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陽舒零零碎碎地講了一大堆,最有價值的便是最后提到的那本“馭尸術”。
“如果想知道的話,去幼兒園里翻找一下各個班級名冊之類的物品,或許可以有所收獲。”
秦非甚至感覺到腳下的地面傳來一絲震蕩,每一步都像是踩上了他的心臟。“什么東西?那是什么東西?”
“直播看了幾百場,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這24個圣嬰是24個人格”他訥訥地點了點頭, 身體卻不由自主地發起抖來。
都怪這家伙,莫名其妙發什么瘋,弄得12號也跟著一起發瘋,大家都不好過。那是一道十分厚重的腳步聲,伴隨著沉悶的金屬摩擦聲響,從距他不遠處的墻面后響起,正越來越近。不會被氣哭了吧……?
放眼看去, 除了修女外,在場的其他人頭頂都沒有出現好感度條。兒子年英年早逝還難入輪回,實在太讓人傷心。問題不大,只要修女不為難他,她愿意叫他爺爺都行。
鬼女輕嘆一聲,雙眼直勾勾望向空氣中的某一處,像是在回憶著什么。那可是污染源啊!紙銅錢鋪滿地面,范圍綿延難以計數,做這些的人一定是想要刻意鎮壓什么東西。
“還愣著干嘛,快跑啊!!”“而且,小桑生活在這個社區里,但他具體是哪戶人家的,身上又發生了什么事,現在我們一概不知。”他伸手敲敲鏡面:“別睡了,快出來。”
玩家們剛才站得遠,因此看到那小孩哭時,他只以為是小孩子眼力差,沒找到藏起來的同伴,又氣性大輸不起所以才發脾氣。“到——了——”
這……除此以外,刀疤和兩名新人女玩家也站了出來。
那聲音越來越近。秦非臉上的笑容親切而和善,他抬手指了指艾拉懷中,發出發自內心的誠摯夸贊:
好不容易從深淵拉回地平線以上的心臟,再次僵持在了半空中。
看樣子,他應該昏迷了不短的時間,久到他直播間的觀眾都跑去別人的視角了。
事實證明,觀眾們屬實是想多了。但,起碼,從外表上確實完全看不出。秦非問:“你還記不記得, 圣嬰院來訪守則的第六和第七條?”
他們只要聽明白秦非想讓他們干什么就行了。……
還好別人并不知道這一點,否則,恐怕想來圍堵秦非的人只會更多。人就不能不工作嗎?!說完他們一溜煙地跑了。
“11號,他也看到了。”秦非久久未動,終于引起了蕭霄的注意。直播大廳中甚至已經有靈體一邊嘆息著搖頭一邊向外走。
談永被秦非看得渾身直發毛,走了幾步,還是沒忍住停下腳步,回頭,直勾勾盯著秦非問道:“你們幾個怎么不動?”既然秦非他們回來了,他和刀疤也沒有再出去的必要,兩人走到義莊一角坐下,無言的等待著時間的流逝。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她的臉色恢復正常,眼神也重新變得平靜。
蝴蝶和他的三個傀儡站在欄桿邊,居高臨下地望向樓下的一個個頭頂。
然而。等到即將正式開始的當天下午,他已經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在別墅里轉來轉去。那顆滾圓的人頭像球一樣掉在臺子上,又被臺子上的木板彈到了油鍋里,發出“滋啦”一聲爆響。
秦非揚了揚眉。他將后背死死貼住棺材后壁,仿佛只有這樣才能汲取到些許安全感。在工作與新認識的、充滿好感的朋友之間,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工作。
秦非不依不饒:“可是你不告訴我的話,如果我在沙坑里找到了東西,怎么知道那是不是你的哨子呢?”6號頓時有了一種被人侮辱智商的感覺:“那你還在狡辯些什么?!”
恐懼如同一對無形的鐐銬,將他的雙腳牢牢困在原地。
但,就像高中上數學課時一樣,鬼火很快就變得精神恍惚起來。他已經隱隱覺察到,即使已經標明了不可攻略,npc們對待他的容忍度也依舊要比對待其他玩家更高一些。不會真的追來了吧?
光幕前的安靜并沒能掩蓋住那名賭徒眼中的熾熱,片刻后,他的身邊逐漸響起了竊竊私語:
剛走幾步卻又頓住了身形。王明明家的大門前。
鮮紅的血液順著白皙的手臂滴落,傷口處皮肉綻開。
他笑了笑,語氣平靜溫和地陳述道:“2號死后我沒有拿到積分。”他將蕭霄又向后扯遠了些,隨手抓起蕭霄剛才坐的那把椅子上的靠枕。三途和鬼火也跟著坐了過去,四個人將桌子占滿。
他是真的半點也不害怕。
作者感言
“我們絕對不會再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