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輕快而詭異的音樂聲伴隨著系統(tǒng)播報聲自空中響了起來。秦非嘗試自救,尋找各種刺激、玩極限運動、將恐怖片當成新聞聯(lián)播看。
然后就聽見秦非不緊不慢地吐出了兩個字:禮堂內(nèi)部的裝潢與外面截然不同,白瓷地板嶄新,天花板上掛著一盞風格奇異的水晶吊燈。
“系統(tǒng)沒有提示你可以選擇把那些信息隱藏掉嗎?”林業(yè):“我都可以。”
那種運動過量引起的熟悉的血腥氣彌漫在喉間,秦非沒空開口解釋,在下一個十字路口出現(xiàn)時抬腳,直接將蕭霄踹往了另一個方向。秦非問:“那他現(xiàn)在去哪兒了?”刺頭男面帶狐疑地打量著宋天:“剛才紅隊的那三分,是你加上的?”
……可下一秒,他的耳畔卻忽然傳來清晰的說話聲。
徐陽舒認命,回憶起早晨的經(jīng)歷來:話雖這么說,可是兩人心里其實都很清楚,他們對于秦非來說很難有什么用處。蕭霄怔怔出神。
掛墜的背面刻著一個數(shù)字5。那只手順著秦非的耳側(cè)向前移動,也不知是故意還是巧合,一直游離在秦非的視野以外。禮貌,乖巧,友善。
這是一個很奇怪的現(xiàn)象。
“正門擺著三炷香,東西南側(cè)各有一捧草木灰,門口懸白幔,屋內(nèi)懸銅鏡。”
秦非抬頭,目光落在這棟與左右兩邊完全沒有區(qū)別的普通村屋上。要命!最后這趕尸人也的確憑著這套法術(shù),將老兩口兒子的尸體從冥界帶回了人間。
“到時候,那些犯人們也會會出來放風。”
這是中世紀十分有名的刑具之一,叫做“痛苦之梨”,又稱“口腔梨”或者“塞嘴梨”,主要用于懲罰騙子和瀆神者。他將那種正處在青春期的少年自信爆棚的氣質(zhì)學了個十成十。再往下看,秦非終于看到了那個來之不易的榮譽勛章。
后背輕緩的撫摸一直在繼續(xù),片刻過后,手不知開始鼓搗一些什么東西,棺中不斷響起細碎的響聲。可環(huán)視四周,哪里還有路呢?假如12號不死。
大佬不愧是大佬,逃命時的啟動速度都比一般人快!
從秦非忽然對近在咫尺的蕭霄視而不見,柔軟的濕氣氤氳在耳側(cè),帶著馥郁蘭香的呼吸近在咫尺。就像那天在F區(qū),其他幾個想要尋找秦非的勢力都只派了底下的人來觀望情況,只有蝴蝶,由會長和高層親自出馬,在F區(qū)和服務(wù)大廳展開了聲勢浩大的搜尋行動。
鬼火現(xiàn)在雖然只是一個E級主播,但他參與過的直播場次數(shù)并不少。十有八九,是對應(yīng)了那條“需在鐘聲響起前完成本日所需要做的一件事”的規(guī)則。
他說的是那個在守陰村村口,將玩家們嚇得一哄而散的僵尸。秦非并不氣餒,笑瞇瞇地收回手。但是這個家伙……
修女越說臉色越差,她停了下來。他的身體狀況在最近兩年已經(jīng)很不好了,以至于不得不離開原本的工作崗位。
不想額外花錢開辟單獨觀影空間,卻又想跟朋友們一起享受直播的高階觀眾們,都可以坐在這里。“圣子一定會降臨嗎?”隨后。
“跑!”秦非沒辦法詢問任何人。
鬼火受教,連連點頭,秦非則突然站起身來。蕭霄蹲在柜子里,貼著簾子邊邊向外偷看,差點被他搖頭晃腦的樣子弄得笑出聲來。
至于他們要怎樣挑選、玩家們是否還有別的方法逃脫,一切都還未可知。作為推動劇情前進最重要的、也是唯一的玩家,秦非在這一刻受到了史無前例的巨大關(guān)注,直播間觀眾人數(shù)暴增,直播面板角落數(shù)字翻飛,耳畔接連不斷響起系統(tǒng)提示,叮叮咚咚的積分聲幾乎將其他人的說話聲淹沒。林業(yè)抬起頭,看見對面墻壁上的銅鏡中,自己模模糊糊的倒影。
“我以我身為神父的職業(yè)道德給你們一句勸告,快點離開這里吧。”眼前的教堂纖塵不染,雪白的墻壁和銀灰色的窗框,透露出一種冰涼而無生機的冷色調(diào)。
雖然是疑問句,使用的卻是肯定的語調(diào)。強烈的電流順著肩胛骨傳遞至四肢百骸,蕭霄立刻癱軟著倒了下去,眼睛隱隱有翻白的趨勢。
林葉嚇了一大跳:“這得排多久?”
久違的R級直播,終于開始了!秦非十分冷酷地開口提議。
蕭霄說過,徐家人在離開之前將宅子布置成了一個聚陰陣,沿途路過的各種孤魂野鬼都會不自覺地被陣法吸引,從而滯留在樓中。他們無法與外界取得聯(lián)系,這里沒有新生,也沒有死亡。他直勾勾地盯著秦非看了片刻,而后捧腹哈哈大笑。
“說不定,我們可以成為合作伙伴。”這根本連屁也看不到好嗎,謊撒得也太敷衍了。在這樣的注視下,秦非緩緩闔上了王明明家的門。
鮮花,燭臺,刀叉,這些東西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種荒僻的山村?
而直播中的眾人也的確沒有令觀眾們失望。
作者感言
“在圣嬰院中,主將會注視著所有圣嬰的一舉一動,每一份善良或罪孽,都會成為主挑選圣子的評判準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