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掃了一眼身前,鬼嬰正坐在他的肚皮上啃手指。
有靈體不解:“你看那么起勁干什么?類似的劇情咱不是早就看膩了嗎。”
他就像是一個移動的屠宰場廢料收集桶,渾身散發著沖天的腐臭,秦非著實不想離他太近。那是一座教堂。
從兩人的對話中,秦非得知,這個女人似乎是蘭姆的媽媽。凌娜不是那種會對自己的救命恩人挑三揀四的不知好歹的人。
說罷,給了刀疤一個猶帶深意的眼神。等這個主播的視角直接黑掉, 那些小粉絲就蹲在地上哭吧!所以,系統將他一個人滯留到最后,莫非就是為了將他分配進這個任務里來?
“想辦法糊弄過去,應該可以。”2號雖然變成了這幅鬼模樣,但他終究還是2號。
“那就好。”導游滿意地點點頭,“大家游玩時請嚴格遵守旅客指南,再次祝大家旅途愉快。”
“我、我……”林業的嘴角蠕動著,眼眶發燙。這些小瓶子會是藥瓶嗎?
“唔……就告訴我,你的天賦技能是什么吧。”
玩家們只好不太甘心地離開,一邊走一邊戀戀不舍地望向店里。迷迷糊糊當中,一張帶著溫和笑意的臉忽然閃過他的眼前,那個人向他伸出手,溫暖而又有力,將他拉出了死亡的邊緣。
壓低的驚呼聲自秦非背后響起,林業望著大巴車門,雙眼驟然亮起:“是導游!導游回來了!”秦非卻直接推門鉆了進去。
“宴終——”更有人惡狠狠地盯著不遠處的其他人。總之,那人看不懂。
好端端的規則卻全是口口,這是什么意思?只是不知道那個神秘的“祂”,到底是什么時候在他身上留下的標記。秦非靜靜地盯著天花板出神。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事實勝于雄辯,形容的大概就是現在這樣的情況。就還……挺仁慈?
他對這個副本的了解到底已經深到什么程度了?不少人都避開了她的眼神。
眼看就要攻出包圍圈。
像是有一只看不見的畫筆,追隨著兩人的動作,一點點將所有殘缺填滿。
本該鮮血涌動的祭臺地面上干干凈凈,祭堂中卻不斷有血水順著墻縫滲流而出。像三途這樣的人,若是想趁此機會拿個4~8分,絕對不成問題。林業不知道。
秦非抬頭,看向大巴車最前方。
不變強,就會死。雖然即使秦非直接過去也不一定會被認出,但為了保險,三途還是主動攬下了幫秦非辦理房屋登記的工作。雖然薛驚奇表現出的完全是一個十足的好人模樣,但她卻總覺得他身上有股說不出來的違和感。
落鎖聲將熟悉的玩家全部隔絕在了身后,而直到被看守們帶離走廊,秦非才發現,這個黑暗版教堂的內部結構與他們先前呆過的那個竟大相徑庭。
秦非笑瞇瞇地擺了擺手:“別著急嘛。”
祂的身上充斥著矛盾, 在這具屬于蘭姆的瘦弱身軀中,蘊藏著那個小男孩此生都難以企及的磅礴力量。
小秦??……
不遠處,這戶人家的屋門一如其他人家那般緊閉著,老舊的木門樣式樸素,邊緣爬滿灰紅色的霉斑和苔蘚。手指剛搭上去,就感覺到一股自里向外的力量,隔著薄薄一塊布傳遞到他的指尖。無論打輸還是打贏,最后的結果都是要死人,還十分耽誤時間,這與他的期望背道而馳。
秦非的臉上帶著輕柔而乖巧的笑意,配上他身上那身校服,看上去完完全全就是一個性格溫順的男高中生。“物理驅鬼,硬核降神!”青年抿起的唇角帶著些微向上的弧度,輕柔的笑意像寒冬臘月里的陽光,驅散了蕭霄渾身所有黑暗。
“坐。”老人開口,低沉沙啞的余音在屋內回蕩。就在蕭霄的體力快要消耗殆盡時,也不知他是不幸還是幸運,繞了一大圈,他竟然又回到了原本遇見三途和鬼火的那個位置。玩家們瞬間頭皮發麻。
不可能是那個人沒聽到。甚至,很有可能就是村中的石像。教堂建造得極富有藝術氣息,高聳的穹頂,葉片式鑲嵌著彩色玻璃的窗欞,純白墻面嶄新而光潔,上面懸掛著一幅幅圣母與圣子的掛畫。
“小心!”耳畔傳來一聲疾呼!D級玩家若是在生活區租住獨棟別墅,可以隨行攜帶一個不限等級的玩家進入,秦非現在積分多得是,大可以肆意揮霍,蕭霄因此跟著秦非享了一把福。
呼吸沉重, 心跳的速度卻越來越快,但他甚至顧不上多喘一口氣,只能全心全意地、奮力在一座座石碑間奔跑著。
作者感言
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