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前不久還陷在半昏迷狀態(tài)中的人此時已經(jīng)醒了過來。也不可能在以后的危機中存活。他是確實、確實沒有說謊呀。
秦非也很愿意休息一下,他的腦子現(xiàn)在有點亂。——尤其是6號。這個人又在說什么貓貓屁話?
出現(xiàn)在秦非視野盡頭的是一個巨大的人形——起碼有三層樓那么高,那人須發(fā)皆白,看上去年歲很大,穿一身紋飾繁復的明黃色道袍,手中揮舞著一柄佛塵。在它的臉完全暴露在眾人的視線中,屋內(nèi)的每個人都驟然變了臉色!……
好在,熟悉的義莊大門沒過多久便再次出現(xiàn)在道路盡頭。右邊僵尸聚集全身力量,猛地向前!
修女臉上露出深深的笑容,沖他點了點頭:要不是年紀輕,這樣掉下來高低得摔斷兩根肋骨。三途神色緊繃。
“咚——”之所以這么趕,原因無他,實在是他覺得不能再等下去了。不變強,就會死。
這幅表現(xiàn)落入秦非眼中,他眼底的笑意又加深了幾許。之所以一直沒有升級,僅僅只是為了刷技能熟練度而已,大概在大半年以前,他和蝴蝶在副本中相遇過一次。
有了前面那次6000多分的恭喜,現(xiàn)在這個3000分的恭喜怎么聽怎么像是在嘲諷他。的確,“如果不小心看到神像的左眼,請在午夜十二點時去往村內(nèi)東北角山坡,用當日新折的楊柳枝抽打自己三下”,這是導游的原話。
秦非的精神免疫一直是個謎。
小院內(nèi)的空氣如死一般寂靜,只有慘白的月光靜靜流淌,在義莊院墻上投下妖魔般虛晃舞動的影。村長將秦非里里外外打量了一遍,實在沒揪出什么破綻,只好面帶不甘地轉(zhuǎn)身走了。
他拍拍胸口,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這讓他的良心非常不安。
“可是。”孫守義對面,一個玩家哆嗦著舉起手,打斷了那人的話,“導游說過,如果不小心直視了神像的眼睛,要在午夜去村東的山坡…… ”
屋里非常安靜,蝴蝶悄無聲息地走進屋內(nèi),客廳里空無一人,他的視線頭像一旁虛掩著的臥室門。
得不到玩家的回應,他甚至打開了自己的個人面板,毫無尊嚴地向那些看不見的觀眾們哭泣求援。這些人……是玩家嗎?他喃喃自語道。
那種運動過量引起的熟悉的血腥氣彌漫在喉間,秦非沒空開口解釋,在下一個十字路口出現(xiàn)時抬腳,直接將蕭霄踹往了另一個方向。這兩個女玩家分別叫凌娜和劉思思,是這個副本中唯二的女性,雖然直播最開始時,所有新人都一樣驚慌失措,但這兩個女孩子鎮(zhèn)靜下來的速度卻挺快,倒是表現(xiàn)得比留在義莊的那幾個男人要大膽一些。當秦非背道:
一旦秦非動手殺了人,黛拉修女不一定能保得住他。在教會與政府的政治博弈中,教會最終勝出了。……說是計謀,其實根本也和沒有沒什么兩樣。
只有他們四個站著,其他玩家都橫七豎八地躺在走廊地板上。玩家們交談時,刀疤就坐在程松的旁邊,全程聆聽了他們的講話。
外圍的人并不知道里頭說話那人已經(jīng)死了,還在氣憤地作著回應:
鬼火一愣。
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最后,玩家們會在絕望與驚懼中被村民們抓住,挨個架上祭臺,被那個所謂的神明挑選。
“有……”什么?
他就像是一塊被兩條惡犬競相追逐的肉,前后的生路都被死死堵住。
隨著秦非話音落下, 直播大廳內(nèi)的觀眾們齊齊一愣。
雖然很輕,距離很遠,但卻十分清晰,秦非確信自己沒有聽錯。無論是膚色、手型、還是指甲的長度,都和之前秦非在里世界中曾看見過的一模一樣。秦非瞥了蕭霄一眼,沒有說話。
好死不死在這里碰到。在規(guī)則中心城中有一個傳言,主動申請進入副本,會比系統(tǒng)強制遣送的難度要低一些。
看守們揮舞著電棍,氣勢洶洶地警告著眾人。
冷冰冰的電子合成音從光幕上方的喇叭中響起:“經(jīng)檢測,湘西副本導游npc行為無異常,系受玩家天賦技能影響后的正常反饋,1000001號玩家屬性面板無故障,一切正常,直播繼續(xù)。”這樣算來,應該還剩下十五個人才對。秦非點點頭。
青年眉眼含笑,溫溫柔柔地催促道,“別墨跡。”
面前的青年微笑著,禮貌而客氣地出聲詢問。徐陽舒哪里還頂?shù)米“。?她臉上的笑容有種很難形容的僵硬,像是一個蠟像,或者一個雕刻精致的木偶,看了久了讓人有種渾身不舒服的感覺。
鬼火一愣。又近了!既然能住別墅,秦非自然不想繼續(xù)躺沙發(fā),當即便決定立即回新家。
作者感言
但,現(xiàn)在,光天化日,亞莉安帶著秦非大喇喇走在馬路上,卻沒有一個人敢攔住她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