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蕭霄遺憾離場,他還以為秦大佬又能發現什么出人意料的好東西。“秦大佬,救命!”
秦非的步數依舊平穩,清瘦的脊背挺直。
漸漸的,那身影越來越明晰。
腳下凝實的土地消失,整個人驟然懸空。
那張原本普通的臉不知何時已然變了模樣,皮膚腫脹透明,隱約可見底下青黑色的血管,眼珠幾乎快要被擠出眼眶,鮮血順著他的眼眶和嘴角流下,看上去面目出奇地可怖。他上前半步。
做到了!門的左下角裝了一個門吸,玄關右側的地面上沒有擺放任何拖鞋等物品。
8號長得并不好看,他是個尖嘴猴腮、干瘦得像只動物一樣的男人,并且是個不折不扣的異性戀。混亂初發時,一定是最容易拿到人頭分的時候。
眼睛。所以。那人與他一樣衣衫襤褸、混身狼狽,可眼神卻是有別于他的堅毅冷靜,漂亮的側臉線條干凈得如同一幅藝術館中典藏的油畫。
“你怎么會這么想呢。”青年有些委屈地蹙起眉頭,眸中閃過一絲受傷,“我會提出那個建議,純粹只是因為我沒有想那么多。”導游背后,一座灰白色的村子正無聲佇立于濃霧當中。
是蕭霄。他清楚的記得,晚餐時徐陽舒還一如在大巴車上那樣神不守舍,一舉一動都需要靠他身旁的玩家提醒才會有所反應。
徐陽舒被玩家們包圍著,原本慘白的臉色在片刻之間竟已恢復如常。秦非輕輕抽了口氣。安撫好了鬼嬰,她雙手抱臂,審視的目光遠遠落在秦非的臉上:
秦非對于眼前的一切熟視無睹。“規則六說了,迷宮內允許并支持一切暴力行為,說明我這樣做是完全合規的。”下一秒。
他怎么這么不信呢!秦非瞬間明白過來。片刻過后,一顆圓潤的、還冒著鮮活血氣的眼球躺在了秦非的掌心。
血腥、刺激、暴力、兇殘。蕭霄不清楚這其中的彎彎繞,懵懵懂懂的開口道:“神父……我們要向他懺悔?”
他在生前就沾染上了滿身尸氣,死后又怨氣橫生。
秦非:……打是不可能打得過的。
秦非的眸光逐漸變得清明,他的耳畔浮現起一個聲音,那是在上一個副本當中,鬼女對他說過的話。
中年玩家名叫華奇偉,穿著一身質量上乘的深灰色西裝,領帶夾锃光發亮,一看便知他在正常世界中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
他的方向感向來極佳,并且,由于夸張的記憶力,他幾乎可以用腳步丈量每一寸地面,繼而在腦海中整理出一幅逐漸清晰的平面圖來。畫面中分明沒有任何血腥或暴力的東西出現,可整個直播大廳瞬間驚呼聲四起。
時間就是生命,時間就是金錢,只要能比那兩人提早一步到達,他們找到可用線索的可能性就更大。用一下他的臉怎么了?對啊,為什么?
這老頭似乎還沒弄明白自己的處境, 現在哪里還有他多嘴的余地。秦非點了點頭,他也是這么覺得的。在如今這生死攸關的緊要關頭,這份平淡反而意外地有些讓人熱血沸騰。
秦非抬眸,靜靜打量著對面人的神情。
雖然聽起來很飄渺,但總也算式能自圓其說。
坐得離王順最近的那兩人開始止不住地干嘔,劇烈的嘔吐聲伴隨著垃圾的臭味,所有人胃里都翻江倒海。有人原本還四肢癱軟地趴在地上,在哨聲作用下也同樣被迫直起身來,掙扎著想要逃離卻無果,整個人扭曲得不成樣子
靈體一臉激動。
“你們……還活著?”程松十分難得地露出了愕然的神色,說話時的表情說不出的怪異。蕭霄見狀,神色松動了些許:“還真是。”
門外,那人越走越近。鬼女只是要求他們將村祭要用到的這六具尸體毀掉,卻并沒有說該怎樣毀掉。
青年手指用力,伴隨著“咔嗒”一聲輕響,大鎖應聲而開。
秦非沒有忘記,導游曾經說過,守陰村的神像只會以掛畫或雕像的形式出現,如果發現其他形式的神像,請裝作沒有看見。
說完他大概是怕傷到蕭霄的心,急忙又補充道:“主會保佑你盡快聰明起來的,阿門!”聽這個靈體話里的意思,難道他看過這個副本?但,光是想一想都足夠讓人頭皮發麻。
作者感言
“……之前我看到過一次,實在太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