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號的死肯定和他有關,可自從14號死后,2號的精神狀況明顯就出了問題。說不定,也只在休息區內生效呢?
趁著無人留意,蕭霄偷偷湊到了秦非身旁。小鬼這么愛纏著他, 也不知道究竟是為什么。
他十分確定, 自己在房間里隱藏的很好,與空氣融為一體, 絕對沒有露出任何破綻。這是一本教堂在職人員的信息登記冊,三位修女、神父、醫生以及一應守衛人員的信息全部記錄在里面。
所有人都能看得出來,再這樣下去,王順遲早會被撐死。這是逆天了!
“每個人含一口清水,不要咽下,閉上眼睛躺到棺材里去。”
蕭霄唏噓道:“那天多虧了有亞莉安幫我們的忙。”身后的小伙伴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誒,那是我剛才占的位置。”那個攔他的人這樣說道。對話逐漸步入正軌,蕭霄的膽子也越來越大,半是吹捧半是試探地問道:“秦大佬,你這次是車上第一個醒過來的吧?”
眼見已經將秦非帶到,她匆匆忙忙地轉身往回走去。老板肯定是鬼,任平指認得沒錯,白方的陣營分已經證實了這一點。
“大概,可以解釋這里的村民為什么要每年按時舉辦村祭。”
蕭霄以前也沒發現,自己居然這么怕黑,走個夜路嚇得腿都要軟了。
秦非敷衍地點了點頭。“對了。”蕭霄忽然間像是想到了什么。
但他偏偏在這個時候發現了從不遠處一閃而逝的蕭霄。“為什么這個小東西有這么多衣服啊……”6號頓時有了一種被人侮辱智商的感覺:“那你還在狡辯些什么?!”
秦非沒有手表,也沒有手機,但他對每一秒鐘時間的流逝都有著異常清晰的感知。本教堂內沒有地下室。蕭霄顯然又開始犯傻,一旁的三途聞言卻若有所思。
秦非上次在被異化的2號玩家追時沒能摸清回廊的結構,這次也是同樣。
在林業的不斷掙扎下,那股力道似乎是松了些許,他能動彈的幅度越來越大了,宛如一條被人捕撈后扔在河岸上的魚,在瀕死的干涸中苦苦掙扎著、無助地擺動著身軀。“可是……”孫守義咬了咬牙,像是強行安慰自己一般,“規則也不一定全部是對的。”為了防止女鬼突然做出什么舉措致使他下意識地發出聲音,少年用上排牙齒死死咬住了嘴唇,力道之大,幾乎要在嘴唇上咬出一排血洞來。
“對啊,他們都好聽那個人的話,都到這么危險的關頭了,還是他說什么他們就做什么誒,連解釋都不需要一個。”
“不要進入紅色的門!”
三聲悶響應和著眾人的心跳。這個情節至此終結,秦非眼前的時空再次化作一片虛無的彩色碎片。
沒人敢動。
在秦非將眾人從混沌中點醒的那一剎那,那群人就飛快地意識到了一個無比現實的問題:
秦非不難想象,假如那東西纏上自己的脖子,他會得到什么樣的下場。一切都是因為他太愛干凈。
鬼女疲憊地揮了揮光禿禿的手腕,示意秦非閉嘴。
除此以外,刀疤和兩名新人女玩家也站了出來。這一點從2號身上就能看出來。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知道了。
玩家們尖叫著、怒吼著,更多的則是咬緊牙關,不敢發出絲毫多余的聲音,在偌大的迷宮間毫無目的性地拔足狂奔。蕭霄在緊張心理作祟之下表達欲爆棚,滔滔不絕地講述著自己此刻的內心活動。
二樓的面積比一樓要小不少。秦非柔聲細語地說:“很抱歉打擾到你的休息。”什么情況?歧視假裝成NPC的玩家嗎?
秦非順著6號目光所及的方向望去。他的天賦能力是預知類的,可是和大多數預知類天賦的玩家不同,鬼火能夠看到的東西只有一樣。
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林業愣在了原地:“那、他們就沒救了嗎?”
和他一起去村東當然是不可能的,其他玩家沒有看過掛畫,隨意離開義莊勢必要違反規則。當時的鬼嬰還是個活蹦亂跳的小男孩,在外地沒有親眷可以照顧他,因此也跟著趕尸隊伍一起上了路,準備回到老家投奔族人。
前方不遠處,徐陽舒略顯急促的呼吸聲回蕩在空氣中。那老玩家晦氣地對著空氣啐了一口,懶得再搭理他。“不管怎么樣,先搜一下大家的房間吧。”三途的視線冷漠,發聲道。
也沒有對雙馬尾的提醒道謝。“也是,這都三天了。”他把告解廳的鑰匙塞進秦非手里,然后轉身向他的座位地下鉆。
作者感言
談永半瞇著眼望著秦非,臉色一點一點陰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