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下不去手。好在,秦非從來不是什么自私的人,作為一名優秀的社工,和善和助人為樂,就是秦非刻在骨子里的榮譽勛章。他們將餐食一份份擺放在玩家們的面前。
沒有片刻的猶豫,拎著箱子起身就要離開。青年渾身血污, 眼神卻清澈得如同一汪春日清泉,看向鬼嬰時唇角甚至噙著一絲笑意,仿佛那東西不是一個惡心的鬼物,而是一個真正的、樣貌可愛的嬰孩一般。
不過,秦非能夠以自己身為一名心理領域研究人員的專業素養擔保,孫守義這波絕對是想多了,凌娜對他完全沒有那方面的想法。也有膽子大的,反而拍手叫好,但更多人的關注點都在另一個地方:他的面部輪廓分明是清楚的,臉上也沒有任何東西遮蓋,可無論秦非怎樣嘗試,眼中所見卻始終無法在腦內清晰地成像。
村長:?這座寬敞的高臺,此刻竟像是一片死海中唯一的孤島。“臥槽,好牛逼啊這個主播!”
黑色的漆木大門顯現于濃霧當中,門前懸掛著四串銅質的鈴鐺。沒有來處的風吹動秦非額角的碎發,擦過面頰,帶來簌簌的癢意。“別裝了。”青年斜倚在掀開的棺木前,眼神中似笑非笑,他一手撐在棺壁上,將棺木內那人的神色盡覽。
而他們身上的衣服也同樣變了樣子,成了一套套款式統一的襯衣長褲。若是他的實驗還沒開始,自己就先成了別人手中的小白鼠,那就非常不妙。
具秦非說,他和程松同樣也是在與各自的隊友走散后意外遇上的。沿途的門窗縫隙秦非都仔細觀察過,沒人在屋里偷看,可那森冷幽然的注視如同附骨之疽,毒蛇般盤亙在人身上,令人完全忽視不了。導游不讓大家去動,大家也就將它忽略了。
隔著薄薄一層鞋底,有什么東西似乎碎在了他的腳下。
“好呀!好呀!”秦非望著眼前的場景,眉心不由得輕輕蹙起。
可是地板上的血痕就像連貫的車轍,旁邊完全沒有手印。
他愣了一下:“鏡子……什么鏡子?”徐陽舒只是想著,普天之大,除了守陰村這些,肯定還有別的趕尸人存在。他想去社區里打聽打聽,最近有沒有人員失蹤的情況出現。
調度中心內人滿為患。
可當她抬起頭的那一剎那,卻當即愣住了。右邊僵尸都快哭了,瞪著一雙無神的眼睛,十分渴望地看向自己的身體。
只是還有一點,秦非不太明白。他回憶著曾經看過的那些電影片段,模仿著說出了一個開頭,卻很快卡了殼。
他搖了搖頭,將手支在下巴邊,像是認真思考了一下。
因此秦非只是咳了幾聲,原以為肺部會傳來的那種火燒火燎的灼痛感卻一直沒有出現。而呆在里世界或是表世界,對他和蕭霄來說沒什么所謂,對其他人卻影響極大。
他看見蘭姆被母親推搡著出了門,和他一同出門的,還有那群看起來并不怎么像他家人的兄弟姐妹們。上下左右的邊界都已經模糊,整個空間雜揉成一團, 目之所及全是無邊無際的黑暗。
下一瞬,又是砰的一聲。在這種情況下,假若孫守義貿然上前勸說,不僅不會有人覺得他是好心,反倒只會將他當作阻礙他們探索副本的絆腳石罷了。
凌娜速度極快地閉上了嘴。
當二人最終站立在樓下時,整座房屋已然結構完善。薛驚奇彎下腰, 向秦非鞠了一個標準到無可挑剔的90度的躬。雖然眾人現在還并不清楚守陰村副本具體的背景故事,但起碼,明面上的主線已經十分清楚了,就是那場一年一度的村祭。
鬼火兩人則是實在很難相信秦非會死在副本里。秦非將這一切收入眼中,但笑不語。
他的話被“吱呀”一聲開門聲打斷。
朱砂蕭霄那里還有,他剛剛才拿出來不少。
他開始回憶那老頭的模樣。
【異化的林守陰魂體:好感度——(不可攻略)】心理壓力實在太大,鬼火開始沒話找話:“我們要合作嗎?”
這的確是個看起來十分值得探索的地點,可凌娜并不想進去。
……只有像秦非這樣,有了與規則平等的思維,才算是真正在規則世界中立穩了腳跟,有了與規則一戰的能力。老板娘特意來提這個問題,簡直就像是在刻意引誘他們犯罪一樣。
“靠,真是要瘋了,我們要不要再開一個賭盤,賭主播是被0號砍死還是被2號吞掉……”要知道,他們可只是F級主播啊!那么多的高級主播都沒有能摸到支線獎勵的門檻!“我們也要跑嗎?”林業望著眼前的亂象,一時間不知所措。
蕭霄其實怕得要死,但想到自己一身道袍,再怎么樣也這里和“僵尸”專業貼合度最高的人選,還是從秦非手中接過蠟燭,掐著自己的人中強行走在了最前面。
這地方看起來著實有些詭異。他們從離開副本出現在城外,到現在穿過巷子進入F區,耽誤的時間一共也不過幾分鐘而已。一是去王明明的臥室里再看看,或許能從王明明的私人物品,例如日記本一類的東西里,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作者感言
秦非給了鬼火一個奇怪的眼神:“我自己看出來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