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塊板磚??
濃濃的灰塵味從門中溢出,嗆鼻的氣息熏得人直想打噴嚏,透過飛舞的灰塵顆粒,秦非看見了一地散亂的靈牌。
修女將門推開一條縫,從縫里閃進屋內:“有一件事,我想您一定會感興趣的。”
“臥槽!”蕭霄從原地一躍而起,三兩步躥至秦非身前。“快呀,快呀,快過來呀,親愛的孩子。”王媽媽不太理解:“為什么?”
秦非見狀,微微垂眸。那本被秦非親手謄抄出來的醫生的筆記本被端端正正放在了桌面上。劫后余生的欣喜、對眼前人的感激、以及危機仍未解除的恐懼混雜在一起,令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蕭霄懵了:“可、可是,剛才吃飯時你說話了呀,卻沒有造成任何后果。”仔細想來這也算合乎情理,否則就憑鬼嬰的本領,秦非帶著它就像帶了一個隨行移動外掛,未免有些太bug了。想到上個副本中在亂葬崗被那些尸鬼追逐時手無寸鐵的狼狽模樣,秦非大手一揮,將商城中所有能買到的基礎武器都買了個遍。
有什么問題嗎?現在,白方那邊一定會有人想搶占信息差的先機,盡快拿到最容易拿的分數。連這都準備好了?
雖然如此,他卻并沒有多么憤怒。怪不得。
自由盡在咫尺。黛拉修女頭頂的好感度條又一次往前躥進了一大截。
到底如何,恐怕也只有它自己才清楚了。
仔細看去,背后的窗欞卻并沒有打開,緊閉的木質窗框被紙錢貼住,就連窗縫都被糊得死死的。
“我是……鬼?”他眨眨眼,唇畔勾勒出一抹似是而非的笑容。
不過短短幾秒鐘時間,秦非的腦海中已然千回百轉。地面的小幅度震蕩雖然沒有持續多久,但也的確為秦非爭取來了十分寶貴的逃命時間,即使那瀕臨死亡的十余秒內,他的大腦依舊沒有停止運轉。
咔噠一聲。就連第一個翻進圍墻里的宋天,都還全須全尾地呆在那里,說明他們犯的應該不是一個必死錯誤。
女鬼惋惜地嘆了口氣,用一種英雄惜英雄的目光盯著秦非看了幾秒,終于走開。“……不行了,實在跑不動了。”蕭霄:“?”
怎么看都像是同一個人才對。幾人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明明秦大佬好像也沒說什么了不得的話。
孫守義沉聲道:“這應該是個線索。”這個沒有。
什么超強彈力球被扔進幼兒園里,也早該自動停下來了。他的眼前浮現出那個村民說話時臉上怪異的笑,和口中那兩排被煙熏得焦黑變形的牙齒。那二十四名抬棺人圍攏上來,對著黑布背后的棺材吟誦著什么。
他甚至時不時抬眼瞟向別人的餐盤, 身體一動一動, 像是控制不住地想要沖向別人嘴邊一般。顛倒黑白,但又沒有完全顛倒。確實擦得干凈,锃光瓦亮的簡直能照出人影。
附在尸體上,他們就是活尸。
一個修女走在前面,兩個修女走在后面。
在這樣的注視下,秦非緩緩闔上了王明明家的門。!!!出現在眼簾中的,是一個不過五六十厘米高的小東西,乍眼一看,或許會將他辨認成一顆肉球。
老人還在繼續:“那家的男人四個月前死了。”少了秦非吸引火力,孫守義這回比在亂葬崗上時還要狼狽,襯衣的下半節都被僵尸啃掉了,露出圓鼓鼓的肚子。反光的油漆在頂燈照耀下晃得人眼前模糊一片,秦非向那邊走了兩步,忽然發現一個十分奇怪的細節。
刀疤抬高音量,冷笑著質問道:“我們現在要開窗,下車,有誰不同意?”“你們懷疑那個大爺就是彌羊??”……
秦非使勁壓住自己意圖上翹的嘴角:“沒有,你說得很好,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問神父的意見。”那究竟是什么?秦非:“祂?”
可他并沒有摔倒,每一次都能以驚人的角度重新回到原本的位置,然后繼續搖晃。
為了防止腦回路清奇的黛拉修女一會兒又發神經說他勾引男人,秦非毫不猶豫地為自己套了一個年齡護盾。大開殺戒的怪物。這間房里實在沒什么能容人的藏身之處。
廂房外,義莊院落內。
像是一只找準時機潛入了羊群的灰狼,正在津津有味地挑選著自己今晚的獵物。
就在他的正對面,王明明的爸爸和媽媽站在那里,沒有半分要挪動身形的意思。
作者感言
有人當場就花錢截了秦非的圖傳給了親友,還有人一眼找準商機,將直播截圖印在了小扇子上,在0039號直播光幕前擺起了小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