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內容非常簡單的鬼故事,曾經是網絡上紅極一時的都市怪談。
但殺傷力不足。
彌羊愈發幽怨:“那我們要是永遠運氣不好呢?”
為了完成一些死者的任務之類的。祂的嗓音在深海的回響中顯得格外幽深沉寂, 仿佛來自極久遠的亙古之前, 帶著一種能夠令人從靈魂深處產生共鳴的回響。
一具尸體。如今他們幾人作為鬼怪攻擊的活靶子,自己卻主動離開庇護物,往公廁走,豈不明擺著就是找死嗎?
站在湖中心的玩家們甚至感覺到腳下激起了一片震蕩,冰層的顏色迅速變淡,那是因為冰面下的灰蛾全部游向了另一方。
就像一枚無形的炸彈墜落在此地,“轟”的一聲,玩家們持續緊繃的精神在這一刻終于被炸得四分五裂。成百上千只眼睛齊刷刷望向門口,形狀各異的扭曲鬼目似是放起了光。
“薛老師,這個人分明就是在公報私仇!”玩家氣憤地回頭嚷嚷著。哪會像這張一樣,但凡拿在手里照著它走出兩公里,都會發現地圖有問題?
巨大的熊頭遮住男玩家的臉,看不清表情。他看向彌羊,無可奈何的表情仿佛在說:看吧,不是我不讓你上2樓,是NPC不讓。似乎也沒什么可以去驗證真偽的方法。
林業的聲音混雜在機械嗡鳴中,顯得十分模糊,玩家們費了極大力才勉為其難聽出個大概。“怎么了?”應或被嚇了一跳。
秦非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往前是充滿危機的古怪房門,背后則是三個虎視眈眈的追兵。
“真慘,真慘啊!!可憐的小羊,你的寶貝兒子也太不溫柔了。”“讓我來!讓我試一次!”小姑娘興沖沖地看向聞人黎明,用水葡萄般黑而亮的眼睛望著他。
然后手指就僵在了半空中。他們能看到的東西,他不可能看不見。雖然已經提前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當連續被兩個馬尾辮抽到臉的那一刻,鬼火依舊抑制不住地打了個哆嗦。
難道因為亞莉安是NPC,所以這條規則在她身上不成立?“我知道了,我們去那里找!”他略顯激動地高聲喊道。
彌羊低聲咒罵:“草!怎么是這個家伙。”
秦非作為死者,最大的優勢是敵明我暗,有許多隱蔽的可操作空間。
“我要指認崔冉是鬼!”他的精神免疫高到系統都測不出來,就算和污染源面對面san值也一點點都不會往下掉。
聲音還在繼續。秦非當時眼疾手快,把它藏進了隨身空間里,之后一直沒機會打開看。
“沒有嗎?”
還好,預料中的疼痛感并沒有傳來。他真的很想把床板掀翻,掄起他的拳頭,砸在怪物臉上,而不是躲在床下,像陰溝里的老鼠一樣散發恐懼。
剛爬上臺階,幾名經驗老道的傀儡們就已經發現異常。比起去房間里繼續拼命,秦非更傾向于多多觀察,或許能因此得到些想不到的收獲。但現在似乎已經成了一句空談。
無人在意。谷梁這一次是真的昏過去了,他受的傷實在太重,補血藥劑也只不過能勉強吊著性命而已。
反正這個關卡沒有時間限制。然而這哪里是蜘蛛。司機們都快哭了。
不過轉念一想,若這真是純粹的猜拳游戲,擁有預知能力的老鼠會成為他們百分百取勝的唯一希望。
剛才阿惠從帳篷里找到筆記時,只是在手上,拿了一會兒就頭暈腦脹,她不得不將道具存入隨身空間。秦非凝起眉頭,還想再細看,但那個穿黑衣的犯人已經在豬人的迭聲催促下, 被幾名NPC押走了。
鬼火委委屈屈地捂著頭后退。老虎卻仿佛被這一巴掌拍醒了似的。
秦非反應極迅速地抬手,預備給身后的人狠狠一記肘擊,以期脫離他的控制,但這攻擊失敗了。玩家們按完手印之后,他真的將保安隊的守則給他們看了。他的臉頰上透著仿佛凍傷般不正常的薄紅,以及數道細細的、仿佛被指甲劃破的傷痕。
彌羊嘴角微抽。
玩家們完全無法抵御身后傳來的迭聲呼喚,總有人不知不覺間便迷失了心智,
“……你是誰?”心臟傳來一股熟悉的悸動,仿佛同樣的場景,他也曾經在某處看到過。能夠被NPC記住的玩家,不可能是廢物或庸才,總歸會有點本事。
作者感言
粘稠的血漿成功絆住了0號的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