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多了一重公主身份的秦非,依舊需要履行他身為王明明的責任與義務。污染源是超脫于人類已知維度之外的生命,祂能夠同時存在于無數不同的時空,以污染源的能力,本該輕松便能重新拼湊齊本源。畢竟,他的特征實在太過明顯,只要一見到他,絕沒有認不出的可能。
樓梯前豎著牌子,寫著“貴賓區”三個字,樓梯很黑,上面也黑咕隆咚的。發覺到有玩家在盯著他看,秦非緩緩扭過頭來。蹲下來的那一刻,呂心長長出了口氣。
兩名玩家在匆匆趕來的保安的接應下,終于成功離開了這棟大樓。“亞莉安, 在我正式入住新家之前,能不能麻煩你先幫我找人把里面打掃一遍,添置一點家具?”
“哈哈哈哈哈!”
正如彌羊所預料的那樣,這個夜晚,注定不會是一個平安夜。
“然后我們扎營地,明明留了人守夜,可意外發生的時候,大家好像都睡著了。”
秦非微微一笑:“你可以叫我菲菲。”不是說躲在床下數數就能躲過的嗎?這東西怎么難道還要和他親密接觸一整夜???林業眼睛一下子亮了:“那太好了!”
怎么回事?那玩家正要回懟,回眸撞進彌羊漆黑無波的眼睛里,卻忽然不敢說話了。
那又為什么還會死人呢?
豬人忽然發現,自己精心準備的彩蛋似乎并不怎么受大家的歡迎。蛋糕上插著的蠟燭中飄出生日快樂歌。
清冽低沉的男聲響起,聲音中伴隨著些許沙啞倦怠。玩家們肯定需要按照時間表和地圖,將所有垃圾站全部搜尋一遍, 才能夠找齊召喚邪神所用的祭壇。
剛才因為分帳篷而產生的齟齬瞬間消彌,幾人相互對視時,無聲的目光仿佛在說:既然,祂可以憑借自己的力量,將祭壇送到秦非眼前。盒子是用木板拼接而成的,造型簡單,上面像是被人隨手用紅色油漆噴出一個“?”造型,歪歪扭扭地附著在盒蓋上。
青年穿著一件純白的襯衣,即使軟塌塌地陷在沙發里,依舊難掩他清俊絕倫的風姿。尤其是其中某位玩家的粉絲。
秦非摩挲著下巴,已經開始腦補自己以后見到一個NPC就將它收進戒指里,一路走一路綁架,在副本世界中橫行四方的囂張模樣。
小秦又又又直播了!!更何況他還因此受了重傷,又沒了一條手臂,能否活著離開副本都成為了未知數。假如他們聰明的話,也不應該再趕過來了。
作為屋內唯一一件擁有密閉空間、可以藏人的家具,衣柜無疑會被進門的NPC當做搜尋的首要目標。氣球人伸手松了袖管,動作十分優雅地整理著衣領,那穿過衣袖而出的手同樣也像是裹著一層膠皮,細長漂亮的手指在日光下微微反光,彎折的部分被擠出壓痕。
“救救我,求你!!”不……不對!
今天那個離他們那么近,他一點也沒認出來。彌羊忍不住看了秦非一眼。
——在這座礁石中,一旦走錯路,等待著他們的,很可能就是萬劫不復。在他前方兩個身位處站著的,似乎正是今天下午,在游戲區被帶走的玩家之一。
每當生死攸關之際,林業的眼前總會浮現起一幕畫面。對方被忽悠得渾然不覺。
作為死者的他,不僅沒有得到任何額外系統提示,竟然連通關條件都要自己去找。
看著對面像個波浪鼓一樣只會搖頭的人,秦非的眼皮狠狠一跳。
活動中心一樓的會議室前,玩家們亂糟糟地簇擁在一起,望向彼此的眼神中充滿了警惕與打量。他有著一頭柔軟的黑色長發,面容溫雅而清俊,穿了件嶄新的沖鋒衣,雙手交疊在胸前,右手無名指上赫然還帶了一枚黑色的寬面戒指。
王明明的爸爸:“每當刀刃割開這些人的皮膚,血液噴涌而出,我都能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快樂。”
只要貼在某人身上后,蕭霄只需心念微動,便能驅動符咒效果,連讀條時間都不需要用。
就像是有人伸出手指,輕輕推了它一下。他和騶虎先是吹了幾下那截紅燭,又將它推倒、用衣服拍打。阿惠和隊內另一個名叫谷梁的男玩家一起研究著那張破損的地圖,那是他們剛才從隔壁黎明小隊那里要來的。
頭頂的天色越來越亮,朝陽越過地平線,從遠處的高樓背后緩緩升起,玩家們頭頂的光幕在太陽出現的那一瞬頃刻消散為碎片。NPC們或許正在進行著愉快的夜間宴會活動,現在上甲板很容易被發現。船工粗喘著,雙手撐著膝蓋,原地休息了片刻,而后自言自語:
難道要像這樣一直跑到天亮嗎??他以前下了那么多本,遇到追逐戰的次數加起來一共都沒有這兩次副本里多。耳畔響起一陣從未聽到過的歡快鈴聲,片刻過后,系統提示如期而至。
秦非卻給出了否定的答案:“先不要。”兩人順著安全通道的樓梯一路向上,如今已經探索到了第4層。“杰克和蝴蝶這個梁子算是結下了。”三途感嘆道。
讓這些被迫成為動物的玩家們也好好體驗一把,什么叫做真正的叢林法則!他長著一雙倒三角眼, 從他出現在秦非面前的那一刻起,就一直緊緊盯著秦非。
作者感言
或許,他們在門里東奔西跑了這么久,門外卻只過了幾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