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NPC一開口,便徹底將玩家們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
蕭霄搓了搓胳膊,瞇起眼睛謹慎地觀望著四周:“咱們該不會鬼打墻了吧?”
祭臺左右兩側各堆了幾個木箱,箱子上掛著鎖, 里面不知放了些什么東西。暗紅色的蠟燭上,明滅的火光搖晃,將眾人的影子斜斜投印在地面上,森然若鬼影幢幢。
難道這三個修女,實際上是同一個人?
有人走上臺來,在棺材前面拉了一塊布,擋住了臺下大半的視線。這群觀眾,看到玩家受傷就這么令他們興奮嗎?秦非看著鬼火的傻樣,突然就有點遺憾。
他取下脖子上懸掛的那枚十字架,捏在手中,將手緩緩伸出了布簾之外。如果早知道12號托他辦的事是這個,那他當初一定不會點頭答應。
但若是眼前這人真的信了她的話,她的勝率可就直接升到了100%。
緊接著,他忽然開口,說了一句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話。過了好幾分鐘, 兩名玩家青白交織的臉上終于有了些許血色。他是真的很害怕,但青少年身上蓬勃的生命力和求生欲令他堅持了下來,他沒有被血腥和死亡嚇退。
在不久之前8號,和11號一起,去找了6號玩家。
秦非細細品味著這三個字。
秦非搖了搖頭:“有點低血糖, 我坐一下。”
一場跨越一個大排名!下一瞬,義莊大門被人從外退開。
低頭看看自己一個月前還只會握筆,連菜刀都拿不穩的手腕,少年心里涌起一股深深的挫敗感。
對于正常玩家來說,越靠近污染源,他們的san值就會降低得越快。秦非把這份守則自上而下仔仔細細讀了一遍,神色淡淡地繼續向前。
身后的Boss并沒有要追上去的意思,它在吐出肚子里的所有人后大口大口喘著氣,像是經歷了什么極其痛苦的事情一般,整個鬼肉眼可見地虛弱了下去。
凌娜扯了扯蕭霄的袖子:“別太著急。”秦非略帶遺憾地無聲嘆息。
還來不及說一聲多謝,潮水般的黑暗悄無聲息地降臨,將所及之處的一切淹沒。假如撒旦沒有騙秦非,那么,圣嬰院中的玩家——或者說,至少有一部分玩家,是有著隱藏身份的。光幕中,秦非已經站在了王明明家門外。
身前的人形容太過恐怖,強烈的視覺沖擊幾乎讓人心跳驟停。有玩家在心中暗罵,很想拔腿就跑。
直播畫面中,秦非筆下未停,一邊寫一邊對身后的蕭霄叮囑道:“等我寫完這些以后,你拿去收好。”亞莉安十分惡毒地想。
午后的日光灑進屋內,青年通身仿若氤氳著一層光暈,鬼嬰像只貓咪一樣盤在秦非懷里。
“你會看清最真實的自己。”
但秦非沒有理會他。良久,醫生輕輕嘆了口氣。
據說很久之前,彈幕功能是在直播一開場就能開啟的。那手急切地不斷抓握空氣。
鬼女沒有那么好糊弄:“先把東西給你們,萬一出了岔子怎么辦?我知道你們拿到那本書以后想做什么,將活人煉化成尸,的確是離開這個村子的唯一辦法,但離七月十五還剩三天,如果你們提前完成了尸變,這當中的時間差足夠那些村民發現不對勁,找來新的替代品。”
2號就像魔怔了似的,身體抽搐,口吐白沫,像是完全不知道“識時務”三個字該怎么寫。
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個人在做夢,即使做夢時身處的環境與現實一模一樣,但只要是在夢境中,依舊總會有種與周遭格格不入的感覺。蕭霄連忙跟上,兩人將腳步放得極輕極緩,猶如兩只夜行動物,悄無聲息地來到門后。顯然不怎么樣,鬼手一點也沒有被威脅到。
說著他煞有介事地嘆了口氣:“孩子可真難帶啊。”“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一是去王明明的臥室里再看看,或許能從王明明的私人物品,例如日記本一類的東西里,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就是就是!明搶還差不多。”蘭姆又得了什么病?“什么味道,這么臭。”秦非身后,有個玩家剛一醒來便一迭聲地抱怨著,聲音不大,但尖銳刺耳。
話說的過于漂亮,當即便有人向刺頭男投去了不滿的目光。他真的是第一次來這個村子。砰!
那漂亮的琥珀色眸底像是燃燒起一蓬簇亮的火焰,青年伸手,探向黑色的皮面。安靜一片的直播大廳再度變得喧囂,甚至比先前聲量更大。他只是一個正在進行自己第2場直播的新人而已啊!
作者感言
秦非完全沒帶思考,一口替林業三人回絕:“還是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