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字就如投入水中的炸雷,瞬間激起驚天巨浪。
秦非在腦海中飛速過著這些信息,他仰面躺在地上,正努力嘗試著睜開眼睛。
身為盜賊,他的敏捷度很高,且十分善于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青年的后槽牙都在咯咯作響:“你可是污染源啊!”
秦非盯著那行文字。秦非半瞇起眼睛,望著那扇門。
青年腰背挺直,皺緊眉頭,將手中的手電按亮到最大。“火災(zāi)發(fā)生在20天之前。”孔思明都無語了。
那人毫無聲息地躺在雪地中, 儼然已經(jīng)死去多時了,雙眼緊閉,纖長的睫毛壓在異常蒼白的臉上。“聽到了呀。”烏蒙點頭。譬如多久能移動一次、一次能移動多遠(yuǎn),都不可能隨心所欲。
秦非很快繼續(xù)接上了話,語氣中隱含擔(dān)憂:“也不知道這高級游戲區(qū)的規(guī)則是什么,到底難不難。”彌羊直接原地碎成一塊一塊了:“別這么喊我!別這么喊我啊啊啊!!”彌羊&其他六人:“……”
藏法實在刁鉆。“為了解惑,勘測員拜訪了當(dāng)?shù)囟辔焕先耍綄りP(guān)于雪山的故事和傳聞。帖子主樓所講的那個故事,正是勘測員從當(dāng)?shù)匾?位百歲老人口中聽說的。”既然如此,這扇絕無僅有的綠色的門,該不會便是必死之門吧?
彌羊還不知道,自己在不經(jīng)意間造成了一樁誤會,他正津津有味地清點著戰(zhàn)利品。
阿惠的眉毛微微挑了起來:“那,你打算怎么做?”可是為什么出了副本,他還要不停地跑酷!!
隔著高聳而巨大的石雕,他只看見一個灰色的影子,在黑暗中奮力掙扎著。
彌羊曾經(jīng)和林業(yè)幾人說過薛驚奇在別的副本里不對勁的表現(xiàn),林業(yè)后來見到秦非,轉(zhuǎn)頭就像竹筒倒豆子一樣全告訴了秦非。他完了,歇菜了。
秦非已經(jīng)了解了王家全部的副本信息,他可以以確保,即使王家之后被玩家發(fā)現(xiàn)異常、又整個端掉,也并不會影響到他本人。那冰柜足有兩米多寬,非常沉重,秦非伸手去開柜門的時候都覺得有些費力。開膛手杰克在正式分尸之前,已經(jīng)提前實驗過,用了“秦非”的一小節(jié)指尖扔進(jìn)湖里。
聞人抬手抹了把臉:“ 進(jìn)去意思意思,找不到就算了。”兩位生活在副本世界中的NPC家長不知道的是,玩家們進(jìn)入副本地圖后,一般很少會產(chǎn)生想要“如廁”的念頭。正常來說,要想知道殺死一個人的兇器是什么,首先第一步,應(yīng)該要先檢查那個人的尸體。
活動中心作為安全區(qū)域,能夠容納的最高人數(shù)是十八,剛好多出了一個。扭頭看向秦非,就見他一副淡定的不得了的模樣,四目相對時抿唇,沖他露出一個溫和柔軟的微笑。薛驚奇帶的那個隊就一個回去的人也沒有。
下不了山,山上唯一的NPC孔思明也不是本地人,知道的信息非常有限。
阿惠眨了眨眼睛:“因為他精神免疫高唄。”
他站在斷崖邊向下望,雪坡下面的兩個玩家還在奮力往上爬。剪刀石頭布,看似輕松簡單, 只要有手就能玩。“1號社員和周莉不是情侶嗎?”彌羊分析道。
假如是在中心城里呢?空空蕩蕩,既沒有可以用來藏身的暗格或衣柜,也沒有能夠遮蔽視野的角落。三途皺眉道:“狼人社區(qū)會不會真的僅僅只是一個名字?”
房間門口,蝴蝶的臉上寫滿不耐。
烏蒙在寒意入骨的雪山神廟中急出了滿頭汗。
就像是有人伸出手指,輕輕推了它一下。聞人黎明和秦非對視幾秒,認(rèn)命地轉(zhuǎn)頭,并不打算在這一點上多做爭辯。
這一覺睡的時間很長,也很舒服, 之前連續(xù)兩個晚上不是在趕路就是做任務(wù), 大家的身體和情緒都高度緊繃,現(xiàn)在終于找到機會休憩。“他給了我一把鑰匙。”秦非:“你覺得誰有可能是殺害老板的兇手?”
丁立腦子里亂哄哄的,險些將手中的繩扣系成一個死結(jié)。
“宋天……”困擾著秦飛的問題,同樣也困擾著污染源。
不知道等彌羊發(fā)現(xiàn), 他是真的找錯方向以后, 會不會氣得原地跳腳?
除了受了點驚嚇外,孔思明毫發(fā)無傷。外面的NPC穿著一身粗麻布短衣,裸露在外的肌肉是富有光澤的古銅色,緊實有力,非常能打的樣子。保安需要在夜間巡邏,是因為夜間社區(qū)內(nèi)有鬼怪出沒。
人雖然昏迷了,手中還卻握著一把匕首。
他好像在說。秦非小朋友雙手撐在射擊臺前, 圓圓的蘋果臉上洋溢著甜美又有禮貌的笑容,和剛才那個無理取鬧的小孩判若兩人。亞莉安眼中看到的瞬間不再是沙發(fā)和青年,而是一大片閃閃發(fā)光、從天而降的金幣雨。
作者感言
秦非就這樣,不費吹灰之力得到了自己想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