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可能存在。
……該不會就這樣被電死了吧。撐住。從進入禮堂開始,王順?biāo)械淖⒁饬Ρ愣挤旁诹俗郎夏嵌咽巢纳厦?,腐爛的臭肉宛若無上的盛宴,他的神色癲狂,身前的餐具早已被他揮到了一邊,他大口大口進食著,呼吸聲粗重,不時發(fā)出野獸般的喘息。
而11號神色恍惚?!袄瞎珤赍X老婆花,今晚也想快回家!”
如此打過照面,秦非心里基本已經(jīng)有數(shù)。沒想到, 經(jīng)歷了祠堂、亂葬崗、大巴車等等一系列令人眼前一亮的劇情偏移, 眼前這群玩家最終的結(jié)果, 竟依舊是殊途同歸。“如果他們的尸體不在家里,不在祠堂,也沒有埋在亂葬崗?!鼻胤堑吐暤?,“那又會在哪里呢?”
的確,“如果不小心看到神像的左眼,請在午夜十二點時去往村內(nèi)東北角山坡,用當(dāng)日新折的楊柳枝抽打自己三下”,這是導(dǎo)游的原話。
但上次進入圣嬰院后,卻只有兩個人成功離開了。
“以那兩個人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沒辦法和我們一起完成煉尸?!?/p>
每天面對源源不斷的新人玩家,應(yīng)付他們數(shù)不勝數(shù)的愚蠢無聊的問題,時不時還要面臨被投訴的風(fēng)險,亞莉安實在是煩透了?!皩Π?,就你們聰明?誰都懂兔死狐悲、唇亡齒寒的道理,你看那邊那兩個人,不就一副深受感動的樣子嗎?我打賭,他們一定會來幫主播的?!?/p>
碎裂的鏡片在秦非背后迸濺了一地。“我怎么就只看到你們的嘴在動?!笨蓱z的道士發(fā)問道,“一點聲音也聽不見啊?”
著急也沒用。當(dāng)兩個蠱王相互對望時,究竟誰會技高一籌呢?他才剛從掉san的無名驚恐中緩過勁來, 可一轉(zhuǎn)眼, 卻又猛然見識到了如此具象的恐怖。
“臥槽?。?!??!”“你、你……”三途和鬼火的直播間內(nèi),無數(shù)條不同的消息都在傳達著相同的警告:
這他媽也太作弊了。
只是不知這種情況隨著今后他技能的逐步升級,能否得以改善。
秦非饒有興趣地盯著鳥嘴醫(yī)生臉上的面罩。秦非振振有詞地答道。
若是秦非此時打開彈幕,就會發(fā)現(xiàn),他親愛的觀眾們正在對他進行盛贊。驟然下降的san值令所有玩家都是一凜,只有秦非神色如常,程松走在秦非身側(cè),見狀不由得眼帶深思地望向了他。
無頭的女尸、身形僵直吐著長舌的吊死鬼、雙眼流血不止目光空洞的……竟然沒有出口。
林業(yè)覺得那個阿姨很可憐。就在秦非打完招呼后,彈幕短暫地靜默了一瞬。而徐陽舒則一副快要昏死過去的樣子,儼然是被嚇得不輕。
秦非不知道系統(tǒng)出了什么bug,但是反正,鬼嬰回不去了。林業(yè)眼角一抽。
這四個人從第一次進體驗世界時,就被鬼火的獵頭發(fā)掘。房間正中擺放著一張由數(shù)十張小方桌拼湊而成的巨大餐桌,桌上擺滿各色食材,花團錦簇,餐盤整潔鮮亮,食物的香氣撲鼻而來。
他在黑板上寫了個大大的“2”,向下拉出一條直線。
“你很好。”修女向秦非點了點頭。鬼火雖然沒有受傷,境況卻并不比三途好到哪里去,渾身無力的他幾乎是四腳并用地爬到了三途身邊。甚至,蕭霄在規(guī)則中心城閑聽八卦時曾了解到,其中有不少人都是窮兇極惡之徒。
對于秦非而言,眼前短暫的一秒鐘就像是一根可以無限延展的橡皮筋一般,被拉伸到了難以想象的長度。那對父母正在背后望著他。
還真的被秦非說中了。蕭霄忽然忍不住打了個寒戰(zhàn),偷偷往秦非身后挪了兩步。
林業(yè)有些不高興:“你咒誰呢。”
那人站在道旁,過于劇烈的運動幅度使它身形模糊,寬大的紅色帽檐和拖地的長褂令它看上去不像是一個現(xiàn)代人,反倒像是一個……他走遍了大半個村子才終于勉強找到一個愿意理會他的人。經(jīng)過整整5分鐘的斗爭,蕭霄依舊沒能將雞腿從雞身上分割下來。
所以,單一的懺悔環(huán)節(jié),是滿足不了通關(guān)條件的。他的嘴唇開合,糾結(jié)許久,終于下定決心。
這方面的想象力暫且還有些匱乏的秦非,完全沒有意識到觀眾們已經(jīng)將他當(dāng)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顏色主播來看。秦非上前詢問:“媽媽,你要去哪兒?”
“其實我覺得,也不一定就是這樣吧。”外面?zhèn)鱽硇夼穆曇?,在晚餐即將開始之時,那些頭昏腦漲的玩家們終于清醒了些許。
顯然鬼嬰還沒有那么饑不擇食。那條規(guī)則中強調(diào)了玩家們需要“保持大腦清晰”,因此,秦非可以推斷出,假如玩家們接觸到了活著的死者,很可能會大幅度掉san。到底是誰這么可惡,被他揪出來一定要狠狠教訓(xùn)一頓!鬼火摩拳擦掌。
但玩家們不可能清楚這一點。三個沙堆從外表來看沒有任何區(qū)別,這是一個徹頭徹尾拼運氣的任務(wù),三選一。
作者感言
三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