕鏡子才不敢進廁所。
作者感言
話題逐漸往奇怪的方向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