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嗎。”鬼女咯咯地笑了起來,笑聲清脆如銀鈴乍響,聽起來倒是和鬼嬰笑起來時一模一樣:“徐家人給我們留了信,要我們保護好他家的祖產(chǎn),尤其是那本《馭鬼術》!”“草!這他媽是什么情況?”
“搞快點,別磨嘰了。”旁邊另一個棺材里的老爺子有點不耐煩了,敲著棺材板吩咐道。那豈不是意味著,祂對自己的來意心知肚明?
他說完,身前的簾子后面和身后同時傳來了忍俊不禁的“撲哧”一聲。隨著秦非的話音落,亂葬崗中的眾玩家瞬間混亂一片。它絕對會氣得三天吃不下飯。
面對20多個同仇敵愾的對手,4號玩家連個屁都不敢多放。秦非抬手指向墻面:“就是那塊布,你掀開過嗎?”村長:“……”
他的秘密一定會即刻暴露。
蕭霄有些茫然:“我們要做什么?”
粗糙的地板磨礪著掌心,很快,在貼近墻根的位置,他的指尖觸到一個不屬于地面的物體。“我知道你在找什么,污染源就是我,你沒有想錯。”祂說。
有人偷瞄了一眼還在那邊哭的NPC小孩,問薛驚奇道。穿一襲白裙,黑發(fā)像是潮濕蜿蜒的水草,姿態(tài)扭曲地向他沖了過來!他的左半邊大腦在叫囂著,想要翻個白眼調(diào)頭就走。
秦非挑眉。他心中又一次涌現(xiàn)出相同的疑問:這個所謂的“系統(tǒng)”,究竟是怎樣一種存在?秦非早就發(fā)現(xiàn),在剛才漫長的吟唱過程中,他的身體不能動了。
另外兩個修女頭上的提示則更簡單一些,沒有名字,只有“黑修女”三個字。瞬間,毛骨悚然。
行吧,處理鬼際關系和處理人際關系……應該沒什么不一樣吧?越往村子西南方向走,房屋越是稀疏,最后幾乎成了一片空闊的空地。
重重砸在墻面上,發(fā)出令人后槽牙發(fā)酸的彈響。秦非用一種看珍稀動物般的眼神看著他:“到底有什么可緊張的?”看著癱倒在墻壁邊緣的兩人,又聽見鬼火這樣對蕭霄說話,6號瞬間一驚!
這些東西能跑會動,秦非一路走來已經(jīng)弄死了不少。
這個店里究竟賣些什么玩意啊……魁梧的男人將室內(nèi)的燈光遮蔽,只留給3號一片涼透心臟的陰影。
門外空空如也。可惜那門鎖著。鬼火見狀松了口氣。
用鋼管想必是應付不過去了。有觀眾急得從人群中擠出來,在一旁焦躁不安地踱步。可怪就怪在這里。
“簡單來說,就是這樣。”地板上的血跡一滴一滴,像是一串帶著死亡氣息的腳印,將2號的臥房門與餐廳串聯(lián)起來。
可并不奏效。被老板娘一個眼神瞪了回去:“不行!”他一靠近三途就開始大肆散發(fā)魅力,“請問,你們在這房間里翻找什么呢?”
秦非卻并沒有猶豫,畢竟,鬼嬰頭頂那被填滿了半截的進度條就是他最大的保障。這條路他已經(jīng)走過很多遍了,石質(zhì)臺階青苔遍布,地面濕滑,但秦非步速未減。
他也不怕惹怒了鬼女。“老婆會說話就多說點,老婆說什么我都愛聽!”
……那被刻意掩藏起來的鋒芒緩緩傾泄,青年的唇抿成一條線,下頜緊繃,眸中是將一切計算到極致后的篤定與鎮(zhèn)靜。
更遑論秦非還有著那樣一張令人見過便不能忘的,極度好看的臉。
“我怎么了?”青年眨眨眼,十分自然地接話道, “我很好, 下午睡了個好覺。”寄件人不明。倘若觸發(fā)這個任務的是秦非,是薛驚奇,是蝴蝶,或者是剩下許多玩家中的某一位。
“下次有機會的話,我給你介紹一家美甲怎么樣?”青年笑意輕柔,“我覺得貓眼的款式就很適合你。”門旁,左邊僵尸依舊被困在糯米圈中動彈不得,而右邊僵尸見玩家們回來,木木呆呆地站起身,上前幾步,又一次將自己的頭遞向秦非——秦非被贊許驚嘆的目光團團圍住,額角滑下一道看不見的冷汗。
“號怎么賣?”倒是秦非,因此而收獲了一條新的情報。
告密可以加一分,被告秘者會減一分,可告自己的密,1正1負,不就剛好抹平了嗎?
她深深地看了秦非一眼:“沒錯,現(xiàn)在大家連副本主線的具體內(nèi)容都還沒有挖出來,沒必要一開始就把路走得這么死。”秦非輕輕“唔”了一聲:“這個嘛,我沒有注意呢,大概是棺材里本來就有的?”教堂內(nèi)看起來很新,就像秦非在表世界中曾見過的那樣,座椅擺放整齊,精致的雕花彩繪玻璃鑲嵌在墻上。
很顯然。
秦非已經(jīng)靜靜等在了那里。秦非有理由相信,就在不久以后的午夜時分,玩家們的名字就要出現(xiàn)在另外那六個位置上了。片刻過后,重回原地。
蕭霄也不生氣,被人拒絕后便笑瞇瞇地尋找下一個目標。
作者感言
“迷宮既然特意給出了這樣的規(guī)則,說明它就是在鼓勵玩家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