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們兩個!”說話間他扭過頭來,對蕭霄和孫守義道,“別跟著他了,要不來跟我混?”
“媽媽……愛你……媽媽喜歡你……”“玩家在扮演王明明時出現嚴重ooc”,聽起來好像很糟糕,但這并不是一個即死flag。并讓玩家只能在自己的屬性面板里查看,為陣營任務賦予了和陣營顏色一樣的私密感。
背完這句,黛拉修女終于揮了揮手,示意秦非停一下。出現在眼前的是個約摸十四五歲的少年。在表示世界的教堂和休息區中, 24號的神態、穿著和表現明顯和玩家們不太一樣。
“你跟我來吧。”醫生轉身,向走廊深處走去。他只好趕緊跟上。
還有另一樁麻煩事。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觀眾:“……”
如果黛拉問的是別的,秦非還真不一定能答得上來。他們的思路是對的。她雙手抱臂站在床邊,眼神凌厲,眉心緊鎖。
他和三途各自拿到的里人格任務分別是“偷竊”與“屠殺”,這兩個任務都沒法做。
哨子明明是被她親手埋在沙坑里的,怎么會忽然跑到這人到手上去了?有人用鐵鏈將他的手腳、腰、胸、腹、頭全部固定在了床板上,如今他整個人就像是和床合二為一了一樣,絲毫無法動彈。
有一日,一戶人家找上門來尋求他的幫助,說是自家兒子前幾日過世,尸體擺在停尸房中卻不翼而飛。和書一起出現的,還有一臉懵逼的鬼嬰。
整個大廳中的氣氛無比緊張。秦非嘗試自救,尋找各種刺激、玩極限運動、將恐怖片當成新聞聯播看。救救我……
秦非依舊是最先醒來的那一個,在他按兵不動觀察情況時,四周也漸漸有其他人醒轉過來。
按照這棟樓中的鬼魂密集程度,不難想象,若是沒有秦非剛才的急中生智,兩人如今將會面臨怎樣的滅頂之災。雖然眾人現在還并不清楚守陰村副本具體的背景故事,但起碼,明面上的主線已經十分清楚了,就是那場一年一度的村祭。今天已經是玩家們進入副本后的第三個晚上,直播整體進程過半,留給大家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他們耽誤不起。
“切。”有靈體不屑地嗤笑了一聲。棺蓋外傳來一聲撞擊。蕭霄一臉期待地盯著秦非。
但那些人并不一定會聽他的。
他用比6號看他更奇怪的眼神看回6號。
他搖搖頭,覺得自己這輩子只怕都學不會這項技巧了。但玩家們基本沒有走太遠,仍舊在活動中心的各個角落三三兩兩談著話。
門內又是一條走廊。導游此時終于將那頂遮蓋了他大半張臉的紅色檐帽摘了下來,帽子底下的臉干瘦,帶著營養不良的青灰色,看上去活像一只僵尸。不遠處,蝴蝶一行人已經迎面向著這邊來了。
卻儼然是將這突如其來的一出算在了凌娜頭上。有動作快的已經騎上了墻頭,還有些則在后面推搡。
正是由于它無處不在,所以才更加容易讓人忽略。
“啊!!”黏膩骯臟的話語。厚重到快要凝結成水跡的霧將視線淹沒,一路走來一個村民也沒有遇見,整座村莊安靜得像是一片死地。
腥臭的血水迸濺在四面墻壁之上,整個禮堂被鮮紅色覆蓋,稀碎的肉糜四處迸濺,其中還混合著一些白色的碎片。他只有一雙眼睛,但眼前卻驟然分割出了兩個截然不同的畫面。
而就在現在,又有腳步聲再度響起。并且,雖然秦非頂著一張單純無害的臉,可行事作風卻實在詭秘難測。
他準備拿3號當肉盾。E級游戲大廳徹底炸開了鍋。秦非望向布告臺右側的另一扇木門。
自我催眠沒起什么作用,劇烈跳動的心臟已經快要沖破胸腔,甚至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現在看來,秦非先前的分析果然沒有錯。紙錢串的樣式與村中其他人家屋檐下懸掛的并無不同,只是顏色是詭異的黑紅色,像是用鮮血浸染后風干的一般,光是看著就感覺十分不詳。
漆黑的霧色中,一個輪廓模糊的人影站在車門外,手里攥著一只老舊的電子喇叭,喇叭中循環播放著相同的內容。鬼火心中涌現出一個不太美妙的念頭。無頭的女尸、身形僵直吐著長舌的吊死鬼、雙眼流血不止目光空洞的……
秦非發現自己遭遇了鬼打墻,因此推斷出,他必須要通過和那個NPC接觸來結束這段特殊觸發的場景。那,那個人, 恐怕很快就要成為眾矢之的了。
這群人到底什么來頭?一個平頭男性新玩家聞言連連點頭:“有的有的,看到了!上面寫著我是紅方陣營,要我去抓……鬼??”不出意外的話,外面應該是有人的。
他們必須上前。徹底瘋狂!
“他就要死了!追逐戰結束還有1分鐘,他不可能撐得到那個時候。”光幕前,有觀眾斷言道。“話也不能這么說,起碼那個秦非討好npc的能力是真的,我繼續看看,感覺挺有意思。”
作者感言
門的背后,出現一張眾人并不陌生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