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彩鮮亮,細節逼真,一切與真實無異。這破副本,是有毒吧!秦非也不解釋:“怎么, 你不能去嗎?那我找別人——”
其實這個副本里最大的不安定因素,是他眼前這個家伙才對吧???“但是,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還死得這么慘。怎么會有人死到臨頭還能如此淡定。
而且每次的劇情還都是一樣的,看到最后,觀眾只要一見到那床藍白相間的被褥,就已經知道后續會發生什么。
……可憐的蕭霄連狀況都沒搞清,在鬼火催命一樣的呼喊下,他完全不敢問他一聲怎么了,只得頭也不回地繼續狂奔。
秦非側過身,與導游對視。其他那些人。不然還能怎么辦?
長條沙發上, 除了林業以外的剩下三人全都穿得破破爛爛, 凌亂得像是剛被人從垃圾桶里撿回來似的。
凌娜不是那種會對自己的救命恩人挑三揀四的不知好歹的人。他不停,蕭霄自然也不敢停,二人很快一前一后地跑遠了。
黃牛看秦非能買得起號,想到他手上的積分一定很多,說不定就是MVP,于是特意向他賣了個好,提到了這個。“你們這些骯臟的賤||狗、卑微的牲畜、沒有信仰的野人!你有什么資格祈求主的庇佑??”
凌散的腳步從門那頭傳來,雜亂的呼喊聲由遠及近,隔著一道厚重木門,匯聚成了清晰的話語。“那就是,不要隨意挑戰魔鬼的底線!”一派安靜中,唯有秦非端坐在原地,雙目微闔,兩手交叉在胸前,用一道不不高不低的聲音虔誠地吟誦道:“感謝主賜予我們一天的食物。”
秦非沒聽明白:“誰?”只可惜這個法子似乎有上限,12%以后好感度條就一直升得很緩慢。在到導游的帶領下,已然成為了驚弓之鳥的玩家們列成一隊,魚貫離開了禮堂。
只可惜,這份輕松連一分鐘都沒有維持到。“所以接下來,我們是去徐家老宅跑一趟?”孫守義率先開口。蕭霄心驚肉跳。
此時他終于意識到有什么不對,抬起頭,見秦非的門開著,十分明顯地愣了一下。非常言簡意賅,一張鬼臉上神色懨懨,看向秦非的眼底卻透著光,像是看到了什么蓄謀已久的美味大餐,恨不得立馬撲上去把它啃干凈了似的。
聲音太輕,秦非聽不分明,只覺得那吟誦漫長得不像樣子,頭頂的烏云來了又去,血月時隱時現,而吟誦卻始終不曾停止。白日的光線涌入視野,令人意外的是,義莊內的其他玩家竟都起得更早,眾人三三兩兩聚在院子各個角落,細碎的交談聲忽遠忽近地傳入秦非耳際。
邁著大步前進的血修女遠比秦非更加靈敏,也比秦非更加彪悍。身受重傷也阻止不了秦非頭上劃下三道黑線。
鑰匙已經碰到他脖子上的鎖孔了!
6號簡直有點懷疑人生了。秦非“唰”地放下布簾。
他靠近了幾步,伸出手探向面前蕭霄的臉。他信了!秦非記得,在他上一場直播結算時,“解鎖新結局”和“整體劇情解鎖度”都有相對應的積分獎勵項。
現在除了他以外,每個人都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我這個人吧,別的本事沒有,但嘴巴還是很會說的。”徐陽舒仰起頭,神態有點得意,“時間長了,還真被我混出了點名堂。”要么,那個多出來的玩家根本不在這里。
同時,秦非停住了他的腳步。他甚至聽到自己耳畔回響起一陣陣急促的心跳聲,“咚咚!”“咚咚!”,就像游戲里的角色瀕死前的系統提示音。
棺蓋外傳來一聲撞擊。以前的那些主播死得都太快了,快到觀眾們甚至都沒能留意到,他們是在被鏡子照到后才觸發了死亡flag。不知為何,那些尸鬼們一個都沒有向他這邊過來。
三途靜靜聽著秦非的話,心臟不由得劇烈跳動起來,她著實有些慶幸,他們的通關計劃制定歪打正著避過了這一點,否則,若是她過早出手搶人頭分,十有八九也很難撐到副本結束。
“哎呀。”
但他始終不相信眼前的NPC會什么線索也不透露。秦非總算明白兩人那高達一萬的好感度是怎么來的了。假如被蝴蝶知道,那個從他眼皮底下逃走的D級新人榜第一名竟然能夠成功殺死污染源、關閉一個副本,或許他無論付出怎樣高昂的代價,都會決意在秦非還未長成之前,將他收入囊中的。
秦非眼角一抽。
玩家們就此分做幾組,有人去翻找鑰匙,另有幾人則順著地板上那些殘留的血跡走向了餐廳,打算去看一看昨晚2號和14號之間究竟發生了什么。
近半數的玩家都沒有說話,臉色難看得像是病了一場。完不成任務,他甚至可能都沒辦法離開這個木頭匣子。
怎么感覺今天好像冷了些。按家中老父的敘述,守陰村中家家戶戶都以趕尸為生,雖說這一脈幾十年前就沒落了,但那可是一村子的趕尸匠!總能有一兩個人還會吧。他被重重地彈飛了出去。
它將直播間隨手切換到其它幾個主播的視角,隨意瞟了兩眼,又切回來。而他們背后,緊隨而來的,卻并不是什么01號囚徒。
門上污濁遍布,隱約可以看見一些辨不出意圖的涂鴉,被紅棕色的銹漬遮擋,不見全貌。
作者感言
“我算是知道主播為什么會被投放到這個副本了,他的氣質真的好適合這里我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