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南望著谷梁的背影,壓低聲音道:“他剛才說的,你們怎么看?”畢竟這家伙可以說是聲名遠播,大家都知道他就是被蝴蝶追殺的小秦。帶著貓咪頭套的玩家獨自站在豬人背后,仿佛完全未能覺察到艙內緊繃的氣氛,自顧自大聲鼓掌。
他為什么會認為這是一樁無需在意的小事,因此隨手打發了兩個最低等級、連自我思考的能力都快要失去去的傀儡盯梢?
秦非的視線斜斜下移,落在手旁的雪面上。
如果說在場眾人現在誰最危險, 那必然就是失去了一條手臂的谷梁無疑了。他丟掉油漆刷,轉而從塑料袋里掏出一只畫水粉畫用的筆,蘸著黑色油漆,在牌子上寫下大大三個數字。
“副本簡直是地主在壓榨長工!”谷梁覺得自己就像個小丑一樣,愚蠢又滑稽,還忘恩負義。
每個靈體臉上都帶著激動又震驚的表情,似是愕然,又似是難以置信。
天花板上傳來兩聲輕輕的敲擊聲,那是上面的玩家在給林業回應,示意他們在聽。散發著熱意的頭顱滾落在雪地上,黏膩的□□和血將地面染紅。秦非覺得,污染源應該會挺樂意的吧。
既然這間房間是這樣的格局,別的房間十有八九也是一樣的。
過于繁雜的噪音吵得秦非太陽穴突突直跳。“隊長!”
而面對這種門,秦非根本不需要鑰匙。雕像每個都長得不一樣,即使雕像們改變了站位和姿勢,偷偷二次埋伏到秦非的眼前, 依舊不可能迷惑得了他。顯然,NPC也聽到了,并且正在加快速度往回趕。
秦非卻依舊跪坐在原地,崔冉向呂心走了過去:“我正準備出去和薛老師他們會合,你想去洗手間?我可以陪你一起。”
秦非一對杏眼彎出漂亮的弧度,口中說出的話卻界限分明,不帶絲毫溫度:“你……”谷梁囁嚅片刻,沒說出話來。他出的是剪刀。
林業站在秦非身后,有那么一個瞬間,他似乎在秦非的后頸處看到了一閃而逝的黑色紋路,像是枝葉,又像是藤蔓。
祂過于驚人的舉措令秦非的大腦產生了一瞬間的空白。
……撕心裂肺的慘叫劃破喉嚨,在房間內回響。這里是山坡背風的一側,雪卻愈發大了。
布娃娃轟然倒地,震蕩而起的煙塵嗆的鬼火連連咳嗽。烏蒙抿唇,聽明白了對方的言下之意:“蛾子,我們也想到了,所以在發現密林會移動以后,我就把裝著蛾子的玻璃罐扔到了密林邊緣。”
秦非打算使點小計謀,讓自己提前過個生日。又不是真的要去巡邏,找個地方撒尿而已,難道要走到天涯海角嗎?“你現在說這個干什么!”
越來越多的玩家通讀完了全本手冊,魚貫進入拱門內,秦非四人夾雜在人流中,走進游戲大廳。受理時間鬼年鬼月鬼日。應或有意聽聽秦非的意見:“怎么說?”
持續低溫侵蝕著眾人的活力,更加糟糕的是,他們又一次迷路了。“這風,邪門得很。”彌羊咬著牙,防止冷風卷著雪粒子灌進嘴里。也只能這樣了。
只有崔冉,自告奮勇。黎明小隊走得飛快,眨眼間一隊人就消失在了一連排屋舍背后,但岑叁鴉在下雪坡的時候扭了腳,雖然上了傷藥,恢復起來卻還需要一段時間,一蹦一蹦,走得慢極了。
陸立人做下這項決定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淦!!
沒有人比他們更加清楚社區中原本游逛的怪物有多少。有粉絲的并不只蝴蝶一個人。好像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反正雪地里躺著的,又不是真正的小秦。
一定有……一定!話還沒說完,杰克已經提著斧頭,一步一步,朝兩人走了過來。今晚留下來的六名玩家中,除了呂心以外,其他五人都是男性,因此這建議聽起來有些尷尬。
“這次的參賽人數好多!”青年緩慢地扭頭。早知道保安制服還附贈這種自動找死buff,他還不如不穿!!
屬性面板打開,密密麻麻的文字呈現在他眼前的空氣中。
“而且。”
觀眾們興致勃勃,緊盯著光幕。
崔冉隊內的玩家便暫時跟了薛驚奇。
“走了。”但一天過去,秦非用實際行動證明了他的清白。
他們是一群B級C級的玩家,在副本中實力只能算是中游水平。豬人揮舞著它粗短的手臂,指向某個方向。
作者感言
無心插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