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下一瞬。可是——
四人踏上臺階。秦非指向天花板和墻面上噴濺的血:“餐廳的天花板有近三米高,這個高度,要想濺上這樣大量的血,只有一種可能。”在他沒有弄徹底清楚那些不同尋常的事究竟是緣何而來之前,他不會輕易將它們暴露在任何人跟前。
那個地方可以說是整個義莊中看上去最安全的位置了,左右都有其他人做擋。
但……【愛你的爸爸:好感度10000%(你是爸爸在這個世界上最最疼愛的寶貝)】
會不會反而是來自迷宮的陷阱?每個路口旁墻壁瓷磚的排列,哪幾塊瓷磚上有青苔和污漬,他都會格外留意一下。只是,很快,那些前往廚房的人便驚呼起來。
蕭霄:“白、白……”莫名其妙地,他腦海中浮現出一個非常無厘頭的想法:沒想到僵尸的臉打起來,聲音聽著還挺脆……玩家們突然被從支線地圖的各個方位傳送回來,此時還都一臉懵。
“我找到了!”怎么這家伙全然不為所動?
0號囚徒高高舉起他手中的斧頭,邁開大步向秦非奔來。
他不是大公會的獵頭嗎???和程松比起來,差得未免有點太遠了吧。這是要讓他們…?與此同時,其他玩家也同樣看清了路旁那人的模樣。
秦非話音落下,鬼女皮笑肉不笑地望了過來。
可在蕭霄與其他還沒有履行挖眼儀式的玩家看來,秦非卻是帶著半面血水,神色懨懨地把玩著自己新鮮生摳下來的眼珠子。
可是秦非得理不饒人:“你怎么不說話?”但秦非有必須要走的理由。在晚宴上爆炸的王順,和被石像殺死的華奇偉。
有人雙眼放光,一秒鐘都舍不得錯過眼前精彩的畫面,也有人面露懊惱,似是在為今后的賭桌上失去了一張好牌而感到遺憾。秦非停下腳步:“謝謝您,就送到這里吧。”
但,大家遲疑了片刻,竟紛紛點頭同意了。秦非驀地回頭,那人在與秦非四目相對后又如鬼魅般消失。
他并不覺得蕭霄是傻糊涂了,開始說瞎話,而是想到了另一種可能。要知道,獨占一條規則,或許就能不費吹灰之力地收割幾條生命,手不染血地為自己減少對手。
比起正在全力絞殺玩家的567號三人,以及有著強大的公會背景做支持的鬼火和三途兩人來說,優勢本不至于高到如此程度。如此一來,秦非終于明白昨夜在亂葬崗時,鬼嬰為何獨獨對他表現出了異乎尋常的親近姿態。
玩家的臉色悄無聲息地沉了下去。而秦大佬用“他還要繼續在告解廳騙人”的理由留了下來,卻在那兩人離開之后立即將門反鎖,轉頭走進神父的隔間。他斜斜望向不遠處拐角后的大門。
他已經做好了受到質疑的準備。
這兩人雖還活著,卻也與死沒什么兩樣了。
亞莉安還沉浸在秦非賬戶里那個天文數字中,一時間有些晃神。這兩種可能中,無論哪一種,背后都傳達著相同的含義:
“你們能不能閉嘴,是死是活安靜看看不就知道了!”但自己告自己的秘,是拿不到積分的。“搞不懂他為什么能被挑選進入唱詩班。”
有人跑過來了,越來越近。
然而,真的是這樣嗎?
夜色暗沉,遮掩了許多細節,村長沒有發現玩家們過于青白而顯得有些不似常人的臉色。假如是副本的話……蕭霄點點頭。
秦非心中涌起某種一股不太美妙的預感,轉而將手探向告解廳的門。“廣播播報的規則第二條。”秦非神色平靜,纖細的指尖在地面上劃出無規律的痕跡,“本次旅行團共有18名成員,請在旅行過程中定期清點人數。若發現旅客數量增多,請忽視;若發現旅客數量減少,則為正常現象。”
八人于是在義莊正中圍坐成了一圈。“為什么?”簾幕背后,那只衰瘦的老手已經像是一蓬海藻般扭曲蠕動起來,顯出一股饑渴的難耐。
秦非就是有這樣一種魔力,不知是不是因為他每次開口時的神態都太過認真,就算是這么離譜的事從他的口中說出,都會令人不由自主地想“他說的大概就是真的吧”?瞬息之間,如同鷹隼一般,她的目光直勾勾落在了秦非的臉上。“艸!”
畢竟,新人主播所踏足的每一寸土地,在過去都已經被人踩爛了。“哦……”三途被他過于粗魯的言辭弄得臉黑如鍋底:“別罵了!我們又不是在中恐副本里,你罵得再臟這些怪也不會被你罵跑的!”
或許是在賭桌上經年練就的第六感作祟,他總是懷有著一種強烈的預感:這波突然出現的劇情線還沒有走完,那個叫秦非的新主播勢必會給他們帶來不一樣的驚喜。又來??門的頂端還懸掛著一塊匾額,只是上面的字跡像是被一層厚厚的落灰蓋住了,完全看不清寫的是什么。
【1號圣嬰已退出本次選拔!】秦非面不改色,微笑著回答:“我只是比較愛看柯南。”“我也覺得。”
作者感言
秦非在心里默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