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很安靜,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動。沒過多久, 就又到達了那扇門口。
秦非猛地扭頭看向房間另一側,隊伍末端,最靠近右邊的凌娜已經低聲開口,嗓音沙啞中帶著十足的緊張:“那邊也有一個。”
“嗯?”鬼手被鬼女激怒了, 張牙舞爪地猛然前沖, 一把抓住了鬼女左手的手腕。嘰嘰喳喳的議論聲四起,淹沒了整個新人直播大廳。
“雖然他們有著相同的長相,但蘭姆絕對不可能是24號的里人格。”
秦非精準捕捉到了關鍵詞。修女是個狂熱的信徒,這份對于主無處釋放的愛,在面對秦非時很好地獲得了宣泄。
他們說的是鬼嬰。“你又來了,我的朋友。”這場直播一共只持續七天,只要玩家在這七天中盡可能地不出門、不參與一切非必要活動,就能將遇到危險的可能性降到最小。
但轉念一想,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興趣參與集體組織,不愿加入工會的獨行俠也不少,或許秦非就是其中最兩耳不聞窗外事的那一種。
這條路是蕭霄扔了三個小銅板算出來的,據說有關鍵性信息的可能性最大。
答案很顯然,秦非就可以。……冰涼的手指掐上秦非的脖子,力道順著皮膚涌入,氣道被箍緊,眼眶傳來生理性的熱意。
可惜他的五官底子在那里,這模樣實在算不上好看,秦非身上那種溫潤恬淡的氣質他是半點也沒模仿出來,看著反倒有幾分猥瑣。那分明只是一根極其普通的麻繩,可纏在人身上卻像是帶了尖刺。
秦非與蕭霄一前一后踏著向下的臺階,穿行在黑暗中。“那,有什么是我現在可以做的嗎?”道長的眼睛亮閃閃的。凌娜嗤笑:“你這個人,除了問‘怎么辦’,還會不會說點別的?”
自由盡在咫尺。蕭霄茫然無知地望著那塊寫有蘭姆名字的木牌。
她可從來沒見過哪個新手玩家在第一次登記時就能有這么多積分的!
燃燒著的壁燈依舊昏暗。大約20多分鐘以后,女人的身影再次出現在走廊上。
在實體作戰方面,秦非的專業素養顯然比鬼火要高出不知多少。
可這人不管是裝的還是真的,如今都什么也問不出來。
他用了最笨的辦法,但他以為這是唯一的辦法。
秦非聽見自己身前那道聲音輕聲說道。那天下午秦非突然不見,他們幾個為了找他,在祠堂里游蕩了很久,差不多把所有角落都翻遍了。
“完蛋了,完蛋了。”
鬼嬰立馬重重地點了點頭。不多不少,正好八件。徐陽舒愣在原地發呆的功夫,人早已被孫守義揪著一把甩到了角落:“躲好!”
他的臉上笑意溫和,氣氛卻并沒有因此而緩和一點,兩人之間劍拔弩張。
那個潛藏在暗處的不知名鬼怪似乎被秦非的反應給氣到了,背后的冷風和尖笑聲齊齊消失不見。他望向了腳下被忽明忽滅的燭火照亮的某處,忽然靈光一現。每根植物都擁有一根細細的莖,那莖是肉紅色的,就像是一根根裸露在空氣中的血管,里面隱隱有不明液體涌動。
這些討論,秦非并沒有看見。
它終于認清了一個事實。
“全部站成一排!”黛拉修女舉起電棍對準玩家們的臉,“你們……”在銀幕前后無數道目光的注視中, 這個此前從未被人注意到過的副本NPC神色僵硬地開了口。他說話時看向面前兩人的頭頂。
秦非的身上好像有一種魔力,能夠令人不由自主地產生信賴感。在6號難以置信的注視下,修女雙手交握在胸前,神色狂熱而又虔誠:“感謝您!為我們教堂祓除了這顆毒瘤!”如果可以,他當然也愿意當一個明哲保身的保守派。
秦非:“……”
究竟是懂了什么呢??
唯一有機會突破副本的線索很有可能就藏在這里,他們除了向前毫無其他選擇。秦非一臉的沉痛:“我從沒有做過那種事,我只是在幫10號抓虱子。”
剛才在義莊門前導游就提到過,“不要直視神像的左眼”,現在宴會上又有與眼睛相關的環節。
作者感言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