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不見血。
也更好忽悠。四肢都被鐵鎖和緊緊捆縛,秦非連掙扎的余地都沒有,像是一只被捆在木板上的可憐的羊羔,隨時等待著頭頂屠刀的降臨。
“臥槽,牛逼呀。”
遮蔽視野的濃霧盡頭,一座建筑正無聲地佇立在那里。
蕭霄站在秦非身后,緊張得連呼吸都快要停滯了。而一天也剛好有24個小時,同樣可以與圣嬰的數量相互對應。回家又恰好看見王明明的媽媽準備來幼兒園除雜草,于是他“自告奮勇”地領了這份工作,在贏得媽媽交口夸贊的同時,也名正言順地得到了進幼兒園的機會。
他的神色幾經變化,最后咬了咬牙:“可以。”很明顯,他看出了秦非的遲疑,并準備以身試險。
幾人頭頂,老式電風扇吱呀吱呀地轉了起來,晃晃悠悠的扇葉仿佛隨時都能掉下,將人的腦袋削飛。進入廂房的玩家,對應的應該是規則中“管理者”的身份。在祠堂搖曳的油燈與燭火映照間,他似乎的確看見,有什么東西從外面進來了。
秦非走到門前研究了一會鎖扣,然后伸手捅開了貓眼上的單向玻璃,朝著房間里望了望。秦非點頭:“可以。”不能停!
他呵斥道。“好難撬。”秦非盯著死死釘牢在磚石中的壁燈,臉上露出困擾的神色。
“什么……?”蕭霄一愣,瞬間反應過來秦非話中的意思。秦非眨眨眼,一臉無辜中帶著丁點委屈:“我說你是撒旦啊,這不是你自己說的嗎?你兇我干什么。”秦非的大腦飛速運轉。
玩家們剛才站得遠,因此看到那小孩哭時,他只以為是小孩子眼力差,沒找到藏起來的同伴,又氣性大輸不起所以才發脾氣。狹小的空間不足5平米,內部漆黑一片,只有一把椅子放在正中間。
頭頂的陰云散去些去,慘白的月光穿過云層,在他臉上落下起伏的投影。片刻過后,一顆圓潤的、還冒著鮮活血氣的眼球躺在了秦非的掌心。
幸好,這一場副本中抽中12號的主播心性比較堅定。直播畫面中,秦非筆下未停,一邊寫一邊對身后的蕭霄叮囑道:“等我寫完這些以后,你拿去收好。”三途和鬼火雖然并不知道秦非具體的計劃,但聽見那一聲系統播報,其實也已在心中有了猜想。
“快!快過來!我又發現了一條新的規則!”
剛才平頭男說出紅方陣營任務的時候,秦非一直在不遠處注意觀察著那群玩家們的神色。還是說,他不想在零點后的混戰中出力,因此特意來引誘他們做餌,借他們和0號之手來解決掉6號?
第38章 圣嬰院050號囚徒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驚了一下,直沖向前的腳步微頓。
秦非:……
……
絕對不是“艾拉”這樣像個西方人一樣的名字。還叫他老先生???他這樣說道。
其他幾人也是一樣,一個個像是木頭樁子般杵在棺材里。“尊敬的女鬼小姐。”青年面上露出一個純善至極的笑,一口細白的牙齒配上他干凈清爽的面容,不管脾氣多么不好的人看到,都會不由自主地靜下心來聽他說完這句話。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知道了。
秦非終于給了它一點面子,抬起頭來。右邊僵尸頭頂的僵尸帽子被秦非剛才一巴掌甩飛了,秦非的手現在就按在它的天靈蓋上,五指伸直微微用力,仿佛在告訴右邊僵尸:孫守義說得很對,這間屋子太小了,要是玩捉迷藏,翻臺的速度絕對飛快。
他已經稍微習慣了這種冰涼黏膩的觸感,能夠把這個血肉模糊的小東西和大鼻涕蟲區分開了,面對鬼嬰時也就沒有那么抵觸。
不是因為他突然變傻才沒有發現異常,而是他的房間里的確一切正常。
他是預感到了嗎?他即將邁向死亡!
是街邊餐飲店里那種很常見的白色大瓷碗,看起來還挺干凈,可里面的東西實在有點讓人不忍直視。
林業已經失去了判斷外界情況的能力,或許過去了很久很久,又或許只是在一瞬間。林業甚至聽說,幾大公會的高層都已留意到了秦非名字,并開始著手尋找他。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這個叫秦非的,身上到底有什么吸引林守英的地方?怪不得流了那么多血,恐怕手指頭都要磨禿嚕皮了,秦非心中涌起些許對副本boss的微妙同情。正如秦非先前所分析的那樣,從14號到2號,接連兩次的玩家死亡,都牽動了表里世界的翻轉。
“是嗎?”村長的音色中逐漸沾染上了幾許陰森,帶著壓迫感的聲音從前方傳來,“你確定?”他明明沒有得罪過0號啊??秦非壓下心中細微的煩躁,面上絲毫不顯,柔聲開口道:“親愛的鬼女小姐,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想問你。”
此刻的他看起來非常不對勁。
作者感言
“之前好像就有人說過吧,主播的人格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