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同性戀?”沒有順利完成工作的導游,會得到怎樣的懲罰?
可他卻又那樣容易被激怒。事實上,那冊子里的內容都已經被秦非看了一遍,印在了他的腦子里。
她深深地看了秦非一眼:“沒錯,現在大家連副本主線的具體內容都還沒有挖出來,沒必要一開始就把路走得這么死。”總會有人愿意為了可能得到的線索鋌而走險。守陰村的晚上一直以來都是黑霧彌漫,很少得見月光,今夜卻不一樣。
“是一節用骨頭做的哨子。”從他昨天傍晚回義莊到現在,導游一次都沒出現。艾拉一愣。
……還好。可迷霧漸漸褪去,真相豁然于眼前。但那個拿到分數的人……
秦非面不改色地將舊電話線拔下,把新的電話線插了上去,然后拿起聽筒,按下了外放鍵。
在心臟快要沖破胸腔之前,他終于來到了告解廳前。
他在黑板上寫了個大大的“2”,向下拉出一條直線。
但,起碼在某些時候,他說出口的話還是有些分量的。
“1號確實異化了。”頭頂的倒計時在此刻悄然無聲地落到0.00.00, 電鋸聲戛然而止。
義莊紫黑色的大門緊緊閉闔,檐角下,那幾串血色紙錢依舊猩紅刺眼。空無一人的中心處漆黑一片,秦非正靜靜站在那里。
玩家們通過直播獲取積分,當積分累積到一定程度以后,就會自動升級至下一個世界。上次在守陰村副本結束后, 他誤入黑暗空間,當時也是同樣的感覺。這也是暗火如此重視鬼火的原因。
“咚——”在規則世界中,遵守規則向來是生存的第一要義。可秦非剛才跨入門內,底下卻分明是一片虛無,像是一腳踏空便會直直墜落下去似的。
竟然是蕭霄和孫守義。【陣營之心(紅):捏碎陣營之心即可轉換陣營。】
她斜斜睨了秦非一眼,修長的五指下意識地虛空做了個抓握的動作:“這個你應該比我清楚。”他舉起手放在眼前,伸出拇指與食指輕輕捻了捻。
蘭姆一愣。它看起來似乎沒法離開那里。
不僅玩過游戲,還看過電影,里面那些無臉護士屬實是他的童年陰影了。再說,從目前已知的信息來看,這場直播起碼要進行七天,副本不至于在第一天的最開始就給大家設置一個必死局,這些棺材,十有八九和剛才的稻草人僵尸一樣,只是嚇唬人的障眼法罷了。不知道是不是秦非的臉皮厚到足以打動人心,老人竟真的同意了。
散發著血腥氣的利爪抓破了蕭霄的外衣,幾人手中都沒有武器,孫守義抄起一旁祭臺前的板凳向僵尸猛地擲了過去,正中僵尸額頭。
“就是直接在這里幫你升級成E級主播的身份。”她好像生怕秦非沒聽懂似的,急急忙忙地出言解釋起來。
與此同時,他的隊友蕭霄、以及勉強能和他算是同一戰線的鬼火和三途,都沒有出手殺過人。“已經8點多了,你準備什么時候回里世界?”
他又回到了蘭姆的身體里,但他仍舊操控不了這具身體。
和秦非一樣,蕭霄也意識到了徐家祖宅正是他們門內之行的最終目的地。“會不會14號那時候沒死透,自己往寢室區爬了一段?”7號金發男發問道。它管自己在干什么呢?反正它也就是播報點結算信息,直接播不就完事了么。
秦非留意到那人開門的動作十分絲滑,他沒聽見任何類似于開鎖之類的聲音,可剛才他自己去試著按壓門把手時,這扇門分明鎖得緊緊的。這一回手的好感度直接飆升到了20%,后面還多出一個小括號。“哦哦哦這么快又開播啦,主播好敬業!”
但他又舍不得走,硬著頭皮繼續往前。然而,沒有一個人敢把粗口真正爆出聲來。“這就是F級主播的實力嗎?實力就是——完全沒有實力!”
林業傻眼了:“這要怎么弄?”亂葬崗上,所有人的臉色都難看得出奇,孫守義和蕭霄不約而同地抬眼尋找起秦非的身影,可三個人都在被尸鬼追趕,全然找不到機會碰頭。那些人要怎么通過一個虛無飄渺的名字找到他,林業又是怎么確定,這個小秦就是秦非呢?
程松的眼中閃過一絲猶豫。
奈何棺材里光線太暗,分辨字跡這種高精度的工作委實難以完成。
他已經稍微習慣了這種冰涼黏膩的觸感,能夠把這個血肉模糊的小東西和大鼻涕蟲區分開了,面對鬼嬰時也就沒有那么抵觸。
額角的細汗被抹去,褶皺的衣角被撫平,如今,除了臉色稍顯蒼白了些,秦非整個人看上去已與先前沒什么區別,全然看不出剛剛才死里逃生。
假如沒有圣母掛墜的制約,三途還有可能會嘗試選擇以實力硬剛,靠人頭分暴力通關這個副本。
作者感言
屏幕中,正在被萬眾矚目的玩家們,心情卻全然不似觀眾這般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