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不定,我們可以成為合作伙伴。”兩個對立的陣營,天然便對對方有敵視。早餐鈴聲被拉長的警報聲代替,走廊頂端亮起閃爍的紅色警示燈,廣播聲中傳來焦急的喊話聲:
“到了。”
他突然卡殼:“閃爍,然后什么來著?”
“咱們這次來這個鬼地方,都虧了遇到薛叔和冉姐,不然像無頭蒼蠅一樣亂轉,肯定要出事。”因為12號身后還站著那兩個公會玩家。
“坐吧。”
他明明就很害怕。
身后傳來刀疤命令聲:“進去看看。”如此一來,這個女鬼一直不停地打量他們……外面的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屋里沒有點燈,本就微弱的光線像是被什么東西隔絕在了樓外似的。
并不是秦非大驚小怪, 實在是那個女鬼和鬼嬰長得太過相像了,眉眼、鼻子,所有的輪廓全都如出一轍。孫守義的眼睛一亮。
在所有人都聚集在院子中央的時候,他悄無聲息地脫離了玩家隊伍,一個人慢悠悠地走到了院墻邊。而且,誰會不知道自己身體里流淌的鮮血是什么顏色,他又不是色盲。
一片混沌之間,唯有人群正中的秦非依舊神色自若,像是漆黑一片的海平面上,唯一的、恒久不變的那座燈塔。
對比一下他自己,第二場直播結束,別說升到E級,就連能活過第三場直播的自信都還沒建立起來。他真的快要被氣死了!觀眾靈體們都快要忘了他。
一道聲音自他身后響起,森冷幽然。
鬼火的嘴唇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想到是你殺了那個人。
程松一改往日冷漠的姿態,在如此險要的關頭,竟還抽出空來寬慰起其他玩家來:“還有最后兩分鐘!”蕭霄有些懷疑,可他側耳細聽,依舊能夠確定:
蕭霄自從進入圣嬰院副本以后就沒有走過什么好運,今晚當然也一樣。秦非眼睛驀地一亮。王明明的爸爸:“該吃午飯了兒子。”
“規則說讓我們不要打開紅色門。”林業低聲道。他的聲音越來越輕,聲調拖得很長,像是一塊沾滿毒藥的蜜糖,拉扯出危險的絲。“不過。”他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祠堂中雜物凌亂,有些陳年老物件也堆放在里面,各位貴客參觀的時候要多加小心,千萬不要碰倒祠堂中的東西。”
頭頂,天色隱約發暗。沒事和這種人說什么話?隨他去不就好了,想當救世主還輪不到她。玩家們為了避免被堵住去路,都站在了祭臺的邊緣。
直播大廳里,圍觀靈體們差點被這一幕笑死。鬼火從休息區一路沖向教堂,在跨入教堂的那一刻狠狠絆了個跟頭。
越是臨近對抗賽開始的日期,蕭霄就越是焦灼不安。
秦非的手指輕輕叩擊著告解廳的木質墻壁,空氣中傳來有節奏的嘟嘟聲,聽得人心中莫名發慌。只是,向前沒跑幾步,他便聽見那邊有聲音傳了過來。諸如篡改他人的記憶,或是令自己存在感降低之類的。
鎮壓。誰啊?1號,韋恩,“雨夜紅衣”連環殺人案嫌犯。
青年過于激烈的反應似乎將那只手嚇了一跳。
……
在這場簡單粗暴的博弈當中,鬼怪方的勝率原本在66.6%。而剩下的玩家則迷茫地互相望著。那雙始終終帶著溫和笑意的眸子里,此刻卻遍布著鋒利的探尋。
秦非不由自主地這樣想到。
而祭臺底下早已血流成河。一個穿著神父服飾,胸前懸掛著木質十字架的老年男子露出頭來,他枯瘦的手攀著告解廳的墻壁,聲音顫微微地發出質問:只有秦非。
12號就站在那里,站在走廊中心,昏沉的燈光勾勒出他身形清晰的輪廓,他說話時的目光和語氣都顯得那么的篤定。黛拉修女的指尖輕輕蹭過秦非的面頰,冰涼的指尖在他的肌膚上游走。
特別是秦非死到臨頭,還不忘夸她是“他見過最漂亮的手”……手手一想起青年當時無助的樣子就悲從中來,恨不得一把直接大義滅親,把鬼女的左手給撅折了!!
煉活尸共需耗時三個時辰,也就是六個小時。他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眼瘸看錯了人,其實3號本就是和6號他們一邊的。“對了。”
作者感言
有點臭,又帶著淡淡的腥氣,像是腐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