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阿婆這個NPC,在副本設計中,本來就是不該和玩家產生太多接觸的。
他臉上和身上的傷上了藥,紅腫與流血的狀態褪去了不少,可被飛蛾啃食殆盡的手臂肌肉是長不回來的。沒反應。
回想起秦非說過他也升到了A級,干脆一門心思蹲守在A級玩家的過渡空間里,想看看這家伙究竟能不能活著出來。秦非望著刁明消失在門后的背影,垂下眼簾,漫不經心地抿唇道:“快點進屋吧。”
清冽低沉的男聲響起,聲音中伴隨著些許沙啞倦怠。“你滾啊啊啊啊嗷嗷!!”孔思明嚇到眼淚狂飆。
直到二十分鐘以后,老虎和狐貍從另一個游戲房中走出來時,老虎還在發呆。NPC休息室經過特殊處理,存在感極低,在服務大廳中幾乎難以感知。
因此他并未意識到問題所在,而是轉頭,認認真真觀察起桌上那些球來。“谷梁在干嗎呢?”阿惠納悶地朝那邊走。在零下十幾度的氣溫中潛入冰湖。
為了賺點外快給隊友買高階傷藥,聞人隊長在自由交易市場接了個護送的單子,內容就是帶著刁明過一場副本。秦非一行行掃視著單據上的文字,眨眨眼,長長出了口氣。
“您還記得我嗎?昨天接過巡邏任務的。”
他似乎在不高興。
“快進來。”傀儡們心有戚戚地不敢上前,蝴蝶并沒有多做計較,眼下的重點是和前面那個老太婆溝通,這種重要的事情當然只能他自己來做。
應該說是很眼熟。秦非沒有時間回頭,一門心思運步如飛,在跑過某個轉角時,他強撐著用余光向后瞟了一眼。秦非將目光放在了屋內的雕塑上。
幾秒鐘后。
9:30到了,垃圾站要消失了!秦非微瞇起眼。與他對視的玩家紛紛打了個哆嗦。
雖然這次她連同伴都沒有一個,本該繼續藏匿好自己的名字,順利離開雪山才對。而且秦非總感覺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雪洞內溫度低得驚人,彌羊覺得自己血管里流的都變成了冰渣。手套抵御不住酷寒,他走一步朝手上哈一口氣,嘟囔著:“萬一前面又有個怪過來了怎么辦?”秦非:“你愿意為了我去死嗎?”沒有遲疑,沒有恐懼,什么也沒有。
“對面的傻逼怎么還在往這兒跑啊???”“你是這么想,其他那些生者陣營的玩家可不會這么想。”
可就在他向前邁出一步的瞬間,秦非卻忽然發現,自己動彈不了了。
彌羊無痛當媽,心情難以描述。
隨后,喧囂的討論聲如潮水般涌起,比豬人來之前嘈雜了幾倍。唐朋隱約覺得自己似乎有什么話沒說完,但他已經想不起來了。聞人黎明覺得彌羊有病, 而且病得不輕。
上下嘴唇相互觸碰,奇怪的話脫口而出:“寶——”秦非在這種事上一向極度敏銳,開膛手杰克沒能逃過他比X光還要深入人心的眼睛。所以他將自己昨天得知的秘密,悄悄告訴給了鴨子聽:
對于陀倫一帶的當地居民來說,這和家門口的公園小假山也沒什么太大區別了。聞人黎明不像應或那么樂觀,他并沒有完全相信應或那番“不歸順死者陣營就必死無疑”的論調,他只是覺得,總不能放任應或獨自一條路走到黑。羊媽媽怏怏地低下頭。
秦非的臉,再加上杰克的態度。孔思明的精神狀況不太好,每次一說多話就整個人顛三倒四,秦非不再繼續和他搭話,讓他一個人冷靜去了。
三途撒腿就跑!
這樣充滿民俗宗教和神秘學意味的傳說,自然不會有人當做一回事。
“我們算是走上正軌了,可是其他玩家怎么辦?”播報到此結束,說完這些內容后,雪山再次恢復了長久的寂靜。
雪山副本卻不同。
倒是地上那玩家忍不住問了一嘴:“你上哪兒去?”活動室門口的規則上寫了,這棟建筑物里沒有廁所。要想使用洗手間,需要離開活動中心,去用外面的公廁。分明應該是十分有氣勢的陣容,從三人的表情中卻莫名顯現出一種可憐巴巴的姿態來。
【摧毀吧,外來的旅客!毀壞這面鏡子,毀掉那條通往黑暗的甬道,讓邪神永遠失去再見天光的機會!!】
“你怎么不早說?”他瞪了烏蒙一眼。秦非問的很直白,自從家里所有的鏡子碎成一堆垃圾被丟出去以后,秦非在這間房子里就可以橫著走了。
亞莉安十分驕傲的一仰頭:“那是當然。”在無人看到的陰暗處。
作者感言
或許沒辦法透露得太詳細,但,有的時候,哪怕只是很少很少的一點點,也會對副本中的局勢造成巨大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