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嫌自己命太長了嗎?”而秦非也終于能夠舒舒服服地窩進別墅柔軟寬大的沙發里,和那位渾身寫滿“我是個麻煩”的家伙好好聊一聊。
突。秦非沉吟片刻后道:“回憶一下,這兩天在小區里,你們有沒有見過類似祭壇的物品?”給他?
“嘿嘿嘿,你們什么腦子,我早就猜到了!”
心中涌現起一些不好念頭,剛才帳篷里那個怪物不知是從何處而來,但很大概率就是從密林里跑出來的。
秦非和彌羊已經一起走向了那塊下陷地的邊緣查看。“我……”鬼火快要發瘋了,用盡全身力氣推倒了一個布娃娃。
他高舉雙手相互拍擊,發出脆響,以和昨日初見時如出一轍的熱情與興高采烈,指揮著玩家們魚貫走出了圈欄艙。秦非臉上掛著核善的微笑,動作絲毫不客氣地上前將他擠開,在孔思明身邊坐下。兩名工作人員沒有回答,一旁清楚事情經過的玩家代為開了口:“他偷了休閑區門口的彩球收集箱!”
受到攻擊的鬼怪紛紛避讓開來,從他們扭曲的臉上,可以很清晰的感知到恐懼。秦非一攤手:“就是這樣,外觀道具可以強制他們替我做些雞毛蒜皮的事,問個好,或者端茶倒水之類的。”視線逐漸模糊,腳下踩著的雪地似乎在動。
在房門背后,秦非看見一張紙,上面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混吃等死,什么事也不干,光知道拖后腿。桌上放著一個花花綠綠的棋盤,棋盤上有幾個棋子,離得太遠,玩家們看不清上面的內容。
哪來的聲音?
但,卻又有著數個說不通的古怪疑點。不愧是半只腳踏路高階的C級副本,果然危機重重,玩家連指引NPC都不一定能有命見到。
出現在眼前的是個穿著寬松外套的年輕男生,看上去不過二十歲出頭的模樣,五官凌厲,神色不羈,黑發黑眸,發梢凌亂地向外翹起。這個數據是他綜合了各項因素后計算而出的答案, 給玩家們預留了從密林中離開的充足時間。
順手還扔出去幾塊抹布給林業他們:“把外面的桌子擦干凈。”成功了?挑一場直播, 把里面所有值得記錄的玩家信息全部記下來。
“……我們都試一試?”烏蒙遲疑道。他好端端站在這里,說不出話, 肯定不能是因為喉嚨突發水腫。
嗯?優良的美德,從來只有在和睦友好的安全社會中才能夠踐行。秦非對此表示了認同:“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接下去的所有白天,我們估計都會被困在游戲區。要想探索船上的其他區域,只有趁著夜色混進去。”
沒和林業他們待在一起時,秦非并不需要藏著掖著,他大搖大擺地走在社區的主路上,一路上遇見不少玩家和他打招呼,他都只是冷冷淡淡地點了點頭。再浪費口舌又有何意義?
“pia!”的一聲,清脆又響亮,嚇了鬼火一大跳。
而等玩家們找到正確地圖,在雪村過了一夜以后,那些黎明小隊的人不知為何又開始以小秦為馬首是瞻。
烏蒙被孔思明盯得緊張起來,嘴巴張開又閉上, 一句話也沒憋出來。可同樣,這也會導致他們收集彩球的進度落后于人。
亞莉安像個狗腿一樣給秦非遞上按摩用的小榔頭:
“鬼嬰。”貓咪先生將正舒舒服服趴著的鬼嬰從肩膀上揪了下來,拍拍對方的屁股。沒人回答,唐朋也沒接話。祂的身形氤氳在黑暗中,世界忽然像碎掉的玻璃般片片崩裂,純白色的結算空間在瞬息之間取締了這片領域。
居然在短短幾小時內, 押注一舉超過了原本排名第三的薛驚奇。可就在他向前邁出一步的瞬間,秦非卻忽然發現,自己動彈不了了。是斗獸棋啊!!
秦非知道,R級對抗賽獎勵很高。工作人員的動作十分粗暴,玩家的下巴重重敲在地上。
“剛剛誰說這是陰謀,陽謀!這明明就是陽謀!真是太狠了啊。”閑著無聊,他把鬼嬰從空間里弄出來放在了秋千上,自己則當起了推車秋千的工具人。
剛接到這任務時林業還挺高興。——假如樓里真的有鬼,而玩家們視而不見地走了過去,那宋天或許不會死,但他們三個卻絕不會有什么好果子吃。“六祭壇,一銅鏡,四十四生祭。”
“我們可以先沿著密林的邊緣走一圈,觀察地形。”
關于自己的尸體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這一點,秦非倒是沒做多想。
……
誰知入夜之后,夜間任務開始,社區內所有居民樓的大門全部鎖了起來。
“這……”彌羊倒抽一口涼氣。“好家伙,谷梁是個圣人嗎?第一次見有人主動貢獻自己的。”可在他自我譴責了一整夜以后,事情卻又變了樣。
就像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正蓄勢待發地向著他們的敵人進攻, 帶來強烈的威壓。
作者感言
秦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