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看向秦非。而現在,一切隱而未現的, 都即將呈現在他們眼前了。
蕭霄打了個寒戰,看向秦非的眼神中充滿著欽佩。他說話看人時眉目下斂,聲音低沉,這是性格保守、內斂的表現。
他原以為自己的天賦會點在心理或是精神領域,卻沒想到是這樣一個……不過技能的具體內容倒是挺有意思。
“你呢?你的陣營是什么?”崔冉抿了抿唇,還想繼續套話,笑容滿面地看向自己面前那個雙馬尾。他開口,嗓音也那樣清澈動聽:“您好,我是來辦理新人身份登記的。”
走廊那頭,有人轉過墻角。這些事情若是真要是解釋,難免又要牽涉到一大堆心理學方面的專業術語,秦非懶得浪費口舌,干脆道:“從面相上看出來的。”
撕拉——她拿起那個東西遞到秦非眼前。“可以。”薛驚奇一口答應下來,他甚至都沒有問問崔冉找他合作的原因。
那種粗糙的手感簡直就像是教堂門口那片鋪完后,沒有晾干便被無數人踩踏的水泥地。這是……蘭姆的第一次人格分裂?
“當然,我不是對這件事有意見,只要能讓鬼女小姐安心,要我們怎么做都可以。”青年輕輕柔柔地開口,整個人像是一片隨風飄飛的羽毛,好像下一秒就會碎掉。
秦非半瞇著眼,目光中帶著探究。果然,正如觀眾們所想。大廳中,2號玩家已經徹底融化成了一灘血水。
苔蘚,會是祂在這座迷宮中的監視器嗎?“沒有吧,我看主播一路上走得大步流星,停都不帶停的啊……”鬼女道。
他已經滿頭是血到快要比背后的鬼還可怕,然而隔著一道光幕,那些觀眾靈體們的注意力卻絕大多數都會聚在了——
他能看出那女人和鬼火是一邊的,純粹只是因為他見過她。“砰!”
奇怪的是,秦非這次的吹捧似乎并沒有起到什么作用,導游看起來一點也不受用。和方才的教堂一樣,臥室同樣寬敞明亮。雙馬尾早晨就主動來了薛驚奇這邊,老頭跑了,兩個男玩家卻都跟了崔冉。
宋天終于明白過來。那些原本或是皺眉,或是哭喪著臉的觀眾們頃刻之間幾乎全都跳了起來!
對于秦非而言,眼前短暫的一秒鐘就像是一根可以無限延展的橡皮筋一般,被拉伸到了難以想象的長度。秦非總覺得導游就像個事先上好程序的發條人,一旦玩家們不按照他的預想行事,他就卡殼了。
“這間房里關著的是誰?”秦非問神父。蕭霄就沒想過竟然要他先來這個問題。秦非忽然發現一件事,自己這個天賦技能,除了可以在npc不斷上升的好感度中獲利外,似乎還能直接拿來當一本怪物書用。
盡管昨晚秦非已然給出過意見,認為只有了解盡可能多的信息才能真正掌握主動權,玩家們卻仍不敢輕舉妄動。
可眼下這種狀況,誰還能離得開黑衣修女的視線范圍?
因為他抗拒的模樣太過明顯了,甚至絲毫不加掩飾。
秦非依舊是最先醒來的那一個,在他按兵不動觀察情況時,四周也漸漸有其他人醒轉過來。
而事實上,他正盯著墻角的某個東西。“跑!”三聲輕響。
正是那些看似不經意實際卻環環相扣的偶然。蕭霄小心翼翼地打探:“大佬,你的SAN值現在多少了?”
秦非搖搖頭。在周圍人驚異的目光中,那座石碑上竟然攔腰出現了明顯的裂縫,窸窸窣窣的石屑從石碑上掉落下來。
可他們這么愛自己的兒子,卻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此刻眼前的站在他們眼前的,并不是真正的王明明。死掉的小孩心思和活著的小孩心思一樣難猜。
但他剛才在外面遇到她時提示還不是這樣的。鬼火煞有其事地開口。
或是被里人格所誘惑,心中冒出種種邪惡的念頭。這小姑娘鬼知道的還真不少。
系統似乎也懶得再說什么了,停止廢話,開始播報結算分。“我家雖然搬出了村子,可家里祖輩住著的老宅子卻并沒有賣掉,小時候翻家里那些舊書時我爸就告訴過我,這樣的書,老家還有更多。”徐陽舒沒有隱瞞。一種十分奇異的、軟而黏膩的、像是肉一樣的觸感從他的手背處襲來,順著神經一路蔓延到大腦。
下一口……還是沒有!鏡子的背框是焊死在墻面上的,他還嘗試著想將鏡子弄下來,結果失敗了。
纖長的食指嵌入眼眶,緩慢輕轉。之前秦非和其他玩家在餐廳里,這小東西就跟著一起過去了,只是隱著身形一直沒被發現。
鬼火見狀毫不留情地開起了嘲諷:“你在做什么春秋大夢啊。”
作者感言
“這主播看起來有點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