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隱藏的。一人一鬼之間的距離慢慢收近。每個人都睡眼惺忪地看著他, 還有人正打著哈欠。
一瞬間,尖叫聲四起。“神父、神父……”孩童囁嚅著,將頭垂得低低的。
青年眉眼彎彎,環視眾人一周。探員玩家說話時的聲調起伏頓錯,十分富有感情,將一屋子人的好奇心都調動了起來。
他看見蕭霄來了,咧開嘴,扯起一個怪異的笑容,那泛黃的牙齒和猩紅的牙齦中間,似乎還夾雜著一塊一塊細碎的肉屑。他真的快要被氣死了!鬼火臉上浮現出一種不太自信的神情。
在眾目睽睽之下,它們雙手前抻,長長的青紫色舌頭垂落下來。他們又不是特意為了救他倆的命才主動共享信息。
雙馬尾的眼神卻閃了閃。或許是秦非的招呼打得太過突然。可前三名的字體和底下的人不一樣,是閃光的土豪金,異常耀眼,引人注目。
村民們朝著大門的方向沖了過來,秦非站在通往大門的必經之路上,眼看一個又一個人哭喊著從自己身體上沖了過去,表情說不出的怪異。
“是害羞了嗎?還是因為自己正在準備坑他而內疚啊?”祠堂變了樣后就變得特別冷,簡直像是冬天,秦非呼出口的熱氣在空氣中凝結成了白霧,纖長的睫毛被水汽浸透后沉沉墜下,在臉上投落扇面般的陰影。
他覺察到有人在盯著他,于是抬起頭來。煙霧彈根本拖延不了多久,那三個東西,馬上就會沖到他們面前。現在還沒到10:30,按理說還在自由活動的時間,可是休息室和走廊都已經熄了燈,外面黑咕隆咚一片。
背后,煙霧散落,三個追兵再次蠢蠢欲動。……
亂葬崗正中位置。
“尊敬的女鬼小姐。”青年面上露出一個純善至極的笑,一口細白的牙齒配上他干凈清爽的面容,不管脾氣多么不好的人看到,都會不由自主地靜下心來聽他說完這句話。三途按捺住自己抽搐的嘴角:“各憑本事就好,我可以答應,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找你們的麻煩。”只是,還沒等他鉆演出什么門道,很快,門后便傳來了人的腳步聲。
“圣子一定會降臨嗎?”
要不是年紀輕,這樣掉下來高低得摔斷兩根肋骨。四個人像是沒有骨頭似的,毫無形象地擠滿了整張沙發。一旁,身穿工作服的服務大廳員工臉上滿帶笑意,沒有對他們糟糕的坐姿置喙半分。“tmd,這兩個自稱主的信徒的人,真的好像兩個惡魔啊。”
黛拉修女的目光在玩家們當中來回巡視,那眼神中飽含著毫不掩飾的瘋狂與渴望。“完蛋了,完蛋了。”“他們呀?我不怎么熟。”
有了這條規則的警告,進入迷宮的人勢必會加倍小心,讓自己穩穩地走在路中間。那七個玩家尖叫著沖進義莊內,與此同時,外頭的情景終于清晰地展露于院內人的眼簾之中。刀疤跟上來了。
鬼片里的主人公一直苦于被鬼糾纏,卻無論如何也找不到鬼在哪里, 他搜遍了家中的每個角落,始終一無所獲。秦非卻像個沒事人一般,似乎完全感受不到痛苦似的,用右手食指沾了自己的血,一個一個點按在其他玩家的額頭上。總而言之,就是空空如也。
他聽見有個略顯耳熟的聲音大喊:“你先過去,這里我來處理!”這鬼嬰面目恐怖,林業遇見后被嚇得不輕,尖叫著連連后退。
也得虧是他沒有長尾巴,不然尾巴一定直接搖成電風扇了。“就在不久之前,我為我們的教堂解決掉了一顆骯臟的種子。”
秦非回過頭,展露出溫和又有點虛假、NPC氣質十足的微笑。不遠處,走廊上有玩家訥訥地開口說話:“2號……死了?”
隨著時間流逝,需要趕尸匠的人越來越少,光做這一門行當難以支撐家族的開銷。
在從禮堂回來的路上,華奇偉同樣注意到了那些詭異的神像。想起那一道道粘連在他身上、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的視線,他狠狠打了個哆嗦。他們手上哪來的多余積分可以用來插隊啊!
蕭霄是10號,是一看就傻不愣登、靠抱大佬大腿才成功上位的掛件,是最好欺負的那一類玩家。一路上秦非幾次看見有玩家神色不善又警惕地四下張望,顯然那目光不止秦非自己感受到了。
“其實,每天晚上24點鐘聲響的時候,地下室的入口就會在教堂的各個位置出現。”或許是倒霉會傳染。
正是可以自由活動的時間。“湘西趕尸——生人回避——”
一股濃郁到令人難以忍受的血氣混合著腥臭在空氣中彌散開來,毫無懸念的,棺中是一具小小的枯骨,一看便知與秦非肩上的鬼嬰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沒有皮膚的肉球將臉緊緊貼在那具瘦小的骨架上,在陰冷的黑氣彌散中,二者緩緩融為一體。
就在剛才, 就在他不斷在迷宮中穿行的這段時間里,他的頭腦也在不間斷的思考著。“算了,算了。”村長氣急敗壞地擺擺手,“你不愿意說就別說了。”外面的人有好幾個,秦非剛才就聽到動靜了。
他小口小口地喘著氣。那從未露面的太陽正在落山,暗紅的光線穿透層層疊疊的陰云縫隙,像是一只只骯臟而扭曲的巨眼,注視著地面上的一切。“是你們決定來殺我的。”
救救我……
也可能是他當時一門心思想要找鬼,不小心鉆進了牛角尖,這種情緒被違規所帶來的精神污染強行放大了。要揭下此符,理應用上糯米、朱砂、……
作者感言
鋼管這種普通的東西,和那些擁有天賦武器的玩家沒法比,但在打擊有實體的怪物時,總還算能起些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