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其實很簡單。”這間房中的一切都十分流于表面。這一點從直播剛剛開始時,秦非在教堂中問出那句“圣子一定會存在嗎”的時候,似乎就已經有了表現。
他小心翼翼地探手,去碰門旁那塊窗簾似的墨綠色絨布簾子。那一尊尊或高或低的靈牌都是紫黑色的,質地看上去和義莊中的棺材十分相似,上面用不同的字跡鐫刻著主人的姓名。
80%的迷惑值,足夠讓玩家的大腦自動自發地將一切不合理因素判定為合理。潮水般的彈幕瞬間將秦非面前的空氣占滿。那么,當眼睛不再在神像身上時,這條規則又是否仍舊成立呢?
宋天連連搖頭。?
他帶著旅行團走出了王明明家的樓棟大門。鎖頭在外面,根本夠不到。
幼兒園外面有一道近兩米高的圍墻,大門緊閉著。
一旁的青年神色誠懇,近距離面對女鬼,他不僅沒有流露出絲毫恐懼,反而帶著隱隱的向往,像是十分渴望得到對面那位女鬼小姐的認可似的。秦非說這些話的時候, 修女還沒能從她澎湃洶涌的怒意中抽出身來。
亂葬崗上,所有人的臉色都難看得出奇,孫守義和蕭霄不約而同地抬眼尋找起秦非的身影,可三個人都在被尸鬼追趕,全然找不到機會碰頭。他和6號之前完全沒接觸過,會暴露自己的行蹤,是因為他真的驚慌失措到失去了理智。“他是不是什么大佬偷偷溜回F級副本找樂子啊……”有靈體喃喃自語。
玩家們尖叫著、怒吼著,更多的則是咬緊牙關,不敢發出絲毫多余的聲音,在偌大的迷宮間毫無目的性地拔足狂奔。他的眼睛仿佛能夠穿透空氣,看到那些觀眾們隱而不現的呼聲似的。
在蝴蝶的眼神示意下,四個黑衣傀儡一腳將門踢開,迅速沖了進去!林業聽懂了秦非的意思。“那太棒了。”青年咧開嘴,露出兩排細細白白、如同貝殼般瑩潤漂亮的牙齒。
“這種音色,網戀可以把我的褲衩子都騙掉。”如果被其他玩家發現……他們會被打死吧!看著鬼嬰從虛空之中突然出現,蕭霄的臉色瞬間一白。
一上車就昏過去了,連車上長什么樣都沒看清楚。……
上面只有淺淺一層紅色。
黑而長的走廊中,只有修女和秦非的腳步聲錯落響起。
E級大廳的光幕面前,屏息凝神觀看直播的觀眾群中,驟然迸發出一陣劇烈的驚嘆。“老婆老婆老婆!!老婆開彈幕了!”而且,即使它是真的就在教堂的地下,那它對應的位置,大概也會是教堂地面上的那座迷宮游廊。
秦非一看他們的樣子就明白了,他們的的確確如他所預料的,一整天都躲在義莊,哪里也沒有去。
“我不去,那當然是因為。”戶籍管理中心就在F級生活區的入口前,幾人順著過渡空間步行了不久,便來到管理中心大門前。而那簾子背后——
秦非十分無辜地歪了歪頭:“我問過你的,你說要和我一起。”果然,隨著紅門的開啟,其他人也和秦非一樣進入了同一個分支地圖當中。
一簇黑綠色的,毫不起眼的苔蘚。系統和鬼女口中的‘祂’,這二者似乎并非像玩家們認知中那樣是一體的。
在表里世界翻轉后不久,鬼火和三途就通過公會內部提供的道具,在游廊中成功碰頭。
說完他開口問道:“你能猜到任平為什么會死嗎?”他先前的猜測是正確的,記憶不可更改。場面格外混亂。
無論是8號、3號還是擁有著蘭姆模樣的污染源,都與秦非平日接觸的普通人一模一樣。
刀疤,絕對不可小覷。秦非默默松了口氣,連姿勢都未做調整,干脆就這樣睡了過去。
秦非的目光從14號的臉上飄到她的頭頂, 然后就看見了這樣一段話。大巴車就停在距離村口不遠的地方,濃霧遮路,一行人步速緩慢,正常世界中只需要10分鐘的路程,硬是走出了半個小時之久。“……嘶,我的背好痛。”
——他竟然會有這種東西!秦非和林業即使坐在原地都無法穩住身形,蕭霄與孫守義跌跌撞撞地往這邊沖。
為首的修女手中提著一根長長的鐵棍,鐵棍一頭抵在地面上,另一端則被她緊緊抓在手中。“我們竟然都是紅方。”鬼火愁眉苦臉,“白方那邊的陣營任務是什么啊?”
孫守義憂心忡忡:“小秦,你說,他們到底在打什么主意?”秦非眼睫微垂,琥珀色的眸中光華流轉,片刻過后又恢復如初,宛若什么也沒有發生過一般。她在房間里翻找了那么久,難道什么東西都沒有找出來嗎?
“那六個人并不是死了就算了,等到7月15,他們的尸體在村祭上還有用,村民們應該不會大費周章的先將他們埋了,然后再挖出來。”那是一件金屬材質的物品,黃銅色的表面光潔平順,整體呈葫蘆型,一端粗一端細,粗的一端由四片花瓣狀的薄鐵片組成,細的那頭則有一個向前推進的機關扣。
秦非的視線流連在那三塊排行榜上。恰好甩脫一個鬼怪,秦非猛地轉身,銳利如鷹的視線越過重重黑暗,精準降落到那慘叫聲的來源處。“緊急通知——”
假若此時沒有一個如秦非這般神智清醒、且強大到足以堪破異端的人存在,這片迷霧便會永遠籠罩在眾人頭頂。當秦非拖著他那一身血污出現在走廊的正中心時, 他瞬間便成為了所有人矚目的焦點。不得不說,8號的技能實在非常好用。
作者感言
靈體雙目灼灼地凝視著秦非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