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媽正在認真看那個本子上的字呢,看到一半就沒了啊?!”秦非拉開抽屜,抽屜里放著一塊正面向上的鏡子,他低下頭,在鏡子中看見了自己的臉。
三途咳了一聲,努力使自己的語氣聽上去不那么生硬:“其實吧,也沒什么大不了——”雖然王明明看起來很不高興,但他并沒有立即出手對付玩家們。
良久,她抬起頭來。
玩家們似乎想到了什么,齊齊打了個寒戰。秦非眉眼彎彎,說出的話卻十分大逆不道:“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啦。”
其他玩家:“……”
假如他在別的副本也同樣吸引鬼怪注意的話……
幾分鐘后,服務生推著疊成高塔的酒杯出現在大廳中,而光幕上,直播畫面也終于恢復正常。
如果說自從14號死后,玩家們之間就燃起了一把暗火。上次在守陰村副本結束后, 他誤入黑暗空間,當時也是同樣的感覺。
白日的光線在這個地方似乎被遮住了,整棟房子被一種濃厚到幾近肉眼可見的陰氣籠罩著。蕭霄閉上了嘴巴。
純凈的白色外墻上懸掛著巨大的十字架,教堂外人滿為患,熱鬧非凡。雖然不知道具體數值,但顯然高得逆天離譜,既然這樣,那他在副本中橫著走卻絲毫不受影響,也是可以解釋得通的。
這道窄門前后完全是兩個不同的天地。迷宮回廊面積那么大,他們必定不可能時刻監視到回廊的角角落落。少年用最后一點點力氣吸著鼻子,他覺得,這一次他大概是抗不過去了。
“8號囚室,為什么我該回那里去?”秦非道。若您遇到活著的死者,請及時回到義莊,進入房間內就寢,充足的休息可以保持大腦清晰。
他沒有提出任何條件,反而不急不徐的開口:
秦非思索片刻,干脆邁開長腿翻過走廊的扶欄,直接進了走廊后面的天井。
比起憂心忡忡的蕭霄,秦非倒是要樂觀許多。“讓人很想伸手為他抹上更鮮艷的顏色。”
某天,他意外進入了規則類怪談直播。
“我有個事,想拜托你幫一下忙。”
秦非抬起腳,躲過一只差點從他腳面上蹦過去的老鼠,眉頭不由得緊皺。他神情憂郁,看起來十分不愿回想昨夜的情形:“那片亂葬崗又變回了一個迷宮,我們在里面繞啊、繞啊,一直繞到天亮,這才終于走了出來。”
“她她她,她不是我殺的,是2號殺了她,我只是把她帶回房間了……”“秦大佬。”“像你這樣熟讀圣經的人,一定是主忠誠的使徒,這不會錯。”
而是向下翻轉,緊緊攥住了他的衣領。
青白腫脹的皮膚,滲著血水的眼睛,輕微的腐臭味順著空氣鉆入鼻腔。
他指的是今天早晨0號囚徒越獄的事。戶籍管理中心就在F級生活區的入口前,幾人順著過渡空間步行了不久,便來到管理中心大門前。雖然秦非在上場和這場直播中,都并沒有表現出非常強橫的攻擊力,但不知為何,所有觀眾都從未懷疑過他有可以獵殺其他玩家的實力。
村長:“?”“他……”有新玩家被王順的模樣嚇到,求助般望向距離他最近的老玩家。車廂內一片寂靜,落針可聞。
青年在大巴車上向他點頭微笑的樣子、在禮堂中低聲提醒他注意不要違反規則的樣子、不久前 他不顧自身危險沖向林業的樣子,在蕭霄腦海中匯聚成一幕幕連貫的畫面。
王明明的爸爸:“我兒子真是個熱心的好孩子。”“好啊,你先出來吧。”秦非道。
刑床上,秦非整個大腦里所有還活著的腦細胞全都在飛速運轉。三途實在不想看到秦非這樣有著無限潛力的新人玩家,成為別人手中可以肆意操控的傀儡。他們三個是臨時組的隊,離開活動中心后在路口遇見,恰好三人都不想單獨行動,于是便湊在了一起。
而善良的人格,即使玩家將它的整個生平全都在告解廳里敘述一遍,也無法為自己加分。他展露著一臉誠懇的神色,讓人著實挑不出任何刺來:“這不是一個對立陣營就必須死的副本,大家公平公開、和諧友好地競爭,無論是輸是贏都一起活到副本結束,這就是我所希望的。”
玩家們就此分做幾組,有人去翻找鑰匙,另有幾人則順著地板上那些殘留的血跡走向了餐廳,打算去看一看昨晚2號和14號之間究竟發生了什么。
“這些房間要怎么選啊,是可以隨便進嗎?”村長半挑著眉,一個接一個地將院中的棺蓋揭開。
幾名玩家無聲的站在原地,心中的天平不斷搖擺。這些小孩現在分明有說有笑,可那說笑聲,似乎都是從玩家們看見他們的那一瞬間驟然出現的。
作者感言
【鬼女的手:好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