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致使秦非達到現有成績的最核心的因素,還是他的玩法本身。在所有人都聚集在院子中央的時候,他悄無聲息地脫離了玩家隊伍,一個人慢悠悠地走到了院墻邊。“這樣嗎?這樣的話,主播就算真的把臉湊上去,好像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若不是靈體們都沒有實體,今天恐怕免不了要發生一起慘烈的踩踏案件。當24號發現秦非只是摸了摸他的頭發,便將手收回去后,他似乎逐漸平靜了下來。玩家們似乎想到了什么,齊齊打了個寒戰。
這極富暗示意味的圖案,令秦非渾身的血液都隱隱變得灼熱起來。
服務大廳前的街道歸于平靜,秦非一行人光明正大地從正門走了出來。秦非看不見的方向,村長眼神閃爍,依舊不懷好意。這份危險并不單純指向12號玩家本身,而是指向全體其他玩家。
“篤—篤—篤——”薛驚奇站在人群最前拍了拍手:“對,大家這樣就非常好,獨木難成林。下午時我們依舊可以分組探索,晚上再來交流訊息。”而祭臺底下早已血流成河。
至少今天,在這里。那個打扮奇怪的叫蝴蝶的玩家,是絕對逮不到他了。“你問這個干什么?”秦非好奇道。
等到亞莉安看清秦非的戶頭上有多少積分后,更是震驚到雙眼都放大了:“這……這……”噗呲。哦,天哪!誰懂啊!他真的好像一個王子!
“對呀,剛才那個NPC都被吞了!”有了禮堂中那副掛畫的前車之鑒,這次玩家們都記住了導游提到過的規則,誰也沒敢仔細看那些神像,一行人低垂著頭,氣氛低迷地回到義莊。
也要稍微契合實際一點吧!
三途轉頭,看了一眼身旁的青年。一個抗著兩把巨大斧頭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前方的轉角處。
“不過。”他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祠堂中雜物凌亂,有些陳年老物件也堆放在里面,各位貴客參觀的時候要多加小心,千萬不要碰倒祠堂中的東西。”告解廳。并沒有必要在這種莫名其妙的地方這么有好勝心好嗎!!
背后的墻面就像一張巨口,將它整個人牢牢吸附住。重重砸在墻面上,發出令人后槽牙發酸的彈響。要么,就是那人太會裝了。
秦非靜靜看了華奇偉所在的方向一眼,隨意找了個角落的棺材鉆了進去,抬手拉上沉重的棺蓋。
甚至有人肆無忌憚地發著瘋,企圖傷害別人或者自己。
“我覺得應該不在祠堂里。”蕭霄推測道,劉思思說道:“下午回來時,我聽到旁邊的人說,那個人這兩天一直呆在棺材里。從第一天傍晚以后就再也沒有出來過,也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活著。”
果然,那聲音立即便應道。玩家們的眼睛就像燈泡,死死照在宋天的臉上。他們只要聽明白秦非想讓他們干什么就行了。
19號的神色十分冷靜:“剛才晚餐結束以后,我看見6號又在和5號他們聊著什么,眼神還不停地往各個房間瞟。”
光幕正中,黑發青年渾身浴血,卻依舊平靜,清秀的面龐沾染上血漬,白皙的肌膚與猩紅的血產生強烈的視覺碰撞,像是墜落魔窟后受傷的天使,令人難以自持地涌起憐惜之意。秦非道:“一會兒你注意一下,在6號——或者任何其他玩家拿到20個積分的時候,把這份資料交給三途。”他不時地低頭察看著手中的眼球。
“怎么了?”喊話說自己找到了新規則的,正是那個在教堂中被揍了尖嗓子男人。
E級直播大廳內, 上萬雙眼睛齊刷刷瞪著光幕。
下一秒,3號脖子一涼。
徐家的祖籍雖在湘西,可徐陽舒從小到大,卻從未踏足過這片大山一步。快、跑。他們不僅是管理者,同時也是尸體。
蕭霄顯然又開始犯傻,一旁的三途聞言卻若有所思。蕭霄見秦非出現,單手撐著地,十分勉強卻難掩激動地站起身。
僅僅10秒,就能創造出如此血腥的場面,那個0號囚徒的戰斗力不可謂強橫。紅白相間的生肥肉被他撕咬著,暗紅色半透明的汁水順著他的嘴角留下,滴落在桌面上。
雖然如此,他卻并沒有多么憤怒。可憐的老實孩子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秦非是想做什么,灰色的瞳孔中顯現出迷茫。
他操縱著自己不甚靈敏的左眼皮,向秦非眨了眨眼,留下一個不自然到有些許恐怖的wink。八個人……?與此同時,秦非的腦海中突然響起一道系統提示音。
“不要聽。”鬼女十分大方。他們只要聽明白秦非想讓他們干什么就行了。
長時間的饑餓令他幾乎前胸貼后背,僅僅是一個坐起來的動作都足以眼冒金星。今天已經是玩家們進入副本后的第三個晚上,直播整體進程過半,留給大家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他們耽誤不起。“你出去是有什么一定要辦的事嗎?”他問。
這個副本里的新人資質普遍不怎么樣,心眼倒是一個個都很不少。異常刺鼻的血腥味中,他們詭笑著,緩緩轉過身來。“艸,這也太牛逼了。”蕭霄聽的目瞪口呆。
這束光,會就此熄滅嗎?
作者感言
不過,這樣的困境是沒法攔住秦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