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的那本書,其實,我也不是不能給你。”蕭霄隱住心中的震顫,愣愣地看著秦非。
程松一改往日冷漠的姿態,在如此險要的關頭,竟還抽出空來寬慰起其他玩家來:“還有最后兩分鐘!”突然異化的14號雖然看上去十分危險,但比起外面的1號來還是要溫和得多。
一只長只尖利長指甲、裹滿粘稠鮮血的手已經徑直覆上了林業的肩膀!為什么能哄的副本里的NPC都圍著他打轉!——冒犯了他,沒有輕飄飄就能放過的理由。
回家又恰好看見王明明的媽媽準備來幼兒園除雜草,于是他“自告奮勇”地領了這份工作,在贏得媽媽交口夸贊的同時,也名正言順地得到了進幼兒園的機會。雖然大家只在他家待了10來分鐘,但秦非依舊可以確定,他家絕對沒有藏著什么尸體。
撒旦點點頭,沖秦非揚起下巴:“你說。”也不知黑袍NPC用在她身上的到底是什么東西,她的血根本止不住,只能靠不斷使用補血藥劑拖延時間。
“鐘聲會讓人聯想到時間, 一天有24個小時,而我們也恰好有24個人。”秦非道。一切都給了秦非錯覺,讓他以為這一家三口關系和睦。總之,被兩個電鋸修女追,比起被三個電鋸修女追來說…
是圣經。這一點在這個停尸廂房中也是行不通的。
落滿灰塵的屋內房梁下,赫然整整齊齊地懸掛著四串黑紅色的紙錢,看上去最舊的那串已經風化變脆,不知在那里掛了多少個年頭。
不少人都涌向了祠堂,據說那里正在搭晚上要用的祭臺。“我能不能問問。”蕭霄壓低嗓音詢問三途,“你們公會找他是打算干嘛?”
林業閉上眼睛。“那太棒了。”青年咧開嘴,露出兩排細細白白、如同貝殼般瑩潤漂亮的牙齒。那,死人呢?
【4號圣嬰已退出本次選拔!】他又問了一遍:“司機先生?”
“很多。”因為看著蝴蝶難受,他們就舒服得不行。“你說你是撒旦,這一點你沒有騙人,你的確是,毋庸置疑。”
有小朋友?所以,副本中其他的囚徒都這么菜嗎?孫守義和徐陽舒站在秦非前面的那個墻角。
不遠處的身后,蕭霄正捂著頭坐直了身體。隨即三人就在祠堂里玩命似的跑起酷來。不時有人嘗試著和他搭話,但他一概不理,僅用微笑回應。
游戲繼續進行。解釋是無用的,黛拉修女不會聽,她一看就是那種武斷的專制者,絕不會給案板上的魚肉爭辯的機會。那是近百號的村民,各個都神情驚恐,驚呼著、哀叫著,像一群混亂的鳥雀般四散奔逃。
雖然覺得奇怪,但徐陽舒一早便知道這村子非同尋常,因此反而被誤導,覺得沒什么大不了。“可是,可是。”林業結結巴巴地開口,“不是說,玩家之間的積分不能用作交易嗎?”下午時他曾特別留意過,自從14號玩家回到臥室以后,其他所有的圣嬰也全都回到了臥室休息。
……
【追逐倒計時:10分鐘。】秦非抿出一個笑容:“非常好吃,謝謝爸爸媽媽。”“嗐!我還想趁機看那個裝逼的小子翻車,沒想到居然真被他哄好了??”
蕭霄無語了。比起憂心忡忡的蕭霄,秦非倒是要樂觀許多。這個封印鬼嬰的封條原來這么厲害?
副本是他為數不多能接觸到污染源的機會,他不可能就這樣放過。女鬼之所以做出這些小動作,目的并不難推測,大概就是想影響玩家們正常的游戲流程,迫使玩家發出聲音,或是使游戲提前中斷。
“你聽。”神父說過修女的辦公室和醫生一樣, 都在地牢后面的那條走廊上。粘稠的血漿以一種十分反物理的方式向上流淌,鋪在在臺階上,像是一道血色的瀑布。
“每人每天交10元,可以包早中晚三餐,餐標是一葷兩素一主食的盒飯,每日外加一瓶牛奶,物業給我們送到活動中心來。”秦非伸手,捻起胸前那枚十字架,裝模作樣地比劃出禱告的姿勢。
“真的好期待呀……”
“這是低級靈光蠟燭。”蕭霄向林業和凌娜解釋道,“有一定的驅魔效果,在中式本和西式本中都可以生效。”可,這是為什么呢?難道,蕭霄說的是真的?
蕭霄:“???”“你能不能聽話點!”鬼女氣急敗壞地教訓起自己的手。
他說這話時的神態過于平淡了,不見半分被戳穿心事的惱羞成怒,這令撒旦心中的不安又加深了一點。
“家中若是有一年內新死之人,就要在屋檐下掛上紅色的紙錢串。”npc老人又一次開口。
“正門擺著三炷香,東西南側各有一捧草木灰,門口懸白幔,屋內懸銅鏡。”
兩人說出這段話時駕輕就熟的姿態,仿佛相似的場景已經在這個家中發生過無數次。徐陽舒這時又想起了家里那些藏書。R級對抗賽進行得熱火朝天,直播開始才過了一個多鐘頭,竟然就已經有人死了。
尖銳刺耳的電流聲驟然響起,大巴頂端的廣播喇叭中斷斷續續傳出了人聲。其他玩家都不見了,秦非并不清楚他們是各自去到了不同的門內世界,還是進入了同一扇門后,被投放到了不同的位置。
作者感言
聞人黎明向秦非道完謝,趕忙去幫其他幾個恢復慢的隊員灌精神補充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