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扭頭對蕭霄三人道:“跟我來。”各種刀子、棍棒、鐵鏈;而離開祠堂以后,秦非就再也沒能從腦海中搜尋到徐陽舒的任何痕跡。
顧不上舉行到一半的祭祀儀式,他在環視人群一圈后鎖定了村長的身影,徑直沖上祭臺。6號呆呆地站在12號房門口,瞠目結舌地望著這一切。他仰起臉,望向周圍眾人。
秦非甚至有點懷疑,或許他也不是人,而是別的什么東西。
王順就算是死了也依舊沒能恢復正常,那滴血晶瑩透亮得不像話,就像一滴暗紅色的油。他小心翼翼地探手,去碰門旁那塊窗簾似的墨綠色絨布簾子。
“過去也有玩家進入過0039號副本的這張支線底圖,雖然人數不多,但目前為止還沒有人從里面成功出來過。”秦非看了一圈,包括他自己和那兩個鼻青臉腫的人在內,這里一共有二十四個人。
那些死于往年村祭的村民,本質上其實也是被林守英殺死。
一股溫熱迅速向外噴涌。秦非點點頭,將棺材蓋歸回原位。
所以他最真實的渴望,就是一片烏漆抹黑嗎?林業見狀有樣學樣,兩人用實際行動宣誓了自己絕不會拋下同伴的決心。
“媽呀,是個狼人。”但他也不可能放任自己去冒這個險。他忘乎所以地啃著蘋果,很快便將一顆果子啃得只剩果核。
假如在這個時候,3號能夠死在12號手里,他辦起事來就會輕松很多。那本被秦非親手謄抄出來的醫生的筆記本被端端正正放在了桌面上。
原來是姐弟,秦非恍然。
“那就是受害人在仰躺的情況下,被犯罪嫌疑人一刀劃破了頸部大動脈。”
秦非用余光瞥見了,但并沒有當一回事。房里很安靜,沒有拉窗簾,明媚的陽光從窗外傾瀉而入,隱約能夠聽見外面傳來清脆悅耳的鳥鳴聲。秦非身后的空氣在瞬息之間扭曲,而后,那個人就毫無預兆的出現在了那里。
究竟該如何破局呢?剛才他聽蕭霄說他房間里什么奇怪的東西也沒有,鏡中也不見異常,還以為是蕭霄自己沒有注意到。眼尖的蕭霄一眼便看見了那邊有什么:“那里放了一把鏟子!”
村長探進來一個腦袋:“大家做好準備了嗎?”這一次,司機終于有了動作。
很快,眾人便來到了祠堂門前。秦非被挾卷在人流中,他順著那些npc跑來的方向望了過去,在看清他們身后景象的瞬間,瞳孔驟然一縮。
他一言不發地上樓,將自己反鎖在房間內,直挺挺地向床上倒去。距離村口越近,隊伍的氣氛就越緊張。
玩家們就此分做幾組,有人去翻找鑰匙,另有幾人則順著地板上那些殘留的血跡走向了餐廳,打算去看一看昨晚2號和14號之間究竟發生了什么。
“對了。”三途想起來一件事,對秦非和林業道,“這副本里有個人,你們最好小心點。”不過,即使一句話都沒有說,秦非依舊能夠判斷,面前的醫生是個好脾氣的人。
這副鬼樣,要想靠裝是很難裝出來的。
不過,這樣的困境是沒法攔住秦非的。
“這上面……是沒有字嗎?”林業橫看豎看了半天,終于遲疑著問出了這句話。
只有鎮壓。
像三途這樣的人,若是想趁此機會拿個4~8分,絕對不成問題。
他一愣,一種不太美妙的預感緩緩自心頭升起。眾人:“……”
16~23號,則是蘭姆來到這座教堂后,受地牢中那8名囚徒的影響,而衍生出來的人格。“對對對,如果真是那樣,那兩個沒跟來的玩家知道后肯定要慪死!”
很快,一抹淺淡的藍紫色從遼遠的天際那頭暈染開來,天邊散發出淺淡的魚肚白,濃黑的陰氣被潮濕的乳白色霧氣所替代。
秦非不解:“還可以這樣?”這一幕差點把彈幕里的觀眾笑死。蕭霄想不出來,蕭霄抓耳撓腮。
只是不知道,任務過程中,告解廳里的時間流速與外界是不是同步的。
而若是獨留刀疤一人在義莊,除了程松外的其他人又不太樂意。秦非隱約覺得,自己似乎摸到了某種的思路,這思路距離正確答案已經很近了。
作者感言
啪嗒一下便將它貼在了秦非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