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尸,又稱移靈,自古以來,“湘西趕尸人”的秘聞便在民間廣為流傳。沒有比這更恰當?shù)男稳萘恕K朐囍滓惶装舶怖蠋煹脑挘蛇€沒來得及說上幾句話,宋天就從天而降了。
出現(xiàn)在眼前的是一張怎樣可怖的臉!滴答。第二種,局限性規(guī)則。
秦非在心中默默思量。面對其他玩家的觀察打量,二人不見有絲毫回應(yīng),連眼珠都不帶轉(zhuǎn)一下,仿佛視野范圍內(nèi)根本沒有人存在似的。
如同一只黑色的漩渦,要將一切活物都吞噬入內(nèi)。“哈哈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主播睜眼說瞎話的功力與日俱增。”和秦非一樣,蕭霄也意識到了徐家祖宅正是他們門內(nèi)之行的最終目的地。
房間的門沒有鎖。手搭上門把輕輕向下一壓,門便順著一股慣性自動向里開了。秦非:“……?”
上面只有淺淺一層紅色。
她可從來沒見過哪個新手玩家在第一次登記時就能有這么多積分的!
隨著他拿東西的動作,一張紙條從鏡子底部輕飄飄地滑落。
刀疤是個四十幾歲的男人,樣貌丑陋,過于緊湊的眉間距使得他在看人時帶有一種很強烈的壓迫感,他的身材算不上高大,但舉手投足間滿帶狠戾之氣,令人望而生畏。
華奇?zhèn)サ纳眢w猛地一顫,
紅白相間的生肥肉被他撕咬著,暗紅色半透明的汁水順著他的嘴角留下,滴落在桌面上。
秦非目送著她們的身影隱入門后的陰影。
——就像現(xiàn)在。“你們就是來我們社區(qū)暫住的外省旅行團吧?”秦非雙手交叉擺在胸前。
所以,昨晚鬼女拼命想要打開他的棺材,只是想讓他趕快離開?
“現(xiàn)在,請大家先回房稍作休整。”導(dǎo)游說罷,在義莊大門邊站定。但秦非浪費半天口水也不是全無收獲,導(dǎo)游頭頂?shù)倪M度條又攀升了一點點,數(shù)字閃爍,眼看就要由“2”變成“3”。這些半吊子們借著村子曾經(jīng)的名頭,四處招搖撞騙,勉強混個溫飽度日。
他搞不懂1號為什么老要來秦大佬臥室,是想偷聽壁角?現(xiàn)在看來,想必就是受制于這條規(guī)則的緣故。
秦非搖了搖頭,他也沒聽清,青年柔聲又問了一遍:“寶貝,你剛才說什么?”可還是太晚了,有兩人的眼神已經(jīng)牢牢粘在了掛畫上,直到身邊玩家伸手使勁搖了搖他們,這才神色呆滯地將身體轉(zhuǎn)開。“啊!!!!”
蕭霄跟進房間秦非也無所謂,反正他既不睡覺也不干什么偷雞摸狗的事,這家伙愛來就隨他吧。就連光幕那頭的觀眾都紛紛安靜下來,雙眼放光地盯著熒幕正中那個滔滔不絕的男人。“媽媽,開門,我回來了。”
他的天賦能力是預(yù)知類的,可是和大多數(shù)預(yù)知類天賦的玩家不同,鬼火能夠看到的東西只有一樣。
秦非先前的猜測得到了證實,從那一聲聲沉重得過分的腳步聲判斷,半夜入侵義莊殺死華奇?zhèn)サ囊欢ㄊ悄撤N龐然大物。
隨著時間流逝,需要趕尸匠的人越來越少,光做這一門行當難以支撐家族的開銷。
卻被自己的祖孫后輩如此糟踐。他將那東西抱在懷里,用和艾拉抱孩子一樣的姿勢,裝模作樣地輕輕拍打了它幾下:“這么看來,我家孩子要大一些呢,馬上就滿兩周歲了。”大家以為他要找醫(yī)生,結(jié)果他只是想偷東西??
陰森血腥的畫面在虛空中閃爍,數(shù)不清的半透明靈體在熒幕之間穿梭來回,用只有那個族群才能聽懂的語言互相交流著。“現(xiàn)在白方知道是比速度,紅方不知道,白方也知道紅方不知道。”秦非:“……”
……他眨眨眼,關(guān)掉彈幕,再度將注意力放回到自己的身前。
蕭霄見狀,神色松動了些許:“還真是。”
神父比秦非在里世界時所見到的稍微年輕了一些。
副本會這么缺德嗎?只要黛拉修女辦得到,以他在對方心目中那至高無上的“傳教士先生”的地位, 她肯定會幫忙。
他看見自己在教室上晚自習(xí),看見下課后自己穿過馬路;
當時秦非并沒有當一回事。
秦非干脆作罷。有人在笑,有人在哭。為的也是告誡主播們,最重要的還是做好內(nèi)容,不要搞凈搞些花里胡哨的事。
作者感言
各個直播大廳亂作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