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肝，和人肉湯，林業一個也不想碰。

A級直播大廳，蝴蝶的光幕前。秦非只是從爸爸媽媽給出的回答里，找到了一點小小的、值得攻破的薄弱之處。

雖然修修還能再用。這個觀眾是蝴蝶的粉絲。他整個腦袋都是亂的。

“為什么這兩座雕像都是彌羊？？？”

秦非身旁，余下三人均面色沉郁。他穿過地面上的隊伍，越過林業身邊，拆開機器側邊的一塊鋼板，檢查起里邊的電路來。播報聲落下的瞬間，一場只有秦非一人能夠看見的焰火驟然盛開于深空之下。

沒人能夠給出答案。彌羊沐浴在陽光下，怔怔地望著雪山出神。

背后，數不清的鬼怪混雜在一起，場面一度混亂異常。

“救命救命，好想告訴他們啊, 太有意思了！”

近距離觀察實物, 他才意識到，孔思明存的那幾張照片沒能拍出神廟大門十分之一的怪異之處。“系統說‘有一個’，又沒說‘只有一個’。”應或道，“不然你怎么解釋那些尸體？”

鏡面中，那霧氣忽地旋轉成了一片漩渦。

一旁的玩家大驚失色：“你怎么了？”之前他怎么沒有意識到，這個號碼有些不正常呢。……

你特么是有什么變態癖好嗎？！下一秒。

這群大學生為攀登雪山所做的準備的確十分豐富。“孔思明的手機里也只有聊天軟件和相冊能打開，其他app全都失效了，雪山上找不到信號，不能上網。”高階副本世界中最出名的賞金獵人。

不知道他有生之年，還有沒有機會見識得到了。他的右手無名指輕輕動了一下。“我懂了，他就是愛出風頭吧！看他從一進船艙就在瘋狂現眼。”

……該不會都已經被他的好爸媽給剁光了吧。結果就這？？

好在他出事的位置距離這里已經不遠，等好不容易將身上的蟲子處理干凈后，暈乎乎地沒走多久，便誤打誤撞來到了空地上。少數如秦非彌羊這般手持黑金邀請函的玩家，平日里即使進入了A級副本, 也同樣能鎮定自若。

“你們聽。”“輝哥，我覺得那個貓咪不是幻覺。”野豬頭痛欲裂。

可時間久了，或許是愛屋及烏，粉絲們看著那張毛茸茸的貓咪臉，竟也品出了幾分味道來。這話說得實在太過自然，直播間的觀眾們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幾秒鐘后，光圈徹底變紅。身后傳來響動，烏蒙扭頭，看見秦非從右側的小帳篷中鉆了出來。

秦非：“方便告知一下辦案結果嗎？”彌羊：“？”罵人的靈體們聞言徹底變成了啞巴。

玩家們前行速度卻越來越緩慢。現在的服務大廳就和秦非直播時的彈幕界面差不多，各種各樣的說辭漫天飛舞。

玩家們喜憂參半，喜的是他們果然沒有猜錯，生者陣營通關任務中那五個“秘密”，果然指的就是地圖上的五處分支點，憂的則是今晚注定不好過了。“你傻呀，系統這么干當然是有理由的，還不是因為前幾次高階玩家們都太謹慎了，直播前半程全都緊繃著，無聊得要命。”

鬼火就像踩了風火輪，運步如飛。系統出廠的頭套雖然看起來厚重，實際套在頭上卻一點也不會勞累到頸椎。

將壇蓋蓋上去，嚴絲合縫。薛驚奇現在也很難辦。

雖然不太明白亞莉安為什么會和一個玩家混成熟人，但NPC非常意外地發現，自己倒是并不討厭面前這個青年。最好能想辦法看看它們活著的樣子。秦非望著一直乖乖站在角落的污染源先生，總覺得事情似乎從哪一步開始，變得不太對勁起來。

觀眾們窸窸窣窣地交談著，雙眼放光。礁石中的確危機遍布，可彌羊覺得黎明小隊的人再如何倒霉也不可能全軍覆沒。聞人：“？”

六個祭壇的碎片被平鋪在中間的空地上，林業十分茫然，試了一片，又試了一片，將試過的碎片擺放到一旁。

這實在是一場折磨。

彌羊不信：“你真的什么都沒做？”好在秦非并不是一個熱衷于為難別人的壞蛋，相反，他在絕大多數時間里都很好說話。隨后，喧囂的討論聲如潮水般涌起，比豬人來之前嘈雜了幾倍。

最終他還是停下了腳步。救他下樓的這個深藏功與名也就算了，怎么自己好不容易認出一個，對面還死活不肯承認。“嗯嗯嗯對！”應或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