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嘴角抽搐,這下他終于可以確定,秦非剛才就是在玩他。
他們剛好是一邊的,這當然很不錯。
徐陽舒,他只不過是個一進入副本就不小心撞見暗黑系NPC,從而受到了大幅度精神污染的倒霉蛋而已。
為首的修女手中提著一根長長的鐵棍,鐵棍一頭抵在地面上,另一端則被她緊緊抓在手中。他沒有繼續保持沉默。
他在避開蕭霄的目光后,竟不期然撞上了另一個人的視線。再然后,雜亂慌張的腳步聲響起。銅鏡的左右兩側堆放著招魂幡和花圈,花圈正中還有幾張黑白照片,有男有女,看上去都不年輕了。
而后快速將視線轉開。秦非“唔”了聲,終于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他心滿意足。
倒是鬼火,聊著聊著就開始大倒苦水。可他卻只有自己一個人。尸鬼們攻擊力強勁,行動速度也不慢,但或許是受到那一塊塊枯骨與滿身腐爛碎肉所擾,它們的動作并不算靈活。
“噗呲”一聲。三途的眼神越來越堅定。
辛辛苦苦繞了一大圈,終于,他問出了他最想知道的那個問題。甚至有一些短期囚犯的家屬特意給教堂塞錢,為的就是將那些犯了罪的人送進來洗刷聲譽。
然而,片刻之后,6號便悚然發現,0號囚徒竟然像是完全沒有看見10號一般的,大跨步越過了他的身邊,朝著自己疾馳而來!假如真的就這樣死掉,其實倒是也還好,起碼沒有太多肉體上的痛苦。
秦非:……
當時有不少人臉上浮現出一閃而逝的怒色。誰能想到那么一個看上去半截入土的老頭子竟然還能突然狂化。不是要刀人嗎!
有的人不斷來回踱步,像是在找什么東西;老神父真的很怕,等一會兒走到他的寢室門口時,這個年輕人會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將他扔出窗外,并宣布這間房間從此歸屬于自己所有。他秦哥混身看起來哪點像是和老字沾邊啊。
就在這眨眼間的功夫,秦非眼前的畫面已驟然轉變。
秦非不相信這個副本的解法只有單一的“相互屠殺+告密”這么簡單。他們也很想去告解廳。
“你們怎么突然想起要逛幼兒園?”秦非裝作隨意地問道。“什么意思呀?這個班的老師和學生,該不會全都是鬼吧?”
“插隊不可能是死因。”秦非的反應極快,幾乎不假思索。
看崔冉的樣子,她應該是白方的吧?要不怎么能在平頭男說出紅方任務內容后,還維系著一臉淡定的表情呢?蕭霄一顆心咚咚狂跳,對面的女鬼雖然沒有立刻傷害他們,但明顯也來者不善,蕭霄不明白秦非為什么還不跑。空氣被熾熱的陽光炙烤得翻起層層熱浪,向遠處望時,視野中的景物都涌起流動的波紋。
“什么傳教士?這個副本里有這個設定嗎?”
他給秦非的盒子里放的是幾張紙和一本冊子,封面是花里胡哨的風景攝影照片,看上去很像現實世界中旅行社或長途大巴車上會出現的那種本地旅游指南。
三途的推測沒有錯,這老頭的確有點問題。
那東西大約幾厘米長,整體呈柱形,分三節,原本柔軟的表皮已經僵化,微微蜷曲著。在追逐戰中失敗的玩家早已不是一個兩個,這片鬼蜮般的亂葬崗地表已然鮮血橫流,在奔跑過程中不時便能夠看到血肉橫飛,場面可謂慘不忍睹。“如果我們成功毀掉了今年的村祭。”秦非道,“這個村子也會一起被毀掉嗎?”
鬼火聽三途這樣說,抬起腳便踹在了金發男的小腿肚上:“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剛才沒站穩……想必心靈純潔的您是不會責怪我的對吧?”可華奇偉臨陣撂了挑子,這也就意味著,假如林業今晚離開義莊,他就勢必要接連違反兩條規則。白衣女鬼無聲地走在前方領路,短短十余米遠的路程,兩人身周便略過了數道帶著好奇的打探眼神。
帽子扣得太大,村長一時間都不知道要怎么接話了。“咔嚓”
對面人多勢眾,他根本沒有和他們抗衡的本錢。
如果是這樣,在那對夫妻看向鏡子時,系統的障眼法,又能否將鏡子中的畫面一同改變?三途道:“不能再耽誤了,你必須趕快去服務大廳隱藏掉自己的定位。”有的人眉頭緊皺,模樣茫然,還有的人卻明顯正在思考著什么。
蕭霄喃喃自語:“有時候我真懷疑,你在大巴車上說的那些是不是在騙我……”而直播間的畫面隨著秦非和鬼女有關于“祂”的話題終結,也終于逐漸恢復了清晰。某日,怪談世界的直播間內冒出一個畫風異常突兀的新人主播。
滴答。眼前這個靈體渾身散發著的富貴金光,也是售價昂貴的裝飾品之一。
導游、陰山村、旅社。
蕭霄怔怔出神。
作者感言
哦哦對,是徐陽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