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中所有玩家的臉色全都難看起來。“老婆老婆你最棒,老婆老婆你最強!!”現在薛驚奇帶的人,恐怕都已經經歷了一輪篩選,和他是同一邊的。
彌羊覺得秦非未免有些太過不以為意,開膛手杰克可是很難對付的。林業三人分做三個不同方向,在社區里打著轉,各自尋找著有關垃圾站進一步的線索。不少人連究竟發生了什么事都沒弄明白,聽其他人這么說,想也不想便開始跟著瞎嚷嚷。
剛才在14號樓一樓大堂時,他們三個就在人堆里找過了,但秦非不見蹤影。
……
話音落,旁邊四個人頓時一陣惡寒。“老子真是倒了八輩子霉,認了你這個笨蛋當隊長,下副本就下副本,非要接什么破任務。”正如秦非先前所了解過的那樣,高階玩家在生活區里的待遇好的不得了。
他極其迅速地熄滅了手機屏幕,將所有東西收進空間里,仰面朝天躺在床底。這是他預備好的,用來說服爸爸媽媽的第二種方法。
淦!!
在玩家們熱切的注視下,秦非成功進入門內。現在有空,他剛好可以整理一下自己拿到的積分。整個走廊的玩家頓時全部回過頭來。
借著火把忽明忽暗的光,秦非詫異地發現,這個NPC脖子上竟然也有針線縫合的痕跡。在彌羊賣力地挖了好幾爪子以后,指尖終于觸及到了雪面之下的一個硬物。
崔冉不在,那個被他忽悠得找不著北的新人玩家也不在。鋼管這種普通的東西,和那些擁有天賦武器的玩家沒法比,但在打擊有實體的怪物時,總還算能起些效用。
看來,他的答案沒有出錯。
秦非的目光在面前的兩座雕塑上游移,恍然大悟。
一道人影正鬼鬼祟祟地站在那里。
順著風吹的方向,秦非能夠隱約聽見他們的對話聲。身后追兵與秦非之間的距離似乎拉近了。
然后,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們以90度的標準姿勢猛地一鞠躬,然后一句話也不說,又跌跌撞撞地走遠了。
王明明家那扇紅色的門,實在是再明顯不過的信息。假如此刻有人手持相機,甚至可以拍攝出一張足以刊登在國家地理雜志封面上的風景攝影大作。
就像雙馬尾說的那樣,他十有八九是回不來了。“好可惜,主播剛才怎么又躲過了,我都有點看煩他逃命了,但又不舍得錯過他被怪物撕碎的畫面。”老虎卻仿佛被這一巴掌拍醒了似的。
“一模一樣的話我決定送給聞人黎明,希望可以打成隊內標語,貼在床頭,每天讓全體隊員念100遍。”直到幾小時前,蝴蝶和彌羊都還一直齊頭并進,以難分你我的趨勢前追后趕。“……你什么時候來的?”江同問。
這是什么意思?“在登山社團中,你結識到了一眾好友。你你你你——們一起度過了愉快的4年。畢業之際即將到來,你們提前預組了一支20人的登山小隊,約定好,一起攀登雪山作為畢業旅行。”秦非很快繼續接上了話,語氣中隱含擔憂:“也不知道這高級游戲區的規則是什么,到底難不難。”
怎么偏偏就是他呢。彌羊被驚得目瞪口呆,壓低聲音,偷偷問秦非:“什么情況?”一片喧鬧聲中,站在活動中心一樓大廳的蝴蝶臉色越來越沉。
他就這樣一路跟著,直跟到了游戲區門口。他準備了一大堆問題想要問污染源,結果對方只用了這一句話,就把他所有問題全部堵了回來。
瓦倫老頭驚慌失措地沖到射擊臺后面, 撿起玩偶左看右看。污染源見秦非常老神在在的模樣,極細微地挑了下眉。說起來,他們剛才也的確沒查看過玩具熊后面。
兩側的峽谷消失在身后,新的系統提示又一次響起。彌羊不信邪。
他不是還戴著頭套嗎?為什么那氣流的觸感卻那么清晰!在高階副本中,很多含有關鍵信息、或是能起到關鍵作用的道具都會產生污染。
“我來試試吧。”丁立深深吸了口氣。
秦非看著他, 覺得他那努力掙扎著、不斷發出咕嚕咕嚕聲響的樣子, 看起來就像是快斷氣了。
這血腥味不是新鮮的,像是不知多少年間層層的疊加,其間夾雜著一股怪異的腐臭氣息,若是不懂行的人來了,或許會以為是有什么肉爛在里面了。然而這份鎮定卻不是每個人都能夠有的。
彌羊:“……”房屋在身側排成兩排,每一間大小都一模一樣,這座村子乍一看整潔光鮮,但在里面待的時間越久,就越覺得怪異。底艙里一定還藏著別的隱藏區域,就像秦非找到污染源的那間牢房一樣。
烏蒙呆呆的,還沒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么事。被污染的文字下方,畫著一個巨大的骷髏圖標,頭骨上橫著兩支交疊在一起的骨頭,顯得有些滲人。“游戲玩家”是一種表面光滑、塑膠質地的人形兩足生物,因個體差異呈現為不同顏色,常見為白色皮膚或黃色皮膚。
可是小秦!
作者感言
副本結束了,蕭霄臉上那種像是被圈養的小豬一樣呆呆傻傻的神色終于散去:“你終于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