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張臉皺得比烙壞了的煎餅還要難看:“那個司機的模樣……真的太可怕了。”青年微微垂眸,略顯蒼白的臉色肅穆而平和,雙眸微微瞇起,笑容一派天真:“有人過來了,但是沒關(guān)系。”
那再怎么說也是老徐家的東西,拿了他的東西,總要給他點好處才是。“只有這些嗎?”秦非追問。
實話說,自從他得知自己扮演的是個“白癡”以后, 就一直處于慶幸和郁悶交織的情緒內(nèi)耗當中。“我要替一號懺悔他偷窺的罪。”之后怎么樣,還得看他繼續(xù)發(fā)揮。
面前站著的是個穿黑色襯衫的青年,身量高挑,瘦削單薄。他們怎么就沒有留意到這個細節(jié)!趁著無人留意,蕭霄偷偷湊到了秦非身旁。
還打個屁呀!他的手上握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連一絲反應(yīng)的時間都沒有留給對方,就那樣朝著年輕男人那修長美麗、而又脆弱異常的脖頸處刺去。秦非心下一沉。
這下,他更跑不動了。
也不可能在以后的危機中存活。但此刻,這份預(yù)感還太淺薄,以至于他并沒有太當一回事。
村長:?“啊,急死我了,主播沒有把醫(yī)生的手冊帶走,等會兒醫(yī)生回來他還拿不拿得到啊。”“吃飽了嗎?”
他望向秦非的目光中寫滿欽佩,眼神亮晶晶的,像鑲滿了水鉆的貼紙一樣,牢牢粘在秦非的臉上。安安老師帶著玩家們繞過半圈幼兒園主體建筑,很快來到了正門前那一大片活動區(qū)域。
那顯然是一大群玩家,因為秦非在人群中看見了不止一個熟面孔。
污染源的降臨帶給村民們不死不滅的新生,但這份不死似乎只是一次性的。修女望向眾人的目光充滿了不善。半晌,他終于開口:“可以。”
為了防止蕭霄說的是客套話,秦非還特意問了好幾遍。鬼火:“嗯嗯嗯嗯嗯你真是個好人啊!”而是像被什么東西給禁錮住了一般。
寂靜在空氣中流淌,崔冉臉上的笑容卻未變。他們從離開副本出現(xiàn)在城外,到現(xiàn)在穿過巷子進入F區(qū),耽誤的時間一共也不過幾分鐘而已。
鬼火愣怔著低聲道。
“你們有看見一個年輕男人嗎?大概這么高,偏瘦,樣子很清秀。”怎么回事?
棺材蓋子被掀開,一只巨大的手向棺內(nèi)探來。帶著蝴蝶結(jié)的小女孩漸漸停止了哭泣,她放下雙手,黑葡萄般水潤的眼睛,懵懂地望向眾人。“我焯!”
不知過了多久,棺材里的溫度一點點回暖。攀附在青年肩頭的小小軀體黑氣繚繞,濃郁的怨念將周圍空氣都染得陰冷了三分,聽完秦非的話,它十分認真地眨了眨眼睛,緊接著,那股黑氣聚成一道肉眼可見的黑色線條,越過空氣,飛向不遠處的某塊石碑。
6號捂著腹部,笑得直不起腰來,他仿佛已經(jīng)看見秦非接下去的凄慘模樣。“唔……我的衣服臟了,但這都不是我的血”有人在14號被割喉之后。
在義莊里耽擱了十余分鐘,外面的天色黑得愈發(fā)明顯,頭頂半輪彎月若影若現(xiàn)于云層背后,散發(fā)出慘白而了無生氣的光。他頓了頓:“結(jié)合2號之前的表現(xiàn),我認為,他在殺死14號之后,就在這個餐廳里將她肢解,并且啃食了她尸體的一部分。”金發(fā)男子惑然發(fā)問。
見秦非不上套,鬼女像是有些不開心,輕輕嘆了口氣。秦非留意到,那幾個面露思索的全都是剛才和他一樣去了寢室區(qū)、走進過房間里的人。
眾人忙不迭地將手放下。
對于觀眾們口中的精神污染,秦非實際上并沒有多么清晰的感受。被抓住,也沒什么可怕的,反正對方根本奈何不了秦非。
嘰嘰喳喳的議論聲四起,淹沒了整個新人直播大廳。
在今后的每一次直播中,只要有機會,他都必須要盡可能地去接觸那個世界的污染源。可惜這些居民頭頂的好感度條全部都寫著不可攻略,看樣子,大約都是些并不承載任務(wù)劇情的普通 NPC而已。蕭霄實在有些懷疑。
要離墻壁遠一些才是。“沒什么用,和你一樣。”
2號就像魔怔了似的,身體抽搐,口吐白沫,像是完全不知道“識時務(wù)”三個字該怎么寫。
NPC十分自信地想。寢室和休息室中間原本是貫通的, 如今卻突兀地多出了一扇柵欄門,將兩處死死隔斷開。
反正這家伙是鬼不是人,不知使了什么法子,身上的血半點都沒有粘到秦非身上去。
直播大廳中,光幕前的觀眾們正不明就里地竊竊私語。
王明明家的確異常得十分明顯,但,起碼從目前表面上暴露出的這些來看,秦非還沒能找到什么足以說明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就是鬼的鐵證。兩人一言不發(fā),瞪眼望著身前空地,打眼一看與常人無異,可若仔細觀察便能發(fā)現(xiàn),他們的神情都十分木然,面色青白,眼圈紫黑,嘴唇也毫無血色。突然間他像是意識到什么似的,問崔冉:“那個新人呢?”
作者感言
“砰!”一聲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