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閉的鐵門前,三名玩家對視一眼,眸光驟然發亮。
道理的的確確是這個道理沒錯。“我先是把大廳找了一遍,然后按照由近到遠的距離,一間間房間找了過去。”兩名看守,已經在修女的指揮下跨步上前,一左一右,鉗住了秦非的胳膊。
變故發生的太過突然,尤其是經過秦非剛才在走廊上那一通胡攪蠻纏,三途的判斷能力已經原地宕機了。老板娘一個激靈醒過來:“付錢?”可他卻再一次醒了過來。
……你媽的,是不是看勞資好欺負。他順從而溫和的開口道:“那可真是太好了,謝謝,麻煩你了。”
他坐起身,打量起周圍的環境。在修女因怒極而接近脫力的這幾秒鐘時間里,秦非成功地見縫插針:大多數人看起來都很正常,只有少數一兩個顯得不太對勁。
“……總之這里非常的危險,一不小心就會遇到死亡危機。”她壓低聲音,像是告誡又像是恐嚇。林業抿著唇,有些難以啟齒的樣子:“那兩個人……”
衣服是灰色的,十分寬松, 粗麻質地,走動時磨得人皮膚生疼。這一次的好感度雖然是正向的, 可秦非卻并沒有感到多么愉快,反倒只覺得后背隱隱發寒。直播大廳直接炸了鍋。
接下來的時間里,在修女不時的追問之下,秦非滔滔不絕地講述了整整40分鐘的中國近代史。
他之所以如此大費周章,僅僅只是因為,他需要有人死去,而已。
她尖銳的牙齒再度顯現在空氣中,這令鬼火不由得提心吊膽,生怕秦非下一秒就被撕成碎塊。他越來越搞不明白了。
哦,不不不,棺材里躺著的那人本來就沒有死。
秦非心中也驀地一動。蕭霄扭頭,與林業大眼瞪小眼。
哨子明明是被她親手埋在沙坑里的,怎么會忽然跑到這人到手上去了?終于,他忽然猛地站了起來,伸手抹了一把臉,大步流星地朝院門方向走去。
原本,在雙方信息都不透明的情況下,紅白兩陣營是站在同等地位上的。他們住的這棟宿舍樓一共只有一扇大門,一樓還有兩扇通風用的窗,現在外面都堵滿了人。走廊上的腳步來來回回,雖然輕,但卻清晰可聞,直到10點以后才終于安靜下來,
沒找到其他有用的線索。
“呼——”要是這家伙真的能讓修女把告解廳修好。剛才他會愿意在告解廳前向神父懺悔,純粹是因為,他覺得,這是副本中的一個環節。
他咬著牙,狠狠深吸一口氣。這一幕差點把彈幕里的觀眾笑死。可規則從來就沒有說過,“在餐廳用餐時不許人說話”。
宋天點點頭,一五一十說了起來。良久。蕭霄連忙跟上,兩人將腳步放得極輕極緩,猶如兩只夜行動物,悄無聲息地來到門后。
這個沒有明確回復的答案反而讓蕭霄徹底安心下來,因為秦非說這話時的邏輯看起來很清晰。導游眼中閃過一絲迷茫。“不愧是E級副本,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說著他隨手從桌上拎起一個瓶子,“嚯,還是威士忌。”
蕭霄唏噓道:“那天多虧了有亞莉安幫我們的忙。”他垂眸,琥珀色的瞳孔中滿是失落:“我還想和導游先生一起領略湘西的美景呢。”
這對抗賽里的陣營歸屬雖算不上什么絕不能為外人道的隱秘,但總歸也是能瞞一時是一時。鬼火欲哭無淚:“行吧,行吧,反正我們也只能加油跑。”
熟悉的男聲混雜在一堆音色各異的呼喊聲中,被秦非精準捕捉。說完這些, 林業長長舒了口氣。雖然在前幾天的直播過程中,凌娜因為刀疤的緣故對程松很有意見——事實上,這份意見直到現在也并沒有完全消弭。
像是一陣帶著薄荷氣味的清涼的風拂面而過。“萬一她們會愿意幫我們把告解廳修好,也說不定呢?”秦非的笑容天真又平靜。神父說過修女的辦公室和醫生一樣, 都在地牢后面的那條走廊上。
玩家們必須依靠自己將那些規則補全。
“我來就行。”
秦非在心里默數。秦非的笑意更明顯了,搖搖頭,十分無情地拒絕:“不行哦。”
秦非欺騙鬼火那次就是通過告解廳隱藏了自己的行蹤。
就是這句脫口而出的吐槽。隨口的一聲嘟囔突然讓自己成為了萬眾矚目的焦點,那靈體愣了一瞬,生怕因為當眾造謠被大廳安保轟走。他人都暈過去了,在夢里拍自己嗎?
是從餐廳的方向回來的,和剛才在門前的應該不是同一個。秦非詫異地挑起一邊眉毛。
剛才因為14號女人而離開的觀眾,正在飛速涌回秦非的視角,光幕前的議論聲如浪潮,層層疊疊。秦非屏住呼吸,繼續向前。鬼火有一點分析的很對。
作者感言
0號沒有騙他,這一次的地牢里,八間牢房都已空空蕩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