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松倒也沒介意他的質疑，點了點頭道：“當然。”

這個女NPC的怒氣值怎么看都已經滿格了。“主播……沒事？”

那當然是不可能的。“怎么了？？”鬼火愕然回頭。

秦非早就發現，在剛才漫長的吟唱過程中，他的身體不能動了。人類求生的本能真的能夠產生足矣對抗命運的巨大能量嗎？

“怎么了？”小道士興沖沖的從不遠處奔來, “是有什么發現嗎？”或許是因為對“殺人”這個工種不太熟練，三途的思路出現了嚴重的偏頗。明明之前憑借各種騷操作一路領先，劍走偏鋒若。

這份指南上不少內容都可謂前言不搭后語，看得人大為頭疼。

在凌娜最后沖過去時，她曾經想攀住一旁的立柱，借以穩住自己的重心。可此時此刻，秦飛的舉動就像是一管502強力膠，將那些僅存于舊日記憶中為數不多的美好碎片重新粘合了起來。

各種形狀奇異的刑具，秦非認識或是不認識的，被修女叮叮咣啷地甩在地上，砸出令人驚心動魄的聲響。

半分鐘后，當她終于聽明白蘭姆說了什么以后。他皺著眉頭來回尋找了幾趟，始終沒有發現蕭霄的身影, 最后只得繼續向前，直道推開了這扇門。

彈幕沸騰一片。眼下不過晚上八九點鐘，若是要去墳場，時間倒是非常寬裕。

秦非伸手，指了指他的右后方。畫面中，直面女鬼沖擊的青年卻表現得和觀眾們此刻的任何一種反應都不同。“抱歉啦。”

“咱們要不先去試探一下？”鬼火搓著手，提議道。詭異難安的氣氛中，談永緊咬牙關，雙拳握緊、放松、又握緊……反而會將自己困在進退兩難的境地當中。

“tmd，這兩個自稱主的信徒的人，真的好像兩個惡魔啊。”可他并沒有摔倒，每一次都能以驚人的角度重新回到原本的位置，然后繼續搖晃。

在污染源的影響下，死去的村民們既沒有腐爛也沒有尸化，反倒仍舊以為自己還活著。秦非聞言不由挑眉，看樣子，這鬼嬰還大有來頭。起碼能夠讓玩家們知道：他們離真相越來越近了。

即使秦大佬今天沒帶水果刀，他從廚房里偷一個也可以起到差不多的用處啊！只有時不時飄過幾個諸如“主播沖啊”或是“搞快點搞快點”之類的無意義的字符。

“沒勁沒勁, 散了散了。”按照孫守義和蕭霄的說法，在玩家們普遍認知當中，每個副本世界都有屬于自己的不同的污染源。蝴蝶不死心，一直派人盯著D區管理處。

“……14號？”秦非微笑著，大言不慚地開口：“ 哦，今天上午遇到教堂的神父，我們聊了聊。”秦非眨眨眼，無辜之意盡顯：“不是我帶進副本的。”

觀眾們都快被秦非這鉆空子的能力給震驚了。聽完孫守義的話，那人理智稍稍回籠，強行將身體向后靠了靠。

秦非有理由相信，就在不久以后的午夜時分，玩家們的名字就要出現在另外那六個位置上了。

“連隨從怪物都養得這么好，老婆真的好賢惠嗚嗚嗚！怎么辦？我不能自拔了！！”假如撒旦沒有騙秦非，那么，圣嬰院中的玩家——或者說，至少有一部分玩家，是有著隱藏身份的。一簇黑綠色的，毫不起眼的苔蘚。

……

一切都與眾人下車時的模樣分毫不差。

那棺材里……一想到那口棺材，在場的每個人腦海中都像是裝著一盆漿糊。并且著重向大家強調了“不要隨便指認鬼”這一點。不過。

屋里有人。

青年端坐在床邊，輕聲開口道。終于有一個觀眾慧眼識鬼。

他回到廣場，崔冉幾人已經不見了蹤影。“對！我們都是鬼！！”

秦非擺擺手，示意他別多管閑事。

車上的玩家是有定數的，在大巴最初的規則中就有過播報，旅客一共18人，秦非在醒來的第一刻就暗自清點過人數，車上也的的確確坐了18個人。看不懂的事情越來越多了。

沒有驚動2號和蕭霄，卻驚動了面前的黛拉修女。

“可是他干嘛要把自己裝成新人啊？”黑暗中，虛空中的系統提示一下下閃爍著，像是斷了電的燈牌。他是想問秦非，是如何預測到剛才那出險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