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樹林。”秦非抿了抿唇,下頜緊繃。秦非點了點頭:“可以,讓他留在客廳吧。”秦非眼皮一跳:“還有,我們在雪地里看到的洞。”
腰間的手不知不覺間滑落到了秦非的大腿,現在,秦非整個人被那少年環抱在懷中。
薛驚奇似是想和玩家們說什么,緊皺著眉頭,可猶豫幾次,最終說出來的卻只是:“大家集合一下,咱們先回去。”越來越近。“那是你小時候自己涂上去的呀,兒子。”
秦非:“我看出來的。”王明明的媽媽:“確實有道理。”——再等等。
“那么巧嗎?每次用來埋尸的雪都會被風吹散?”一旁的觀眾好奇地問道。左側岔路口被一扇木門封鎖著,木門上掛著一塊白底紅字的警告牌。
秦非踏入的是一個位于湖底礁石內部的巨大空腔。
就像一只幼崽被天敵覬覦的野獸——雖然巢穴中的幼崽一個崽就長了八百個心眼子,老母親根本算計不過他。祂的手指又向上挪移了一寸,按在秦非的唇上。更何況,所有人都知道,小秦前不久還只是個D級玩家而已。
王明明的媽媽:“現在快來吃早飯吧,吃完再說,兒子。”
彌羊他大概是想說:你再等等,我馬上就要挖出你家的秘密,可以收拾你了。
這個數據是他綜合了各項因素后計算而出的答案, 給玩家們預留了從密林中離開的充足時間。但對方似乎并不這樣想。
只有排行榜上那兩個變得灰暗的名字,依然記錄著他們的存在。看他們那十分具有計劃性的動作顯然是提前商量好的。矮個子三角眼的隊員名叫刁明,被烏蒙噎了一下,皺著眉頭道:
人類在船上喝酒、跳舞、開趴、吹海風,弄得像個度假游。
秦非故伎重施,用在南門垃圾站撿來的那根銅絲插在鎖孔里扭啊扭,片刻過后,“咔嚓”一聲,鎖扣應聲而開。那,會不會是地圖之類的檢索類道具?彌羊當時就炸了:“你有手機為什么不早拿出來?”
那便是讓玩家毀掉即將到來的祭祀儀式。順著雪坡往下看,那兩個黑點正小幅度的蠕動著,但并沒有挪窩。他將手表戴在自己的手腕上,放下袖子遮住。
他被鬼從18樓一直追到1樓,追得腦袋都快短路,暈乎乎地回頭問秦非:“你不是說你有辦法?”“艸,我剛才還在想,老婆要一個個說(拐)服(騙)其他玩家,好期待哦,結果現在???”薛驚奇的眼珠子都快要粘在秦非身上了。
這邊一片愁云慘霧,秦非聽完幾人的顧慮后卻笑瞇瞇的,淺色眸子壓成一條線,一副有刃有余的模樣:“怕什么,現在,我們才是老大。”秦非不肯定也不否定:“反正你放心就行。”
青年鴉羽般的長睫緊緊下壓,勾畫出弧度優雅的輪廓起伏,從山根、到鼻梁、下頜、喉結,最后隱沒在防雪沖鋒衣高聳的立領下方。這可是他們黎明小隊的救命恩人啊!所有玩家都下到了峽谷底部,點人頭的時候卻發現谷梁一個人在遠處發呆。
普通人在這種絕境下很容易被嚇得不知所措,但身為高階玩家,從千經百戰中磨練出的經驗,讓眾人以最快速度反應了過來。蝴蝶提前喊人,總覺得有點不安好心。
請您閉眼休息,片刻過后即可恢復正常。……
王明明家雖然陰沉,但生活氣息十足。
“蘭。”岑叁鴉掀起眼皮,純白如雪的睫毛壓住了眼底流動的金色光華。片刻后,屋內兩人動作停止。“蝴蝶,是誰。”
他的自言自語中流露出幾分不可思議。秦非又一次伸手,試著轉了轉戒圈。彌羊:淦!
近200斤的體重陡然下壓,地面上的玩家爆發出了比方才慘烈10倍的大叫!“當時也不知是怎么了,整艘船都開始晃,我們還以為是NPC追殺過來了,嚇得半死。”“這是個小區,垃圾站和囤放垃圾桶的地點肯定是固定的。”
誤入閾空間的人只要能夠“使空間滿意”,就可以順利離開了。玩家們僵在原地。沒見過的地方,那就是新地圖。
“大家放輕松,不要緊張!”“那些玩家只要登上山坡,往下看,就能發現底下有東西。”不過眼下的情形已經不容許彌羊想七想八,他目光沉沉地望向身下的巨大坑洞。
由此,秦非基本可以斷定,雙方陣營的總人數是有限制的。
秦非看了半天,實在沒看明白。彌羊:真的很想亖一亖。破壞掉祭壇和銅鏡,就是破壞掉了邪神和這個世界的媒介。
推車里的貨物換了一批又一批, 服務員臉上的笑容就沒停下過。“那個說出這句話的人,根本就不是玩家。”那個被他踹飛出去的玩家名叫江同, 哼哼唧唧地從地上爬起來以后面露不忿。
秦非看了一眼,不咸不淡地轉開視線。——再等等。寂靜的樓道一如往常。
烏蒙不敢干,應或也不想干。危險,詭異,未知的死亡威脅,從神秘的雪山深處涌現,侵襲著孔思明腦內的每一根神經。
作者感言
四周漆黑一片, 唯有頭頂閃爍的白熾燈時明時滅, 透過昏暗的光線,隱約可見周圍的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