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我們早就檢查過一遍了,雖然當時有點混亂,但根據(jù)咱們后來對上的信息來看,我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將祠堂全部走了一遍。”可惜,歪打正著拿到任務(wù)的人是宋天。“是林守英嗎?”林業(yè)問。
秦非打斷了他的話,語氣溫和而堅定:“我一定要去。”“你看看眼前舒服又平靜的世界,會不會有一種錯亂的感覺?”薛驚奇瞇了瞇眼。
某天,他意外進入了規(guī)則類怪談直播。
他指的是今天早晨0號囚徒越獄的事。眾人心思各異,崔冉拍了拍宋天的肩:“這墻看著還挺高,你中午是怎么翻過去的?”然后,就這樣算了嗎?
他陰陽怪氣地說道。
蕭霄想起自己以前來大廳辦理業(yè)務(wù)時,受到的五花八門的冷落,只覺得玄幻之神又一次無情地降臨在了他的頭頂。
“直面你最真實的渴望。”秦非:“……”
林業(yè)又是搖頭:“沒。”
罪名那里被污漬遮擋住了,看不清字跡。他的視線時不時便會落在秦非身上,秦非問他話時基本每三四句也都能有一句應(yīng)答,頭頂小括號中的字也由(導(dǎo)游不喜歡你,甚至想給你一個大比兜)變成了(導(dǎo)游不喜歡你)。
沒有感受到絲毫阻力,棺蓋被順利推開。
秦非半歪著頭,靜靜看了他半晌,而后抬手,輕輕叩響了門。那件事比“D級新星橫空出世”或是“A級公會會長震怒”都要吸引人得多,一出現(xiàn)便轉(zhuǎn)移了全部人的注意力。
但從外面的動靜分辨, 它應(yīng)該依舊沒有離開,還戀戀不舍地徘徊在門口。青年驀地瞇起眼睛。
剛才兩人進屋時,其他玩家也都各自回了房,說是累了一晚上,要進行休整,等到午餐時修女喊他們再出來。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的,是一扇銀白色的大門。“混進這個瘋狂而又罪惡的地方,這片不見天日的黑暗之下,傳遞主的光明、希望和愛。”
“唔。”秦非明白了。“但是。”——冒犯了他,沒有輕飄飄就能放過的理由。
僅此而已。
這和羊入虎口有什么區(qū)別?
就在林業(yè)幾人離開后,秦非也站了起來。不過他沒有離開炒肝店,而是轉(zhuǎn)身走向柜臺。
沒人應(yīng)和,也沒人否定。他倒要看看,徐家那本神秘的書,到底是不是藏在這個房間。三途:“……”
大大的落地窗前綴著兩幕米白色的窗簾,墻面潔凈得幾乎能反光,木質(zhì)地板也纖塵不染。
不知怎么的,撒旦看著他的動作,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你到底要問什么?”這些巨眼除了看上去可怖滲人以外,似乎也沒有什么其他的作用,那兩個被血色浸染的玩家也沒出事,正呆愣愣地站在那里。但這個地方并不令人感到不安。
“咚——”馬上就要來到告解廳的門前。
他舉起手放在眼前,伸出拇指與食指輕輕捻了捻。
右邊僵尸與秦非僵持片刻,最終選擇了退讓。老頭鬼滔滔不絕的講述著自己對將來美好生活的暢想,聽得蕭霄嘴角直打顫。
很可惜,已經(jīng)來不及了。
但現(xiàn)在,這門已經(jīng)非開不可了。“這都能被12號躲開???”“好像說是半個月。”
秦非抿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你別管。”
活動中心單獨建在社區(qū)一角,共有兩層,一樓是老年活動室、社區(qū)閱覽室和居民會議室。說著他一攤手,神情坦蕩到甚至有點無賴了:“弄壞東西是血修女,又不是我,你們這樣看著我干嘛。”他雖然沒有如同秦非那樣和女鬼臉貼臉,但相距也不過短短十余公分而已,超近距離的視線相接,他幾乎能看清女鬼臉上有幾個毛孔,她順著眼眶滲出的血液滴落在他的鞋面上。
“秦大佬,你說,那24分的積分到底應(yīng)該怎么攢啊?”蕭霄愁容滿面。
他看了看秦非,身旁的青年一身寬松的白色襯衣,看起來清爽又休閑,那張五官精致的臉暴露在空氣中,一覽無余。囚房那邊環(huán)境的確臟亂,有些什么蟑螂老鼠虱子跳蚤之類的,好像也實屬正常……要么就被他氣到破防,要么就不停地試圖說服他,直到終于發(fā)現(xiàn)他實在聽不懂人話,而自己已經(jīng)被累得半死。
他在床上仰面躺下,開始思考起目前的狀況來。和剛才那片虛無不同,眼前的空間像是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沒有門,也沒有窗。
作者感言
看不懂的事情越來越多了。