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的樓門不知何時已然閉合,整座建筑內響徹著徐陽舒的慘叫。
出于這種長久以來養成的職業習慣,秦非在面對孩子時,總會下意識地將自己放到一個保護者的角色上去。
轉念一想,規則中曾提到過教堂不能見血,于是又將刀放了回去,換成了一根棍子。
“這不會對我造成傷害。”又驚又喜的聲音自秦非身前響起。
可仔細看來,這肉球卻是有著類似于人類的結構的。秦非慢條斯理地分析著。反正他們這次過來本來也是為了來找鬼的,不是嗎?
“蘭姆給那座迷宮取了個名字,叫心之迷宮。它位于兩個世界中間的迷霧地帶。”再然后的動作甚至并非秦非主觀進行,完全像是經歷了一個過場動畫,而后眼珠就那么完完整整地出現在他的手上了。
雖然他實際上扮演的角色應該是個魔鬼來著……
秦非想起他房間鏡子中的撒旦。秦非剛才雖然打上了2號的主意,但0號囚徒對2號似乎并不感興趣。“除了艾拉,還有那個最最討厭的彼得·瓦倫——就是那個渾身長滿了瘤子一樣的眼睛的家伙。”
和所有秦非曾見過的其他醫生一樣, 鳥嘴醫生寫起字來也頗有種六親不認的架勢, 好在秦非辨識筆跡自有一套方法, 再自上而下將第一頁筆記掃視一遍后, 他大概梳理清楚了醫生的運筆邏輯。也更好忽悠。
不是說要為自己犯的罪懺悔嗎,秦大佬這是在說什么東西???
“8號囚室,你已經很久沒有回去那里了。”其他玩家束手束腳地窩在門邊。倒不是他們不想坐,實在是屋子里完全沒有落腳的地方,老人也不在意,看都不看他們一眼。他們身下的祭臺雖然只是臨時搭建,但卻布置得十分精細。
他實在想不通,自己這萬無一失的偽裝到底失敗在了哪里。
12號房中再次安靜下來,秦非終于擁有了獨處的空間。鬼女十分大方。“有人在嗎?開開門!麻煩開門!”
囚室的門在背后關上的那一刻, 三途的眉頭瞬間皺起。他獨自進入這座老宅后,遇到了和現在一模一樣的境況,整座房屋漆黑一片,屋內鬼影幢幢。眼前的世界不見一絲光亮,也聽不到任何聲音。
蕭霄明顯沒有反應過來,趔趄一下后邊跑邊迷茫地回頭向他看。雖然,按照目前的狀況來看,那幾個玩家光是憑借自己的智商,只怕是無論如何也很難逃得過be結局了。
性別:男
秦非“唰”地放下布簾。
時間僅僅只過去了兩分鐘,不到四分之一的游戲進程。就在這扇窗戶正對著的巷弄中,家家戶戶檐下掛著的竟全是紅色紙錢串!
蕭霄和孫守義都已經不在祠堂里,其他玩家也同樣不見身影。直播大廳中掀起層層疊疊的聲浪, 沒有人明白秦非究竟想做什么。規則世界的副本中,并不是每個副本都能保證一定有玩家通關。
如果黛拉問的是別的,秦非還真不一定能答得上來。即使真的到了那個時候,副本中能殺的人很有可能都已經被殺的差不多了,他想通關更是希望寥寥。一個玩家只要上了賭桌,就肯定會有壓他生和壓他死的對立兩派。
空中懸掛著一輪滿月,極大極圓,顏色猩紅刺目,月光散落,為整座村子染上了一層血色。
說話間,老人站起身來,走到另一側窗邊,抬手打開了窗戶。蕭霄嘆了口氣,羨慕地看著秦非:“我要是有你這種定力,怎么著也能在副本里多活一年半載。”那吊墜上的珠子里也一樣盛滿了液體。
和所有秦非曾見過的其他醫生一樣, 鳥嘴醫生寫起字來也頗有種六親不認的架勢, 好在秦非辨識筆跡自有一套方法, 再自上而下將第一頁筆記掃視一遍后, 他大概梳理清楚了醫生的運筆邏輯。而秦非則靜靜立于原地,像是什么也沒意識到,又像是將一切都了然于心。
在這一刻,徐陽舒心底突然難以自抑地涌起一個念頭:他無比確切地斷定,這個正在對他示好的人一定不含任何其他目的,純純是因為發自心底的溫柔與善良。那是坐在秦非對面的14號玩家,她手里的叉子落在了地上,驚愕地看著秦非。秦非在祠堂中走出了一個對角線,耗費了比先前足足多出一倍的時間。
但玩家們基本沒有走太遠,仍舊在活動中心的各個角落三三兩兩談著話。雖然大巴前面掛了“守陰村”的牌子,可根本沒人清楚那是哪里,和沒說也沒什么區別。
尤其是,他只能看著,而無法出手改變任何現狀。這樣看來, 3號的確是最符合他們要求的人選。他說話時雙手不由自主地在胸前合十,琥珀色的瞳仁亮閃閃的,完全就是一副劫后余生的慶幸模樣。
成功趁著棺蓋閉合前將這串鈴鐺順到了手里。
靈體們面面相覷,想不出答案來, 急得眉頭緊蹙。看看那些排行榜上有名的大佬,一個個名字多炫酷。“嗐!我還想趁機看那個裝逼的小子翻車,沒想到居然真被他哄好了??”
蕭霄心里一驚,下意識頓住腳步。在秦大佬被帶走的這幾個小時時間里,究竟又發生了什么他意想不到的事情,怎么修女一下子就對秦大佬敬畏有加了?
那些僥幸活下來的人,不過是被規則大發慈悲放了一馬,從規則的指縫中茍且偷生的小螞蟻罷了。
作者感言
那對老年父母聽他講完,在他面前哭天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