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本人的確從沒有進行過“傳教”這種圣潔而又有意義的事情,但他知道有人做過。24號過于仗義的舉動令秦非頗有一些意外。直到遇見秦非,他才忽然意識到。
秦非挑眉:“去偷竊什么?”
只有薛驚奇從始至終都十分富有耐心。
宋天帶著眾人繞了半圈,來到幼兒園側面。“那,那要怎么辦?”鬼火結結巴巴地開口問道。談永拉著臉,不信邪地換了個方向,又向遠處走去。
程松聞言,還沒來得及接話,義莊大門卻突然被人敲響。他們二人之中,一個通過告密加殺人的方式拿到了24分,另一個則是隊內的醫師,全程打輔助,手上沒有沾上過半點血。出現在眼前的信息并不多, 面前的空氣中稀稀拉拉飄過一些詞句。
雖然礙于那些還未明朗的規則,大家的動作不敢太大,但很顯然,所有人都恨不得將整個休息區翻得底朝天。秦非慢條斯理地和蕭霄交流著想法,殊不知隔著一道光幕,直播間那頭的觀眾已然沸騰一片。從門打開的那一刻開始,光幕上直播的就又是全新的、從沒有玩家探索到過的內容了。
光幕中,秦非笑瞇瞇地望著撒旦。林業恍恍惚惚的,腦中甚至開始閃過一幕一幕的走馬燈似的畫面。這鎖頭只是插進了鎖孔里,根本就沒有扣上。
“啪!”鬼火抬手,重重扇了自己的臉一巴掌。
修女越說臉色越差,她停了下來。一旁的2號始終沒醒,破風箱般的呼吸聲響徹整間房間。
“樂意至極。”秦非十分有紳士風度地微微頷首。薛驚奇從男玩家手里接過煎餅,在塑料袋里扒拉了幾下,隨即自嗓子眼中冒出一聲怪異的咕嚕聲。
三途還是有些懷疑。這是要讓他們…?
他的眸子是淺而澄澈的琥珀色,認真凝視著你時溫和得不像話,光是坐在那里,渾身便洋溢著抑制不住的親和力。布告臺后方,一座和里世界中一模一樣的木質告解廳正靜靜佇立在墻邊,紅棕色的木柜前掛著一塊深綠色的絨布,里面漆黑一片。
孫守義環視周圍一圈,眼底閃過些許畏懼:“其他人呢?”“這就是那個外省旅行團吧。”
“咔嚓!”秦非不知道“活著的死者究竟要如何定義”,但是,假如他們真的能通過游戲召喚出這六具本該躺在棺材里的尸體。
他與亞莉安對視,輕輕頷首道:“好的。今天真是非常感謝你,亞莉安小姐。”外來旅行團。
秦非看得直皺眉頭。6號見狀,眼睛一亮。挑選圣嬰和圣子究竟是要做什么,修女直到現在也沒有告訴過他們。
“秦非。”林業、鬼火與三途站在人群邊緣,靜靜地聽宋天講完這些,彼此對視了一眼。
秦非的個人面板中,不斷向上增長的觀眾數字每分每秒都在昭示著一個事實:有無數不知來處的神秘存在,正隱匿在屏幕另一頭,拿玩家們肆意取樂。卻發現那張紙不知何時已經在墻上自燃了起來,如今早已被燒的只剩下一個小小的角,隨著他的視線投射過去,就連那一角也化作了飛灰,落得滿地都是。以程松下過這么多場副本的經驗來看。這個藏在義莊中、甚至可以說是藏在玩家們眼皮子底下的線索,一定不會是無關緊要的邊角料信息。
剛才他們壯著膽子,掀開告解廳的簾子往里看過,里面明明一個人也沒有啊。秦非一眼掃過所需的物品清單,和煉制普通僵尸的大差不差,僅僅有一些用量上的細微出入,這些東西在守陰村中肯定也很容易找到。赫然是一大群僵尸!
“哪怕只是半句話,或者幾個字都可以。”“秦大佬,你是偷了鑰匙然后藏起來了嗎?”“看個屁,在看把你眼珠子摳出來。”青年面帶微笑,溫柔和善地說出了非常失禮的話。
他全然不顧自身形象地猛揮板磚,直到生前的另一人完全失去生息。那人聽過果然不信,臉上狐疑更甚。剛殺完人的神父站在那里,神色輕松,笑意盈然,看不出有任何心理負擔。
二樓的高階觀眾區內,那個一直關注著直播的金色靈體身上的光芒似乎都因此而黯淡了些,臉上流露出失落的表情。看來這個方向沒有錯。蕭霄不由得有些焦急。
話未說完,廣播預告的5分鐘時間過完,蕭霄眼前白光一閃。
秦非細細品味著這三個字。
那豈不是意味著,祂對自己的來意心知肚明?
右邊僵尸本人:“……”但,只是用了些甜言蜜語——咳,以及胡言亂語,哄了哄npc而已。非常奇怪,走廊上有好幾個玩家和看守都在走動,修女從始至終沒有多給他們一個眼神。
他們身下的祭臺雖然只是臨時搭建,但卻布置得十分精細。這種感覺對林業而言并不陌生。
導游的身形倏地定在原地。“要想找到蘭姆,不是一件很輕松的事。”
空氣中還浮現出一行玩家第一次開啟彈幕的提示語:神父抬手,指著秦非的鼻子:“你、你不要太過分……”
秦非的視線不著痕跡地擦過刀疤的臉,而后蹙著眉開口道:“昨晚倒計時結束的瞬間,我們忽然發現,你們全都不見了。”而每場直播的前30分鐘,往往又充斥著最多未知的危險。這個情節至此終結,秦非眼前的時空再次化作一片虛無的彩色碎片。
作者感言
“我懷疑,崔冉是那個藏在玩家當中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