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點了點頭,沒有遲疑,邁步向不遠處的木質樓梯走去。
“出口出現了!!!”秦非垂眸,心知自己大約是來對了。
秦非彎下腰,拾起一顆,送至眼前。秦非抬眸微笑,對著鏡頭彼端他那素未謀面的觀眾朋友們打了聲招呼:既然要主動出擊,他們是不是應該現在就去村子里其他地方找找線索?
光是看他們二人現在這個不正常的樣子就知道,這桌食物一定有問題。
懸掛在他巨大身體上某一處突起的眼球上,隨著他奔跑的步伐一抖一抖。蕭霄完全看不清路,只能將手掌半撐在墻面上穩住身形。秦非提出這個要求時,甚至沒有給出任何理由。
那個在物業門口和秦非搭話的儒雅中年男走了出來:“住宿問題已經解決了,要不,咱們先去社區里轉轉?”那是個名叫談永的青年,一頭雜亂的黃毛使他看上去輕浮又吊兒郎當,秦非對他有印象,方才在大巴車上,這個談永與刀疤幾乎一拍而合,是追隨著刀疤想要下車的那幾人當中之一。
說著他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布簾背后。
“你的神父就在這里,陪你一起聆聽。”
蕭霄一怔。他屁顛顛地翻身上墻。“我是……鬼?”
唯一有機會突破副本的線索很有可能就藏在這里,他們除了向前毫無其他選擇。醫醫生的記錄內容詳實細膩,玩家們分析到的或沒分析到的,他全部寫在了里面。
管理中心是一座單層的盒形建筑,占地面積不大,可令人意外的是,這里的人竟然非常多。
和秦非隨身空間里的那根小鋼管比起來,這根鐵棍的體格簡直就是它的祖爺爺。正在直播的畫面中,蕭霄和觀眾一樣滿頭霧水。從名字來判斷,大概應該是……一間刑房?
難道是他們家日常生活中十分尋常的一環嗎?某日,怪談世界的直播間內冒出一個畫風異常突兀的新人主播。“我找到了!”
“!!!”鬼火張口結舌。
在他們不知道的某個瞬間。話說得太敷衍,對面不愿意撒手。“成交。”
看守們明明都有武器,那武器攻擊性還不低。
緊接著,它開始一下一下拍扶著秦非的背,替他順氣,好像生怕他咳壞了似的。這足以說明他們對小秦十分重視。但他分得清東南西北。
他從隨身背包里拿出板磚,輕輕蹭了蹭神父的手背。
直到剛才。這樣的地方,難怪稍微有些精氣神的人都不愿呆在里面。幽幽冷風吹拂過他的臉頰,弄得他睫毛簌簌發癢。
可所有人卻好像都一起忽略了這一點,不約而同地,完全沒有將他放在心上。總之,從14號口中報出的是個類似于“李婷”或者“趙梅”之類的, 十分正常且具有中國本土化特色的姓名。
“問吧。”然后如同獻花一般向秦非遞了過去。艾拉一愣。
鬼女:“……”它必須加重籌碼。黛拉修女對秦非的小動作毫無所覺。
沒有皮膚的肉球將臉緊緊貼在那具瘦小的骨架上,在陰冷的黑氣彌散中,二者緩緩融為一體。“上一次——”
從蕭霄的眼神中,他看到了毫不遮掩的恐懼。鬼女不慌不忙地眨了眨眼。
秦非的眸光逐漸變得清明,他的耳畔浮現起一個聲音,那是在上一個副本當中,鬼女對他說過的話。
那個襲擊他的——那是8號玩家。林業緊盯著那顆在油鍋里浮沉的腦袋, 瞳孔驟然緊縮。
所有的一切都昭示著一個答案:
“號怎么賣?”簡單的接觸并不會使迷宮中的人受傷,只會讓他們更加警惕,讓他們完全杜絕這條規則帶來的傷害。
秦非卻毫無心理負擔,走在黑漆漆的鬼樓里,腳步依舊輕快得像是在春游:“我猜,大概,是要帶咱們去拜碼頭?”人類求生的本能真的能夠產生足矣對抗命運的巨大能量嗎?他的視線時不時便會落在秦非身上,秦非問他話時基本每三四句也都能有一句應答,頭頂小括號中的字也由(導游不喜歡你,甚至想給你一個大比兜)變成了(導游不喜歡你)。
“在他死后他的罪惡。也會消解,仁慈的天主會原諒他的。”
作者感言
可以看出, 不久前它應該還是個活物,但現在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