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號柜臺前,亞莉安正在一臉煩躁地收拾資料。
他倒要聽聽這個人能說出什么驚人之語。實在要命!不是秦非對自己的觀察力有什么超出水平的認知,只是出于職業習慣,秦非對于自己周身環境中細小的變換一向十分敏感,尤其是他直接接觸過的人,即使只匆匆見了一面,也會一直留有印象。
林業吞了吞口水,蒼白的小臉上冷汗淋淋:“我可能知道,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我見過他。”然后就聽見秦非不緊不慢地吐出了兩個字:沒有關系,可憐的板磚,忍忍就過去了。
“真的,這戶人家奇怪死了,這對父母應該都是鬼吧?”三途看向秦非。
從名字來判斷,大概應該是……一間刑房?肯定不是蝴蝶,是蝴蝶的話,不需要三途姐說他們也會自己注意的。好像一切隱而未現的秘密, 都已經被他看透了似的。
一如上次那樣,他被彈出了蘭姆的身體。
而是系統在綜合考量了玩家的通關水平、直播間含金量、對于觀眾的吸引度等等一系列因子后,所作出的統籌排名。秦非點了點頭。
那袋子里裝的糯米太少了,將左邊的僵尸圍攏后,竟就有些不太夠用。
但是,作為一個進副本前不久還在進行國旗下講話的三好學生,他在F區看見一個清潔阿姨被人欺負時,忍不住上前幫了幾句腔。對于12號來說,自己兩人和6號分明沒有什么區別,都是對手。
明天還要再工作12個小時,后天也一樣。
這實在不難看出來。
而挫折從來不會因為6號心生妒忌就暫緩對他的侵襲。秦非當然不是老玩家。
蕭霄摸摸后腦勺,努力尋找話題:“秦大佬,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4號有問題呀?”
“他的屬性面板也不對勁,san值怎么可能破百?這特么還是人嗎。”“快去找柳樹。”他好想知道,究竟是0號在亂說,還是自己真的一點追求也沒有。
徐陽舒跑去問了父親,這才得知了原委。
蕭霄倏地閉上了嘴。
一切都是因為他太愛干凈。秦非輕輕嘆了口氣,不得不走上前推開了那扇門。
秦非在心中默默給他們點了個贊。
沖天的怨氣讓鬼女直接化作了厲鬼。秦非這句話,幾乎是將所有玩家心中所想的那個隱秘的可能推到了臺面上來
“假如程松在直播開始前不用任何道具和額外線索輔助,全完全根據副本劇情走,他一定會選擇跟徐陽舒一起去祖宅。”三人說話間,又有別的玩家朝寢室過來了。在桌子上撞死的人,血會全部飆到床上去嗎?
徐陽舒想得很簡單:他是不會趕尸,但有人會。又一下。
頓時,周圍的空氣騷動起來。而且,誰會不知道自己身體里流淌的鮮血是什么顏色,他又不是色盲。那半張漂亮的臉蛋,就這樣猶如融化的瀝青一般消解在了秦非眼前,表皮潰爛,露出猩紅的內里。
而距離凌娜最近的程松,竟然會在那樣危險、甚至有可能會搭上自己的情況下出手幫助,這一點完全出乎了二人的意料。比起無法解鎖答案的緊張來,那種明知死亡就降臨在不遠處、卻還是難以停止自己向它靠近的腳步的感覺,實在更加令人痛苦。我艸TMD。
直到他慢悠悠地將裸露在外的皮膚全部擦拭干凈,這才終于開口回了話。那卑微卻堅韌、直到死到臨頭依舊永不放棄抵抗的弱小生物。
見四人完好無損地出現,程松先是向他們點頭示意,繼而帶著試探地開口:“你們怎么回來的這么晚?”秦非、蕭霄和林業一起盯著鬼火。
總而言之,等秦非口若懸河地說完所有的一切之后,黛拉修女看向他的眼神中已經徹底只剩下崇拜了。怪不得,4號死在6號手中后,一直沒有其他的人頭分產生。“但他當時消失得太快,我沒聽清他究竟說了什么。”宋天道。
直播大廳中,秦非每說出一句話便會引來一陣哄堂大笑。秦非點點頭,他微笑著望著艾拉:“嗯,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緊接著,靈魂像是被分割成了兩半。彌羊那么能吸粉,除了他副本打的6以外,那張十分具有欺騙性的臉蛋也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大巴中段,另外兩個老玩家將身體壓得很低,一副獨善其身的模樣,蕭霄擔憂地看向秦非,壓低嗓音提醒道:“咱們別理他們。”
接著它如法炮制,將這個npc也吞進了肚里。與刀疤比起來,面帶微笑的秦非看上去就像一只柔軟而弱小的貓咪,沒有絲毫攻擊性——一看就會被刀疤收拾得很慘。即使是現在,秦非的反應依舊尚算敏捷,可系統強加在他身上的負面狀態影響實在太大,而尸鬼當前不容絲毫閃失,不過微微一個錯身,他的身側便又多了兩條新的傷痕。
作者感言
這一次的好感度雖然是正向的, 可秦非卻并沒有感到多么愉快,反倒只覺得后背隱隱發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